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位是羅蘭德院長,這位是.......”
來到普霍金斯醫院的第三天晚上,方寒終於見到了普霍金斯醫院的院長史蒂文*羅蘭德。
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白人,個頭高大.......
至於長相。
說實話,西方人在方寒眼中,白人好像都長的差不多,黑人好像也都長的差不多,就像是西方人看華人一樣,都是差不多。
“方醫生!”
羅蘭德很是熱情的和方寒握了握手,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索利斯一直交口稱讚,今天哈維也讚不絕口的華夏中醫方寒。
看著方寒年輕帥氣的麵龐,羅蘭德很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這麼一位年輕的華夏中醫,這兩天竟然麵對他們醫院好幾例棘手病症風輕雲淡。
“羅蘭德院長,中老,我先看看患者吧?”客套過後方寒就進入主題。
“方醫生,這邊請!”
進入病房,病床上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意識昏迷,額頭上貼著退熱貼,方寒進門的時候還有護士再用酒精擦拭的方式給患者進行物理降溫。
方寒伸手摸了摸患者的額頭,額頭滾燙。
翻開雙眼,仔細看能看到患者眼瞼有出血點,再看舌苔,舌苔黃泥,舌根中裂而乾。
檢查過後方寒摸了脈象,脈虛細而數。
“之前的檢查資料呢?”
檢查過後,方寒站起身來,看向司懷中。
司懷中眼神示意,邊上有人急忙把厚厚的檢查資料和治療病曆遞給了方寒。
方寒接過來詳細的看了一遍。
患者大概四十天前因為腎病綜合征入院,持續治療後病情持續惡化.......五天前開始高熱.不退,華盛頓醫院使用多種抗生素效果不佳,患者依舊持續高熱.......
剛才的診斷方寒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再看之前的治療個各種化驗隻不過是為了進一步確認,各方麵細節都考慮到位。
方寒治病,一直都是抱著十二分的小心,這是他的慣例。
雖然在用藥和用方方麵,方寒並不拘泥,開過很多大劑量的方劑,可那並不是行險,而是對症用藥,在診斷上,方寒是從來不會馬虎半分的。
對擁有宗師級望診,和宗師級切診的方寒來說,無論是單一的望氣,還是單純的診脈,都會讓他對患者的病情了解很清楚,可方寒治病救人,卻從來沒有單純的依靠望診或者切診,每一次都是四診合參,如果患者有西醫治療過程,他也會詳細參照,避免疏漏。
大劑量用藥,果斷出手,那都是建立在詳細的診斷辯證基礎之上,隻有胸有成竹,才能臨陣不慌。
看過患者的資料,方寒隨手把資料遞給了冼奮,對滿臉期待的司懷中道:“病人是正氣大虧,客邪乘虛而入,因而血熱亢盛,熾於氣氛,灼傷陰津,且有進入營分之勢,必須果斷用藥,否則性命不保。”
“方醫生,既然我大晚上過來,自然是信得過你的,還請用藥吧,一切後果我都承受的住。”
司懷中緩緩開口。
雖然方寒年輕,可司懷中卻沒有絲毫的輕視。
對於中醫,司懷中還是很認可的,這位老人雖然身在國外,國籍也早已經是米國國籍,卻一直是心念祖國的,隻不過他的祖輩就紮根米國,世代定居。
這一點從司懷中的名字還有他孫子的名字都可以開出,懷中,念華......
身在異國,依舊是華夏子孫。
因而司懷中並不排斥中醫。
再者,給他推薦方寒的是羅元辰,羅元辰是什麼人司懷中是很清楚的,一位赫赫有名的國醫大師,斷不會隨便給他推薦人的。
還有最後一點,方寒是受普霍金斯醫院的邀請來米國的,普霍金斯醫院可不是小醫院,能被普霍金斯醫院邀請而來,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江楓!”
方寒喊了一聲,江楓急忙把紙筆遞給方寒,方寒提筆寫了一個方子。
“迅速去抓藥煎熬,先服兩劑。”
........
“回來了?”
晚上十二點多,方寒和冼奮等人才回到住處,龍雅馨和林欣彤還沒睡。
“想著你們可能回來晚,特意熬了點粥,要不要吃一點?”
“還彆說真有點餓了。”冼奮笑著道。
“還是跟著方醫生舒服,這麼晚回來還有吃的。”江楓笑嗬嗬的拍著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