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序真一愣,眨了眨眼睛:“今天晚上?”
正好他還沒吃晚飯呢!
周時祁隻說了兩個字:“地址?”
這是要來接他的意思麼?汪序真連忙把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受寵若驚的告訴他了。
他現在住的地方離梓涯不遠,正處市中心周圍,想必周時祁也住的不是距離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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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左右,汪序真就收到他已經到小區門外的消息了——上麵還有車牌號。汪序真笑了笑,帶好口罩帽子下了樓,十月份的天氣早就沒那麼熱,隨便穿個外衣不用套外套就能出門,微風襲來舒適又輕鬆。
汪序真一路小跑到小區門外,順著周時祁給自己的車牌號找到他的那輛車,頓時忍不住挑了下眉——這輛囂張跋扈的大路虎,不正是他和喵喵那天在梓涯的地下停車場看到的那輛麼?居然還真是周時祁的。
汪序真走過去車窗戶麵前,微微彎腰伸手敲了敲,隻聽‘哢噠’一聲車鎖開了的聲響。他連忙拉開副駕駛的門爬了上去,關上車門後就迫不及待的摘掉口罩,抱怨似的說了句:“悶死了。”
周時祁側頭看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點著方向盤,默不作聲。
“周影帝。”汪序真在電話裡乖巧,一見到人就又忍不住皮了:“你怎麼這麼好說話?我一個無名小卒請你吃飯你都答應了。”
真是隨和的同跟媒體鏡頭麵前表現出來的一點都不一樣,汪序真覺得周時祁真是有自黑黨的潛質呢。周時祁聽了他的話後嘴角似乎是抽動了一下,神色不虞的瞧著他:“這是你欠我的。”
汪序真:“???”
喵喵喵,他是錯過了什麼嗎?
周時祁:“你之前說了,要為騙我這件事補償。”
“呃。”汪序真有些尷尬的挑眉,看著他問:“所以你是因為這個給我打電話?”
周時祁瞄了一眼他,並未說話。可後槽牙警告和眼神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汪序真了——因為這個又怎麼了?汪序真覺得好玩,卻不敢當麵笑出來,隻能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問:“好,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儘管說吧。”
周時祁緊繃的下頜線柔和了不少,修長的手指一打方向盤:“先去吃飯吧。”
兩個人七拐八拐的,找了家極其隱秘冷清的日料店,又訂了一個三樓的包房。汪序真率先進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個包廂裡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物事才同周時祁說:“可以摘口罩了。”
像周時祁這樣的頂流出外用餐,各種方麵的保密措施是一定少不了的,必須到位。汪序真之前因為要跟周時祁一起吃飯,所以特地調查了一番州城有哪些飯店又保密又死貴高端,最後才選定這家日料店——因為裡麵的服務生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總不會都認識周時祁吧。
上菜的時候,汪序真特意跟周時祁坐在一邊,自己傾身擋住他,一麵不忘觀察服務生的神色。隻見訓練有素的日本姑娘一個個低眉順眼,聲音柔軟的用他們壓根聽不懂的日語打了招呼之後就低著頭一道道上菜,壓根不看客人的臉。
汪序真鬆了口氣,低聲對一邊的周時祁說:“這家店的服務生素質不錯吧?一個個的好溫柔啊。”
“......”汪序真為了‘保密性’,幾乎是緊緊的把周時祁壓在榻榻米旁白的牆上,此刻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除了壓迫,還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因為周時祁自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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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適應彆人的過分靠近,就像有肌膚接觸恐懼症一樣似的。然而汪序真卻一點也不講理,大大咧咧的就蠻橫靠近他,直等到服務生都離開之後才起身坐到對麵。
“嗯?”汪序真看著周時祁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領子,白皙的臉上莫名多了一絲緋紅的樣子,很是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周帥哥,你怎麼不開心了?”
周時祁:“......”
汪序真:“你覺得這家服務員不好看麼?多漂亮啊!”
壓根沒看服務生的周時祁咬了咬牙,蠻橫道:“漂亮個鬼!”
乖乖,這弟弟脾氣怎麼這麼大?汪序真無語了半晌,也不敢多說了,看著一桌子菜乾脆的低頭吃狂吃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氣氛稍微轉好,汪序真才又問:“對啦,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啊?”
周時祁抿了抿唇,抬頭看著他:“我......”
‘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打斷了周時祁呼之欲出的‘補償’要求,汪序真詫異的眨了眨眼,食指比到唇前示意周時祁先閉嘴,然後又坐到周時祁那邊擋住他,才輕咳一聲說道:“進來吧。”
反正他現在又不火,不怕看。
門外響起一串嘰裡咕嚕的日語,半晌後帶著笑容的服務生推門進來。日式服務生跪坐在榻榻米上,拿著一張單子用看著汪序真用蹩腳的中文連比劃帶說:“三、三僧,我盟有個到、到查問鑽。”
汪序真無語,他尋思了半天才在腦中自動把這姑娘的‘中文’翻譯明白了,說的大概是‘先生,我們店裡有個調查問卷’這句話。
害,這年頭乾什麼工作都不容易,服務生都得掌握兩國語言了。汪序真笑了笑,和煦的點了點頭:“可以,給我吧,你先出去,我離開的時候送到前台。”
他說的慢吞吞的,以便這個姑娘能聽懂。服務生不禁有些感動,近乎‘崇拜’的看了汪序真一眼,又用蹩腳的中文道了謝才離開。服務生離開後汪序真低頭看了看這個調查問卷,發現這家店的老板倒是細心,全都是中文。估計到時候收集完客戶意見還得找翻譯一句一句查,至於問的問題,自然都是什麼菜色,口味之類的了。
汪序真拿起一邊放著的筆,低頭‘刷刷’的認真寫著,一時沒有起身回到對麵的座位去。他旁邊的周時祁百般聊賴,還莫名感覺汪序真坐的這麼近寫字自己吃不下去飯,狹長的鳳眸無意之間就掃到他握著筆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還有下麵‘刷刷’寫個不停的紙張。
看著看著,周時祁本來淡然的眼神就忍不住微微眯起,黑眸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汪序真的字跡......他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好。”汪序真放下筆,滿意的拿起調查問卷看了看,大功告成的說:“寫完了。”
周時祁向他伸出手:“拿過來,我看看。”
汪序真大方的很,都沒問乾什麼就給他了——反正就一張破調查問卷。他隨手塞到周時祁手掌裡,就低頭繼續吃刺身,蘸了厚厚的一層芥末在上麵,辣的自己通體舒暢,兩眼發紅的直吸氣:“呼,好辣。”
他邊在嘴邊扇著風邊拿起冰水喝了一大口,自己獨自舒爽了一番才想起來問周時祁:“你要不要試試,這麼吃挺爽的。”
說完,卻沒得到回音。嗯?汪序真有些納悶的側頭一看,隻見周時祁壓根沒動筷,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剛剛填寫的那份調查表,活像進行什麼數據研究一樣。
“喂,我寫的調查表你能看出一朵花來麼?”汪序真忍俊不禁,笑著調戲他:“你要不要帶回家去慢慢欣賞啊。”
“好。”
“......你說什麼?”汪序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好,我帶回家去了。”周時祁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再給店裡重新寫一份吧。”
他剛剛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看著汪序真的字跡莫名眼熟了。這鐵畫銀鉤一樣的清瘦字跡,分明跟之前在劇組天天給他寫信的那個假粉一模一樣!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真真:我可能忘了自己有多少黑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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