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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方寒剛剛走進科室,邊上冷不丁就崩出一個人來。
“方醫生!”
對方彎著腰,臉正好湊在方寒下巴下麵,滿臉諂笑。
方寒嚇了一跳,後退一大步,這才看清楚是誰。
“蔡經理!”
“方醫生還記得我。”
蔡連軍笑嗬嗬的。
“蔡經理找我有事?”
方寒微微皺了皺眉,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蔡連軍。
“方醫生,是這樣的,我們江華製藥打算辦一個中醫藥抗癌方麵的醫療會議,想請您做主講嘉賓,還希望您能賞臉。”
蔡連軍笑嗬嗬的,這可是大好事。
雖然方浩洋一再刁難,明明是求他們江華的事情,非要讓他征求方寒的同意。
可這事說穿了其實是捧方寒的,能因此和方寒說上話,蔡連軍也是很高興的。
“抗癌方麵的醫療會議?”
方寒愣了一下,然後道:“沒興趣。”
說著方寒邁步就走。
說實話,方寒並不是很懂這些,他滿打滿算當醫生也才兩年多時間,其中一年還是實習,準確的算起來,成為正式醫生也才一年。
之前的幾次,一次是方寒跟著匡明卓去滬上,當時主要是為了看喬恩做手術,還有一次是索利斯那次,無論哪次,方寒本人其實都不是主角。
剛才聽蔡連軍說什麼中醫抗癌的什麼醫療會議,方寒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江華又弄了什麼抗癌藥,打算讓他去糊弄人呢。
這種商業活動,方寒一般是比較反感的。
“沒興趣?”
蔡連軍當場就愣住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甚至方寒走遠了他都沒注意。
真是見了鬼了,沒興趣?
這事明明是方浩洋暗示,他們江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他們江華出錢,出場地,他這邊又舔著臉過來邀請方寒,方寒卻來一句沒興趣。
這是故意逗人玩的嗎?
“不是,方醫”
蔡連軍一抬頭,方寒已經走出好遠了。
“方醫生!”
蔡連軍急忙追了上去。
“蔡經理,我真沒興趣,你們另請高明吧。”
方寒懶得搭理蔡連軍,加快了步子,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碰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蔡連軍緊跟其後,差點沒撞門上。
“p”
真是日-了狗了。
蔡連軍站在方寒的辦公室門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了這麼多年醫藥代表,蔡連軍還沒見過這種事。
這要是他求著人辦事,也就罷了,醫藥嘛,本來就是為醫生們服務的,被厲害的醫生刁難,被院領導刁難,在正常不過了。
當醫藥要是不能彎下腰,不能做到能屈能伸,那絕對是做不長久的。
醫院的醫生們可不會慣著你。
某些做銷售行業的,或許還能在一些客戶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顯示一下自己的骨氣,可醫藥們在醫生麵前,你顯示個雞毛啊。
說一句難聽的,大多數的醫藥那都是沒資格當醫生的渣滓。
做醫藥,你好歹要懂,純外行不是沒有,可很大一部分醫藥,其實都是醫學院畢業的,沒辦法進醫院,醫藥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醫院的醫生們,那都是學霸級彆的存在,你在人家麵前顯示存在感,那不是找虐那是什麼?
雖然大家都是醫學院出來的,可成了醫藥,那就不算是同行了,稍微有些底氣的住院醫們都能對醫藥呼來喝去,更彆說牛逼的了。
一個是求財,一個是求存在感,所求不同,忍受不同。
再加上很多牛逼的醫生也都是從被人叼的走過來的,一朝得勢,叼一下彆人,為難一下醫藥,那還不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這次不同啊,明明是他們在方浩洋的脅迫下辦的虧本的會議,現在正主卻說沒興趣,這真是他麼沒天理了。
蔡連軍伸手打算敲門,手舉起來,又放下。
他看出來了,方寒對他印象不好,這要是繼續,會不會得罪人。
原本有可能能成的事情,結果告吹了。
這不是不可能,醫生們也是要麵子的,特彆是方寒這種,真要麵子繃不住,我還真就不參加了,愛辦不辦吧。
這要是被黃總知道了,他還不脫層皮?
蔡連軍那個委屈,那個憋屈,那個難受,那個忐忑。
“蔡經理?”
蔡連軍站在方寒辦公室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糾結呢,邊上有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