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薑逢木十分肯定瘋的不是自己。

看係統不住卡頓的模樣就知道,它方才的重啟維護屁用都沒有。

估計這次出現的問題不小,連的屬性都抽亂了。

把一個女頻經典逆襲文抽成甜文,這簡直就相當於變相給讀者喂翔啊!

當然,她刻意忽略了色氣兩個字。

說不定隻是個宣傳噱頭呢,相當於出版書的腰封,瞎XX亂寫。

【滴,任務發布,石布街偶...遇混混賈成澤等人。】

雖然係統變成結巴了,但任務倒是和上次沒什麼兩樣。

薑逢木心中有數。

這是新手村的入門任務,教訓底層炮灰,是最好漲經驗值的任務之一。

賈成澤便是奪了她手中鮮花的混混頭目。

這人也是桐市本地人,但從小家境貧寒,父母又死的早,所以七八歲便成了孤兒。

他是個小孩的時候,還有人可憐他,賞些剩菜剩飯吃。

但等他長大了些,整天吊兒郎當的到處惹事,便十分遭人嫌棄。

不再有人施舍他吃的,老板們嫌棄他油滑,也不願雇傭他賣苦力。

他沒辦法,便帶著一幫無家可歸的孤兒在城裡流竄,今天欺負這家,明天搶搶那家。

倒是有人拎著棍棒教訓過他,但他傷好了之後一切照舊,按俗話說就叫沒皮沒臉。

警察廳也差人抓過他幾次,但因為年齡不大,隻能又給放了。

後來也沒人願意跟他浪費時間,畢竟他雖然煩人,卻也不惹大麻煩。

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讓他在桐市待下去了。

薑逢木是在花店門口遇到賈成澤的。

她當時拿著薑茂國給的銀元去花店買了最新鮮最昂貴的鮮花,薑茂國在有關她母親的事情上從不吝嗇。

哪怕薑家是大戶,但薑逢木從未拿過這麼貴的東西,她緊緊護著手裡的花,寶貝似的匆匆往郊外的墳地趕。

她母親死的太早,太年輕,按薑家的家規,是不能進入祠堂的。

誰知道沒走出幾步,迎麵撞上了賈成澤和幾個小乞丐。

賈成澤一整天沒弄到東西吃,心情正差,看到她抱著那麼嬌豔名貴的花,心裡莫名有股火氣。

他們那麼努力的活,卻連吃頓飽飯都困難,可這富家小姐居然隨隨便便就買那麼貴的花來消遣。

再好看的花,不過三四天就會凋零,那些銀元就像打了水漂。

他見薑逢木乖軟又好欺負,便惡劣的想給她找些麻煩,於是領著幾個兄弟搶走了她的花。

搶來之後也不著急走,反而圍成一團彼此扔著玩。

看她急的直掉淚,卻隻能追著鮮花團團亂轉,賈成澤覺得心情愉悅了不少。

笑了一會兒,他又覺得欺負小姑娘沒什麼意思,剛想把鮮花扔給她。

誰料一個兄弟沒接好,花束摔在地上,花瓣散落的七零八碎。

原本精致又漂亮的花束頓時變得破敗不堪。

薑逢木待在原地,怔怔的望著被毀的花束,連眼淚都忘了掉。

賈成澤自知惹禍,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帶著人默默溜了。

可以說他的戲弄是薑逢木自殺的導-火索,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第一項任務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薑逢木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沒了鬼術該怎麼教訓賈成澤?”

帶著那兩個沙雕勳章遇到賈成澤,不是自討沒趣麼?

【您可選擇用經驗購買道具,有助於降低初級任務的難度。】

原來的係統還沒有開發過商城功能,看來這次卡頓也和升級有關。

沒有了天然金手指,她就隻能借助道具了。

“那我可以購買什麼道具?”她問。

【劇情初期,您可根據需要購買關鍵道具“寶鑒齋的紙錢一遝”,所需經驗值10點。】

薑逢木:“......是想讓我用紙錢砸死那幾個身強力壯的混混?”

而且除了紙錢竟然就沒有彆的選擇了!

為什麼再次穿越回來,劇情就變成了hard模式?

說好的色氣小甜文呢!

【“寶鑒齋的紙錢一遝”並非攻擊性道具,請宿主選擇是否購買。】

薑逢木沉默了片刻。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用,但是既然係統提供了這個道具,一定有它的道理。

反正才10點經驗值,她可是刷了一萬經驗的大戶,這點經驗還是揮霍的起的。

“買。”

滴的一聲,係統劃走了她10點經驗值,她的儲物箱裡多了一遝黃銅色的紙錢。

倒也沒什麼晦不晦氣的,反正她現在也是個鬼。

時間回到民國十四年春。

桐城正值多雨的季節。

薑逢木從冰冷的地麵站起身來,把染血的匕首扔到不起眼的牆角,然後推開老舊的木門,抬腿邁了出去。

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石板路上泥濘不堪,縫隙裡的雜草肆意生長著,天色卻已經漸漸陰暗了下來。

她緊了緊身上紅白綢麵的裙襖,一腳踏入了雨水中。

半小時後。

薑逢木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和外衣,麵無表情的問係統:“為什麼我這個鬼還會淋雨?”

【終身防水buff僅需1000點經驗值,請問宿主是否購買?】

一遝紙錢才10點,一把雨傘竟然需要1000點!

10點她不心疼,但1000點卻有點太多了,這還隻是在新手村,誰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花經驗的地方呢。

薑逢木有些不舍得。

“算了,反正淋著又不會感冒發燒。”

她一個人堂而皇之的走在雨裡,任由雨水淋著,冷風吹著,麵色平靜,仿佛身處無人之境。

屋簷下避雨的行人指著她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麼都不知道躲雨?”

“長得那麼漂亮,穿的也不錯,看起來怪可憐的。”

“許是遭了什麼事,看她身上臟兮兮的,嘴唇都凍白了。”

“你看她來的方向,是城郊墓地呢,可能是去掃墓,心情悲痛。”

“這孩子,再傷心也不該折騰自己的身體啊,不是白白讓活著的親人心疼麼。”

......

薑逢木麻木的聽著,心中不禁冷笑。

心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