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它們最終指向何處,宛如一隻對什麼玩具都感到好奇的大貓,憑著直覺就將最喜歡的一件叼回窩裡藏好。
沒有為什麼,狩獵者的基因中全是理所應當。
漫無邊際地發散了會,五條悟收回視線,轉頭開始研究被自己扯斷的腰帶,他隨意將帶子往腕上一圈,試圖用單手還原打死結的高難度動作。
“嗯,奇怪,剛才是這麼係的吧……形狀好像不太對,這樣就不是同款了啊。”
就在五條悟努力跟帶子作鬥爭時,站在不遠處、他的三個學生們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深深嫌棄。
“……我說,為什麼會有個笨蛋在原地扭來扭去,在扮演孔雀開屏嗎?”禪院真希冷聲發問。
乙骨憂太:“原來五條老師摘下繃帶之後是這個樣子啊……”直接就將笨蛋代入到某個特定之人了。
狗卷棘:“金槍魚。”
五條悟衝他們揮揮手:“我聽到了哦——”
真希臉色扭曲,她怕再多看這人兩眼,就會忍不住要當場弑師,於是急忙挪開視線,轉移目標。
當眼中映入深見琉衣的臉時,她先是為眼睛被洗刷乾淨而鬆了口氣,但很快地,真希回想起剛才五條悟對這女孩動手動腳的情景,那口氣就又提起來了。
禪院真希的目光頓時犀利無比。
眾所周知,心智正常的女性是無法忍受五條悟這種性格糟糕透頂的人渣,更彆說放任他動手動腳了,因此可得出結論,深見琉衣一定是被迫的。
另一邊,正在與毛利蘭閒聊的深見琉衣,忽然敏銳地察覺到有幾道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灼熱得仿佛要將她燒穿一個洞似的。
她略帶茫然地抬起頭,就迎上了真希嚴肅的麵容。
“能告訴我,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麼?”真希將長刀背在身後,朝五條悟努努嘴,儘量將聲音放得溫和一些。
對於這個問題,在多年新娘課程的灌輸以及對話框的鞭打下,已形成條件反射的深見琉衣立刻回答:“我跟悟君是家裡……”
“好啦好啦,既然任務已經完成,那麼我們就收工吧!”五條悟瞬移至深見琉衣身後,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未說完的話一並掐斷,笑嘻嘻地招呼學生。
禪
院真希怒吼:“不要隨便插話啊你!”
深見琉衣詫異地瞥了五條悟一眼。
這是……不想讓她暴露兩人的關係?會在意未婚夫妻身份的劇情,她記得隻有在麵對玩家時才會出現,難不成這個紮單馬尾的眼鏡女生就是玩家?
心裡思索著,深見琉衣很是識相地改口:“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沒毛病,她配合出演,應付兩家家族,等五條悟找到真愛後功成身退,死得其所,為遊戲的HE獻祭,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她更完美的合作對象了。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深見琉衣總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冷了一點,有股寒意順著脊骨爬上來,令她禁不住輕輕一抖。
但就在她感到奇怪時,那股寒意又莫名消失了。
五條悟盯著她看了幾秒,那種眼神特彆難以用語言去形容,站在一旁的乙骨憂太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可怖的事物,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刀柄,受到驚嚇似的退後一大步。
深見琉衣平靜地與白發咒術師對視,見他不說話,想了想,本著不得罪主角的心態,貼心地問:“是我的形容有問題麼?那需要改一下嗎,悟君?”
恍惚間,深見琉衣好像聽見了磨牙的聲音。
“不需要。”五條悟將自己手腕上、好不容易係成同款死結的帶子給扯斷,微笑著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