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1 / 2)

有棲川月沒想到這次任務會這麼有趣……阿不,出人意料。

在他最初的設想中,想解決掉三橋財團這個對那位先生頗為重要的助力、去他一臂,最需要重視的就是那個傳聞中對boss極為忠誠的topkiller琴酒。

與之相對的,計劃中幾乎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如何不被琴酒發現問題以及應對事情結束後的探查上。

而當有棲川月發現琴酒似乎和傳言中並不相同,也對自己的計劃並無威脅後,有棲川月就對這個毫無難度的任務失去了興趣。

之所以還會來參加宴會、而不是懶散閒適地呆在家裡等待預料之中的結果,也不過是被三橋心雅那封郵件字裡行間破釜沉舟的決心勾起了興趣,想看她到底能做出什麼事罷了。

也幸好來了這一趟,不然……

有棲川月一件件數著計劃之外的意外。

先是那位先生死死隱瞞、無人知曉的底牌終於揭開一層、再是被養出野性的牲畜試圖聯合竊賊弑主、又是奉boss命令潛入宴會中、意圖不明的貝爾摩德。

至於為什麼說貝爾摩德的意圖不明,而不是防止破壞任務而暫時隱藏、緊要關頭現身救出琴酒嘛……、

那個老頭向來是極端叢林主義奉行者,如果琴酒不能從陷阱中脫身的話,他隻會冷酷地拋下一句弱者沒有存在的價值然後順理成章解決這個勢力範圍與日俱增的“忠誠”的下屬,而不是拐彎抹角去保住他的性命。

無數曾“備受重視”的boss親信在失去利用價值後淪為實驗體、死去時屍骨無存的慘狀已經讓有棲川月徹底明了那個老頭的本性。

總之,已經等同於棋子的琴酒不但要毫無所知的麵對準備充足的合作夥伴、情報未知的敵對組織、還有位置不明、隨時會冒出來給予致命一擊的貝爾摩德。

憤怒和焦慮隻在一瞬,梳理清危機四伏的現狀後,有棲川月性格本質中的惡劣因子又冒出了頭。

無數應對措施在腦中飛快組合排列打消又重組,最終被統統打散。

算了,提前做攻略還有什麼意思,就是要全然的未知才有打困難本的意思嘛!

有棲川月在思考問題時的外在表現可以形容成神遊天外,本堂瑛祐自覺地沒有打擾,而是湊到一旁開始和毛利蘭等人聊天。

本堂瑛祐在離開日本、轉學到帝丹高中那段時間就和毛利蘭、鈴木園子的關係不錯,即使一段時間未見也能很快地熟絡起來,互相聊起彼此這段時間的生活來。

三橋心雅在三人聊天的過程中卻表現的神思不屬、頻頻看向本堂瑛祐、欲言又止。

甚至好幾次鈴木園子跟她聊起一些事情時都得好久才能反應過來。

“心雅姐,心雅姐?你怎麼一直在發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三橋心雅的異狀還是引起了鈴木園子的注意。

在三橋心雅否認是身體原因後,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將原因又歸咎於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未婚夫上。

“不是不舒服,那就是心理原因咯?”園子振振有詞,“我就說嘛,心雅姐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棄自由的生活,心甘情願和一個陌生人訂婚,原來是被迫的嗎?”

“可惡,三橋伯父他怎麼能這樣對你,我……”

“園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三橋心雅趕忙拉住鈴木園子的胳膊,生怕她又一時衝動,像剛才質問有棲川月那樣去質問自己的父親。

但她實在是多慮了,鈴木園子之前那麼生氣的原因隻不過是受了那塊有魔法氣息的寶石影響,在寶石離開身邊後,殘存的魔法能量也不會再有那麼大的影響。

好在鈴木園子也不在意這些。

“那心雅姐你是因為……?”

三橋心雅猶猶豫豫地把目光轉向本堂瑛祐。

“我隻是……覺得你的這位同學帶著的項鏈很特彆,請問…我可以看一下嗎?”

“心雅姐?”園子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恪守禮節的三橋心雅會對陌生人提出這種要求,更何況這個項鏈也並不如何精美。

事實上,雖然說是條項鏈,但隻不過是衣服領口處露出的一小段似乎是銅色的金屬鏈條,上麵蒙著一層鏽跡無法反光,如果不是三橋心雅提出,或許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這個嗎?”本堂瑛祐幅度極小的一挑眉,拽著那一段金屬鏈條把整條鏈子拽了出來。

在最下方墜著一塊同色的懷表,表麵布滿裂紋,內部的指針也早已停止轉動。

“這個不是什麼項鏈,隻是我的父親過去某一次工作回來後送給我的懷表罷了,也不是什麼名家作品,恐怕入不了三橋小姐的眼。”

但奇怪的是,三橋心雅卻絲毫不減失望,看向懷表的眼神反而更加熾熱,對本堂瑛祐的話也隻是隨意應和:

“是嗎?那你的父親一定很關心你吧?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準備一份禮物帶回去給你的父親。”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