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冬夜10(2 / 2)

咒靈:“……”神經病啊!

弱小無助的咒靈在他腳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五條悟越說越不爽,最後沒了耐心,乾淨利落地一腳把它踩爆,然後陰著臉掏出手機,開始挨個騷擾自己可親可愛的同事。

最先遭殃的是七海建人。

作為最近任務量激增的社畜,七海的語氣疲憊中隱含著不耐煩,冷聲說:“五條前輩,如果沒有正事我就掛了。”

五條悟一如既往忽略掉了這句警告,一邊扯開浴衣的領口散熱,一邊念叨:“七海海,想抱自己的未婚妻,這種心情毋庸置疑是正確的吧?”

七海:“……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仿佛得到了鼓勵,五條悟的底氣一下子就充足了:“既然沒有錯,那稍微遵循本能做一點出格的事,也是可以得到理解的吧!”

七海沉默半晌,道:“不,完全無法理解。雖然我沒見過那位深見小姐,但從彆人對她的描述來看,現階段她應該不可能同意你做出這種事的。”

五條悟反而成為了詫異的一個,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當然沒有同意啦,因為琉衣醉得不省人事嘛,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得不停下來。說真的,剛開了個頭就要被迫停止,對身心健全的正常人來說簡直是酷刑,就算在零下溫度的室外吹風,這種痛苦也緩解不了多少,這就是所謂,甜蜜的折磨吧,七海你不會懂的啦~”

“啪”,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是咒靈微弱的哀嚎聲。

過了一會,七海才接話,聲線冷漠:“五條前輩,麻煩下次炫耀不要再找我,我對這些糟糕至極的思想沒有任何興趣。”

在五條悟委委屈屈的質問聲下,七海建人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第二個被騷擾的是高專最後的防線,家入硝子。

五條悟堅持不懈地打了六七次,家入硝子總算不耐煩地接起來:“五條悟,你想被解剖嗎?”

“硝子,我跟你說,我和琉衣被溫泉旅館的老板娘當做了夫妻哦!”聽著另一頭手術刀劃開皮肉的聲響,五條悟麵不改色,興衝衝地說,“知道彆人是怎麼稱呼琉衣的嗎,是‘夫人’,五條夫人哦!看吧,大多數人還是很有眼光的,比我家那些老頑固可愛多了,到了今天,還有幾個人不肯改口呢。”

家入硝子冷笑:“悟,治治你的妄想症。”

五條悟假裝聽不見,他單手扇著風,壓低聲音,卻壓不住極度的興奮之情:“硝子,我碰她了哦。”

碰就碰,平時一言不合就掛在人家身上的敢情不是你,大驚小怪……思緒斷了一瞬,在理解到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後,家入硝子一個手抖,手術刀啪嗒掉落在金屬台麵上。

硝子:“你說什麼???”

像是故意似的,五條悟停了幾秒,才若無其事地解釋:“乾嘛那麼激動,隻是臉跟脖子啦,但是比較苦惱的是,琉衣的體質也太容易留下痕跡了吧,明明我感覺也沒有多用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硝子,反轉術式可以把吻痕全部消掉的吧?要不我現在就飛回東京,把你接過來?”

家入硝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家夥,乾完壞事第一個想到的是銷毀罪證,五條悟,真有你的。

“反轉術式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但你是肯定沒救了。”家入硝子說,“去監獄裡反省吧,人渣。”

另一頭傳來了冰冷的“嘟嘟”聲,五條悟望著屏幕上的掛斷界麵,撇了撇嘴。身邊沒有伴侶陪伴的單身人士,脾氣就是比較差,但作為善解人意的五條老師,他是不會計較同事們的無禮的。

煞有其事地歎著氣,五條悟往後一仰,直接倒在了雪地中,無下限術式隔開了風雪,他身上半點雪花都沒有沾上。

吹了這麼久的風,身體的溫度略微降下去了。

但是啊,果然這種時候,他隻想抱著琉衣,就算什麼也不能做都好,隻要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心裡就滿足了。

不過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失控,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外麵待一晚上好了。

五條悟望著漆黑的天空,抬手遮住眼睛,喃喃道:“下次,試試在她清醒的時候接吻吧。”

那雙眼睛如果因呼吸不暢被逼出眼淚的話,肯定會非常、非常的漂亮吧?

……

一年級的四名學生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伊地知送到旅館的。

禪院真希是一行人中唯二的女生,所以理所當然被安排到與深見琉衣同一間房,她拖著行李打開房門時,恰好深見琉衣已經睡醒了,正打算把頭發紮起來,去庭院自帶的溫泉裡泡一泡。

“真希,要一起嗎?”可能是喝了醒酒湯的緣故,深見琉衣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宿醉的後遺症,她微笑著邀請,“昨天不小心喝醉了,還沒來得及去嘗試這裡的湯泉呢。不過,真希你是剛剛才回來嗎,昨天五條先生說你們去鎮子上玩了,不會是在那邊通宵了吧?”

實際上是被無良教師扔去出任務的禪院真希:“……啊,沒錯。”

深見琉衣也沒說什麼,隻是溫柔地囑咐下次要提前告知一聲。

“知道了。”真希咬了咬牙,在心裡把某位繃帶白癡狠狠揍了一頓,該死的、有預謀的混蛋!

既然深見琉衣邀請,真希自然是答應了,她很快換好衣服,兩人一起泡進了溫暖的池水中。然而湊近之後,真希突然留意到了深見琉衣破損的嘴唇,以及臉上淺淡的紅印。

她疑惑地皺眉:“深見老師,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深見琉衣一愣,輕輕碰了碰紅腫的嘴唇,傷口處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她嘶了一聲,不太確定地回答:“五條先生說,我昨晚喝醉後鬨騰了很久,好像是自己咬破了,又被熱水給燙到……至於那些印子,應該是睡榻榻米的時候,不小心印上去的吧?”

“是這樣嗎?”禪院真希將信將疑。作為一個日常被戰鬥與訓練填滿的少女咒術師,真希對於某些知識也隻是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想了想,覺得深見琉衣的解釋勉強能說得通,她也就丟開不去深思了。

兩人一邊享受著舒適的溫泉,一邊儘情地聊著天,說了一會,深見琉衣轉身去取放置在台階上的冰牛奶,水波隨之蕩開,雪白的背部在真希眼前一覽無餘。

她的視線驟然一凝,緊緊地釘在深見琉衣因挽起頭發而失去遮掩的後頸處。

這一大片的、這麼明顯的痕跡……!就算再不諳世事的人,也都能一眼看出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希,你要喝牛奶嗎?”深見琉衣伸長手去夠牛奶瓶,還沒碰到,身後陡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回頭一看,驚訝地發現禪院真希已經站了起來,披著毛巾往岸上走。

禪院真希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每一步都踏得極重,似是要把台階給踩碎一樣。她一言不發地走到岸邊,走進屋內,抽出了放置在袋子裡的咒具。

因為昨夜才斬殺過咒靈,咒具的刀鋒上還隱隱殘留著血腥氣,銀光閃閃,殺氣重重。

“真希……?”深見琉衣茫然地看著真希穿戴後衣服,將咒具拎在手裡,氣勢洶洶地一把推開房間的障子門,不解地問,“怎麼了,你要去哪裡……附近有咒靈出現嗎?可我好像沒感覺到……”

“放心,深見老師,我隻是去處理一下垃圾。”真希麵色猙獰,回頭朝深見琉衣擠出一個不怎麼和善的笑容,“您待在這裡就好,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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