而當她看到有眼熟的粉絲的時候,也會逮著人問。
“哎,我好像記得,上次在柏林、戛納都碰到過你?我沒記錯吧?”
她記性可好了。
被點到名的粉絲,羞答答的點頭,“是!”
“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她指了指旁邊長相乾淨的男生,“跟朋友來的!”
夏鬱也毫不吝嗇微笑,“非常感謝你跟你‘朋友’的支持!”
夏鬱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兩人的粉紅色泡泡,也就順水推舟。
說到朋友的時候,夏鬱特意加重了一下重音——希望他們能夠有更好的進展?
兩人一時害羞,現場一度嫌棄“哇哇哇”的意味深長的聲音。
夏鬱是好好地跟影迷們聊了半個小時——大部分是影迷對於這部電影的疑惑、以及對於她接下來的行動,“好看,但是還是有一點點壓抑,但結局比《治愈》爽!”
還有粉絲強烈建議,“嗚嗚嗚,這部電影雖然沒哭,但是還是太沉重了!”
“鬱寶下一次,能不能拍一部,不這麼壓抑的?雖然拍什麼我們都愛看!”
夏鬱微笑,“好,我試試……”
她說的非常誠懇,但粉絲卻具都一副,‘算了算了,我太了解你了’的模樣!
就差拍拍她肩膀,說一句,“下部電影彆太虐就好,有的看就好……”
夏鬱哭笑不得。
這場在威尼斯電影宮外的簡短又簡陋的“粉絲見麵會”在一片祝福、打氣中結束了。
粉絲很可愛,很好吃……夏鬱指的是上回去滇省吃的那一次——呃,那個叫過橋米線?
夏鬱擺手:一個意思一個意思。
一張大合照,很快就被傳回了華夏,引發新一波的熱潮。
《販罪》放映後的專訪肯定是要做個一兩期的,不是為了熱度,隻是為讓粉絲有個了解她拍這一部戲初衷、體驗、感悟的一個渠道。
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分享吧?
這種正兒八經的觀影專訪肯定是要落到,“自己人”手上的。
一個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另一個是會舒服些,不用想那麼都有的沒的,夏鬱不想為難自己的小腦袋瓜,跟那些八百個心眼,一門心思想要挖到“勁爆”新聞的媒體工作室周旋。
陳檸一直都挺好的,夏鬱也一直都沒忘記這個小姑娘,能幫幫一下。
陳檸也早就約好地點。
一出了電影宮,就迅速趕往,她的兩個合夥人也是一派雷厲風行的做事態度。
人一到,各種設備,該調整的已經調整完畢了,即刻就可以進行。
夏鬱還是換了一套衣服,畢竟正式出鏡,咱們還是彆忘了自己還是身揣著兩大代言的人。
服裝、造型、首飾這一塊,全都是偏日常的,卻也足夠亮眼——主要是妝容,畫了個眉,畫了個口紅,一下子,整個專訪的工作間,仿佛都亮了。
“《販罪》這部電影的劇本是由鬱寶經手改編的?”
“對,改動的內容比較多,你們如果有興趣,等我找個時間,把原本的劇本放出來大家一塊看看。”
“決定改編《販罪》的初衷是什麼呢?”
“大概是剛好碰到了這一個好劇本,而我對與張玉琴這個角色,又覺得,充滿了挑戰,我還沒飾演過這樣傳統、保守、卻又激進的角色。”
“你是說她在我眼裡是怎樣的一個人?”
“兩極分化特彆嚴重,十分矛盾而又立體的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女人、一個母親……”
陳檸剛好要問這個,“鬱寶今年才26吧?據我所知,應該這複出的五年都沒談過戀愛,更彆說生孩子了,但看完電影,你表演上,不論是懷念斌斌,還是對待童童,那種純粹的感情——我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母愛”這兩個字,我想問的是,你是如何去尋找的這種表演感覺?”
夏鬱想了一下,對這個問題,比較鄭重,“更多是體驗跟觀察吧?”
“多的,我隻能說,可能真的是冥冥中的一種感覺吧?”
“體驗派演員的感覺?”
“或許是的。”
……
“拍攝過程嗎?辛苦?我覺得還好,不隻是我,整個劇組的人,都很辛苦,我比他們好的多。”
“或者該怎麼說呢?他們是身體與精神雙重的辛苦。而我們作為演員,在拍戲這一塊,身體上可能會有一定的負擔,但相比之下,其實已經是非常低輕鬆了。”
“精神上,不論是我跟程誌清老師也好,還是其他的演員,甚至是一人分飾兩角的小演員江彤,我們精神上都是非常充實,非常地享受的!”
“表演帶我們最直觀的成就,它能夠平複、洗禮拍攝過程中經受到的身體考驗,滿足我們對於表演、對於角色、對於角色塑造的精神需求!”
……
“關於鬱寶這次的電影節入圍主競賽的預期,這能說嘛?”
“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報名參與這個電影節,就是衝著拿獎來的!”
這是陳檸在夏鬱在被雪藏後,再次看到的,對於未來、對於獎項的一種野心勃勃的發言,這一刻的夏鬱,就像是撥開了砂礫的金子,眼裡經都是令人迷戀的光彩。
但下一句話,就讓陳檸好容易泛起的心口漣漪,瞬間破散了。
“這話,我就說說……能不能拿獎,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