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電話(1 / 2)

到家時臨近一點。

桌上飯菜已經涼了,現在也不是吃菜的時間,魏準本來想哄著人改日再吃,結果扭臉功夫卻看見許淨洲已經溜到飯桌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拿的筷子,也不管涼不涼,夾起一塊魚就要咬。

許淨洲還沒吃到嘴裡,就被人從身後攬住奪了筷子,

他蹙起眉,裝凶質問:“你剛才還跟我說什麼東西都是我的,現在連菜都不許吃?你還答應過我給我做菜,”

魏準哭笑不得,“但是現在太晚了啊,小洲,你的胃又不是鐵打的。”

許淨洲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不是鐵打的。”

‘嘖,“魏準把人轉過來,麵對麵教育:“以前也沒見你還有當個小杠精的潛力。好聲好氣給你講道理,你不聽是不是?”

許淨洲盯著他,並不覺得有被威脅到。

他眨了下眼,突然從旁邊摸一枚草莓塞嘴裡,小狗討好似的叼到他嘴邊,還有意識的拱兩下,含含糊糊哼:“張嘴。”

麵前人下挪視線,看了半晌。

他偏頭咬住那枚豔紅草莓。

許淨洲問:“好吃嗎?”

魏準嚼著水果,一言不發看他。

“你要是覺得好吃,我可以一枚一枚,都這樣喂給你吃。”大膽放肆的話從他嘴裡說出,就是小孩要糖果,帶著股天真純粹的乾淨,

許淨洲抓住他扶在腰間的手,熟稔拿捏出一個曖昧親密的距離,小聲跟他講條件:“隻要你讓我嘗一口這些菜,我就,”

話說半截,

他被人抱著丟到沙發上時還在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捂著肚子。

魏準抓住他手腕,挑眉,“你故意的。”

沙發上的靠枕在兩人動作間被壓變形,托住青年的腰。

許淨洲下意識雙手撐在身後,聽到他這麼說便止住笑,望過來的眼裡透出小狐狸似的精光。他沒出聲,在幾秒鐘的注視後主動揚起脖頸,索吻。

唇齒間彌漫著草莓的香甜。

柔軟沙發陷下很深的窩,絨毛布料經青年骨節分明的手緊抓又鬆開。一些聲音原本悶在喉嚨裡,最後實在克製不住,便成了小獸似的哽咽央求。

肘關節磨出曖昧的紅,在重複跌宕中暈開,成就水墨似的畫。

許淨洲越來越像隻貓,這次在他手腕上咬出帶血的牙印。

結束後又巴巴湊過來心疼,不知道從哪翻來的創可貼,紅著眼非要給他貼,一邊貼還一邊認錯,說下次讓他往自己嘴裡塞塊布,這樣疼起來就不會亂咬人。

“塞什麼布,”魏準被他逗得笑出聲,示意他手裡的創可貼,“你覺得這個東西能貼上牙印嗎?小洲?”

許淨洲:“……”

許淨洲認真道:“不能。”

“挺好看的,少見有人的牙長這麼規整,”魏準欣賞幾秒,誇讚他:“以後多咬兩個,出門後說不定還會有人以為這是我特意去紋的紋身。”

許淨洲瞥他一眼,突然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青年的手乾淨瘦長,比他的手小一些,但手指清秀白淨,被亮度不高的暖色燈光照出柔軟線條,讓人挪不開眼。

手背上還殘留剛才被人緊抓時留下的紅痕,一大片。

“那你咬一個?”他聲調散漫:“算是情侶款。你也要咬的好看一點。”

當晚。

門口隔壁的小廣場上像是在舉辦什麼派對,放肆笑聲遠遠從夜裡傳來,年輕人撥弄著吉他唱情歌,時不時夾雜幾聲起哄。

屋外不加節製的狂歡,屋內不加節製的放肆。

夜裡瘋長的**從春日香嫩的泥土裡破出,比任何時節的蔓草都要誘人,將所有可說或不可說的愛意溶於跌宕碰撞中,聲聲黏膩。

·

許淨洲徹底沒能起來。

他給李青打電話說明情況時,給出的借口是自己在進行某項極限運動時,不小心搞成了輕度殘廢,得在家修養兩三天。

實際上確實如此,

雖然起因可能大相徑庭,但兩件事造成的結果其實並沒太大差彆。

“青哥,我有分寸的。”許淨洲跟他解釋:“《生在亂世》那邊隻差我一場殺青戲了,最近章導忙著拍男二和女二的鏡頭,也顧不上我。”

李青歎氣,“我也不是催你拍戲的意思啊,小洲,你得照看好自己的身體,”他滿腦子問好,“極限運動是什麼鬼?你什麼時候好上這個了?”

許淨洲:“……”

“青哥,”他心虛轉移話題:“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劇本,你和導演說了嗎?”

“我跟你打電話就是這事。”李青說:“那個導演的意思,是他那裡有幾個人選,還是要你們去試戲。”

說到這,他又有些感慨,

但凡換個藝人,他可能就要薅著人衣領,質問到底為什麼在拿了獎後、手裡已經有那麼多大投資大製作的資源後,非要去選一個不大起眼的冷門劇本。

但這人換成許淨洲,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許淨洲在看角色和劇本的眼光上,比他這個經紀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試戲時間定在三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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