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畫冊(1 / 2)

男人盯著手裡剛被熱好牛奶,怔愣出神。

車窗因為溫差蒙上一層霧。

聽到有人在外麵敲車窗,周鯨方才回神,歪頭看向霧氣外人影。他抽了張紙巾擦掉霧氣,看到自家經紀人正在外麵打手勢。

“開一下車門,”他對前排助理說。

車鎖哢嚓一聲撥開。

付東義罵罵咧咧坐上車,還沒坐穩就扭過頭跟他告狀。

“魏家那個臭小子算個屁!也就這兩年風光,說到底不也是他爹在外麵跟野女人生狗雜種?等他哥緩過這兩年,以後有他苦日子受!”付東義罵道:“你是不知道今天他有多甩臉,要是你在,我看他還好不好意思甩臉!”

“付哥,先喝點水,彆太生氣。”

周鯨示意助理,助理取出瓶礦泉水給他。

“我他娘能不氣嗎?你倆好歹是大學同學,以前還談過戀愛,他不給我麵子,怎麼著也得給你麵子吧?”

付東義灌了口涼水。依舊沒壓下腦袋頂竄起三丈怒火,“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你知道他管你叫什麼嗎?”

周鯨垂下眸,眼睫很輕顫了一顫,

他問:“說我什麼?”

“他說你算什麼狗屁玩……”似乎是覺得後麵話太難聽,付東義把那些字眼咽回去,翻了個白眼,“操他媽。”

周鯨扯起嘴角,自喃似補完後麵話:

“狗屁玩意?”

當年街道巷口處燈還沒修好,

少年每次都會默不作聲陪他走一路,在最後拐角分彆時候,才會抬起頭,用那雙明亮熱烈眼睛注視他,

“小鯨。”

“我這次算白跑一趟了,不過沒事,你跟他說說,他指定能同意。”付東義漸漸恢複冷靜,“這部劇對你來說很重要,少遇到這麼適合你角色。”

周鯨從片段記憶中抽回神,點了下頭。

“你彆看他今天凶,我聽說他最近一直在找人陪·睡,你猜他找什麼樣?”付東義意味深長看向他,“專找跟你長得像。”

周鯨這才鬆開眉心,不自覺笑了。

他在手機通訊錄裡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最後才在一個名字上停頓指尖:

“魏準。”

周鯨深吸口氣,撥通那串號碼。

音孔那邊卻始終是忙音。

·

床頭櫃手機震翻天,也沒惹它主人投來一眼。

魏準抱著人釘在牆上,發了狠勁欺負。

許淨洲手被他用領帶吊在頭頂,因為過度用力甚至綁出淤紅。他看見這張臉在他身下露出沉迷依賴神情,久抑在胸口情緒像是終於找到紓解口。

“哥哥,”許淨洲眼尾被做得豔紅,悶鼻腔跟他撒嬌:“疼。”

魏準命令道:“疼就求我。”

許淨洲默了幾秒,

眼底似乎有過一瞬間清明,但又很快消逝。他悶著鼻音:“那我求你。”

換來反而是更加不留餘力蹂·躪。

冰水更能刺激人感官,能使被揉捏到發紅皮膚更加柔嫩。

許淨洲被抱著在冷水裡做了一個鐘頭。

倒是很聽話,不哭不鬨不抱怨。

唯一缺點就是太愛撒嬌,這點跟那個人屬實不像。

“下次不許出聲,”魏準皺眉起身,走去洗漱間簡單清洗。臨走前聽見許淨洲趴在床上輕哼,以為他是不情願。

他冷冷道:“不然我把你嘴堵上。”

他正洗著,聽見身後突然傳來啪嗒啪嗒踩進水裡聲音。

魏準扭過頭,看見許淨洲歪歪扭扭走過來,身上滿是剛做完留下痕跡。他大抵實在走不穩,一下子撲到自己身上。

魏準條件反射接住他。

許淨洲偏頭看向他手腕,像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東西一樣,整個人僵住。

“你把表戴上。”許淨洲急得視線亂飄,最後在掛鉤上找到了表。

他手忙腳亂替魏準戴好表,看到對方腕骨上小痣被藏在表後,方才鬆口氣。許淨洲人還歪著,轉身想回去。

淋浴頭噴灑下水滾燙,跟剛才冷水形成強烈反差。

他被溫差刺得太陽穴吃痛,正要邁步時,卻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回浴室瓷磚上!

剛消失不久桎梏再次籠罩。

男人壓抑到極致沙啞嗓音透過水聲,“你欠操麼?”

·

期間魏準幾次想把手表摘掉,但都被這人以各種各樣方式堵回去。

他低估了許淨洲撒嬌能力。

就算把這人嘴堵上,他輕輕眨兩下眼,湊過來蹭耳朵,總能使出各種法子跟他親熱。許淨洲在床上一點不似他外表那麼安靜乖順。

魏準最後也就沒摘表,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清晨五點。

他拎起西裝外套,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丟到床上,

“電話在上麵。”魏準說:“後天之前讓經紀人幫你搬家,搬到名片背後那個住址。”

“該注意什麼,到時候保姆會跟你細說,你照做就是。”

床上人閉著眼,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講話。

魏準也沒在意,

他履行諾言,當場把電話撥出去。

“薑導演,”魏準垂眸撥弄手表,“有關劇裡角色,我有個人推薦給你,稍後我把信息發過去,你找個時間約人談一談。”

床上被褥緩慢蠕動,大抵聽到了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