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上一次是在陶棠的婚宴現場吧?
一年多了。
他知道夏鬱不會拒絕,不是不會拒絕他的邀約,而是每一個朋友她都一視同仁。
都會拿出最真摯的態度對待。
掛掉夏鬱電話,他的手還因為內心的激動、悸動而顫抖。
他暗道自己的沒出息,但那又如何呢?
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此刻的這種心情很長,如高山大川,延綿不絕……
*
餘君豪的名氣在拿下戛納電影節影帝達到最鼎盛的時期,一八六的身高,鶴立雞群的氣質,放到哪兒都是最靚的崽,哪怕隨意打扮,但在夏天,仍然很容易被識彆。
但不要忽略了他的職業,他是一個演員。
帶上帽子、口罩、稍微塑造一下,即便還是搶眼,因為身高、衣品。
但畏畏縮縮的氣質頓時讓他驟然失色,成了一個衣品好的普通帥哥。
帶著口罩,即便穿行在機場,受到關注,也大多隻會在背後默默吐槽,
“誰知道摘了口罩,長什麼樣?蒜頭鼻?滿臉痘?香腸嘴?”
“口罩帥哥,見光死。”
是狗仔見了,也會忍不住嘀咕,“像,但絕對不是!”
哪怕是十年老粉都不敢想象——這是戛納電影節上那個渾身發光的男人?
一路綠燈。
帝都機場距離二三環不近,一大早六點多堵車也不稀奇,到的時候卡洛斯已經補了個覺了。
餘君豪最後是在休息區找到卡洛斯的,坐在一個小角落,沒有躺,但四仰八叉的。
評價:有素質,有形象,都不多。
餘君豪扒拉他,他還有起床氣,罵罵咧咧的,半晌才擦了口水,還迷迷糊糊的。
“嗯?”
*
卡洛斯突然襲擊,打亂了夏鬱、餘君豪各自的行程安排。
兩人商量了一下,挑了一家會所,正兒八經談事的吃飯的。
夏鬱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的,跟陶棠打了電話,讓陶璋補了班,也是自己開了車去的。
這家會所是頭一回來,大隱於市,就在皇城根腳下,空中花園式,能夠遠眺俯瞰整個故宮。
不是有錢就能預定到的。
夏鬱自己肯定是舍不得花這個錢,但這是陶家的產業——陶樟第一次見夏鬱就把卡給她了。
他那話怎麼說的?
“你棠姐骨頭硬……你可彆學她,家裡這麼多年積蓄,隻要不鋪張浪費,花點怎麼了?”
“你棠姐不花的,你都幫她花了。”
夏鬱本來都沒想來,連帶餘君豪慶功宴都是在林薪府從簡,現在是被迫豪橫一把。
上午十點半,餘君豪、卡洛斯出現在會所大廳。
接待工作人員都露出吃驚目光。
夏鬱的到來已經讓她們驚訝了,但這畢竟是陶家產業,想想也就不奇怪。
夏鬱算是半個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