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一)(1 / 2)

“這個桃花村的都怎麼了?”不少人問道。

“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是啊!今天在大比拚的時候可是大放光彩, 領導們都注意他們了呢!”

“應該是擔心明天女兵招兵的事吧, 畢竟女兵的招兵比男兵還不容易。”

男兵和女兵招兵不是一起的。

男兵招兵過後, 第二天才是女兵招兵的開始。

桃花村的人一開始來的時候,處處都冷眼, 人們對他們十分不友好, 就算是長的好, 也沒有正麵分,反而是負麵分,看著他們的眼神冷的很, 鄙視, 不屑,瞧不起。

等到一場又一場的比拚以絕對的優勢閃亮耀眼的時候, 人們對桃花村的印象變了不少,從一開始的弱雞小白臉到後來長的又帥實力又強, 未來前途坦途一片, 大部分的人對桃花村的印象挺好。

畢竟不管是在哪,都以實力為強,欣賞靠自己能力出頭的人。

老叔帶隊,李夢雨跟著, 男團女團安安靜靜的跟著一起回部隊招待所, 離開的時候,處處是寒暄,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讓人應接不遐,仿佛大家都很熟似的。

跟著一起回了部隊招待所。

李夢雨早就累了,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在外麵吹了一天的冷風凍的她骨頭裡都是寒氣。

招待所裡的條件又差極了,喝口熱水都不方便,更彆說給你熱水洗臉洗腳了,男團那邊的小夥子個個火力十足,用涼水洗乾淨臉,再日日勤快洗腳洗衣服,身上床上都清清爽爽沒什麼氣味。

女團的女孩子也很勇猛的很,女孩子在村子冬天到小溪邊洗衣服乾活都是常態,用涼水洗臉洗腳算什麼,倒是李夢雨脫離了家裡說一不二被姑娘們伺候的老太太生活,這才感受到出門不易,還是家裡好。

李夢雨回屋就躺著不動,連飯都不想吃。

還是李大丫給李夢雨打的米飯和白菜,端到李夢雨床鋪上喊李夢雨吃飯,“二嬸嬸,你彆睡了,先把飯吃了再睡,要不然飯都涼透了。”

李夢雨睜開眼,用一副‘本來就不是很熱好不好’的神情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白米飯和白菜,不想動。

在這個餓的吃土的年代,很少有人能理解李夢雨這種居然因為任性有飯不想吃的心理。

李夢雨挺屍不動,又閉上眼的行為嚇到李大丫和其她的姑娘們了。

“二嬸嬸,你怎麼不吃飯啊?”

“二嬸嬸,你是不是不舒服?”

“二嬸嬸,你起色不好,是不是又難受了?”

……

李夢雨不過是又累又冷,然後人一不舒服獨生女的習性犯了,不想吃飯想睡覺,然後她就被她大侄女給灌了一碗熱水。

喝水就喝水吧,可灌了一碗熱水之後,她閉著眼沒睡好久,又給她搖醒灌她一碗生薑水是怎麼回事?

李夢雨哪喝的慣生薑水!

六零年代的生薑那真是純天然不帶一絲假,一碗生薑水那衝鼻子的氣味簡直要把人給衝暈過去。

“二嬸嬸來,喝碗生薑水驅驅寒。”

李夢雨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搖醒。

要知道一般獨生子女起床氣都大,尤其是在家裡比較受疼愛獨生女,小脾氣犯起來更不得了!

李夢雨一時反應慢了一拍,那個端著又像是生薑又帶著蔥白和各種不知啥玩意的一碗不知什麼水的碗,帶著繭子的手把藥汁灌入了李夢雨嘴裡。

各種嗆鼻子的汁水在李夢雨剛被搖醒一臉懵逼時倒入她嘴中,熱騰騰的汁水剛入嘴裡,李夢雨猛的睜大眼,脖子一仰,身子一弓,趴在了大通鋪旁,一口衝人的汁水噴在了地上。

“二嬸嬸!”

“二嬸嬸!”

周圍一陣陣的驚叫。

搞什麼啊!

李夢雨止不住的趴在大通鋪旁咳嗽。

“二嬸嬸你怎麼了!”杏仁眼兒女孩帶著一個外套白大褂裡麵穿綠色軍裝的女軍醫風風火火走了過來。

“都讓開彆圍著病人,讓我看看!”那女軍醫一聲嚴肅的厲喝。

小姑娘們猶如受驚之鳥一樣忙不迭閃開。

女軍醫給李夢雨把了脈,“體內受寒,有點感冒症狀,問題不大,喝幾副中藥就好了。”

李夢雨:“……”>_<

她感冒沒感冒她自己不知道?

她是有點受寒,不過是鼻子有點不通,頭有點暈,受了點寒氣,問題不大,但為什麼要喝中藥!

這年代通訊靠吼,交通靠走,生病基本靠熬,受了涼感冒什麼的不都是熬一熬嗎?

最多喝點薑湯發發汗。

李夢雨很鎮定的拒絕道,“我剛才喝過生薑水了,不需要喝中藥。”

女軍醫一臉嚴肅的教育人,“生病了就該喝藥,諱疾忌醫最要不得!”

醫生嘛,你懂的。

板著個臉給人看病,不知嚇哭了多少小朋友,尤其是部隊的軍醫,更是說一不二,不容李夢雨多說,站起身就走。

“來一個人,跟著我去拿藥。”

好幾個小姑娘哎了一聲,跟在女軍醫身後。

杏仁眼女孩還歪著腦袋對著李夢雨天真的眨巴眼睛,“二嬸嬸,你不知道這裡的軍醫可好了,我們才去找她說嬸嬸生病了,人家二話不說就來了。”

李夢雨睜大眼睛瞪眼。

“我又沒生病喊什麼醫生!”

當她不懂六零年代的苦逼,沒有感冒藥,要靠薑湯發汗,李夢雨根本就不想嘗試!

她也不準備去看醫生,哪怕是部隊有醫生有如何,缺醫少藥的年代還能指望醫生給你開點消炎藥,再開點感冒藥,想多了,最多給你熬點中草藥就拉倒了。

隻要喝過中藥的人,幾乎都會對中藥極度的抗拒。

李夢雨不知道,因為深藏了功與名的某人,她這種感冒初期的症狀都被當成重疾開了一大堆中藥。

對於某人而言,因為某些原因,對於一句話特彆的深刻,——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情深不壽,他體會過了。

慧極必傷,他也體會過了。

尤其是李夢雨這種聰慧多智的女子,因為過於聰明,不管什麼事總是被第一時間依賴和求助,勞心費神,容易傷身。

同樣的極為漂亮,甚至比他妻子還要漂亮,同樣的聰慧,甚至比他前妻還要剔透玲瓏,甚至同樣的因為用腦過度,身體變得虛弱,讓某人有一種在他妻子生命的最後時刻,重複他妻子慧極傷身病來入山倒病情洶湧再也睜不開眼。

原本隻是被吸引,覺得有意思,開始關注。

到李夢雨一手超凡脫俗的智謀施展出,更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想看看這人還能聰明到什麼程度。

卻沒想到不過一場智謀施展,回去就病了,頓時猶如情景再現,生怕再一次發生相同的事情。

原本這病,可喝藥,也可不喝藥,畢竟鄉下生病都靠熬,自己挺一挺,過些日子就能好,部隊的醫院也是缺醫少藥的犯得著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費那麼多的好藥?

可上麵的領導下令。

於是李夢雨被灌了一碗黑糊糊的看不起啥玩意的中草藥。

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灌下去,李夢雨當場就要吐了,去而複返硬是要灌她藥的女軍醫,“不準吐,部隊的缺醫少藥,你剛剛喝的藥有多稀少你知道嗎?”

平時跟小貓崽一樣的小姑娘們頓時一臉緊張把李夢雨抓著不給她俯下身嘔吐。

要知道嘔吐是需要動作配合的,下巴揚起,上身抬起,除非是真的情況特彆糟糕,否則,很難吐出來的。

李夢雨的臉跟吞臉黃蓮水似的。

正當是苦的要死要活的,李夢雨嘴裡被塞了一個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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