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在清點人數。
販賣奴隸這一行的利潤很大,風險也跟著上漲,既然防備他們□□逃跑,又要小心同行的黑吃黑。
哦,還有所謂看不過眼的正義人士,突然出手橫插一杠子。
卡爾從事這項被許多人背後罵“斷子絕孫”的行業也有十來年了,大風大浪也經曆了不少,襲擊個沒什麼武力的小領地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那可是筆大買賣!
值錢的不是領地裡的物資,也不是那些會成為他手裡奴隸的人,相較於“活的神聖之火”,其它種種不過是個添頭。
基地想要發展,就需要更多的人口,而人口多了,需要的土地也就有所增加。可神聖之火的覆蓋範圍最大也隻有那些,也無法分支,想要繼續擴張,就得找點彆的辦法。
比如占領一個小基地,或者乾脆掠奪了他們的神聖之火。
這兩種方法都是可行的,後者比前者更常用,畢竟基地無法挪位置,哪又那麼巧的,身邊就存在這麼一個合適的呢。所以啊,還是拿了火回去,圍繞著它重新建一個比較方便。
卡爾進入那個名叫“颯”的基地後,就已經在注意觀察了,賣奴隸是真,估算整體的戰力也是真。
沒有治安隊,沒有巡邏兵,甚至沒看到箭樓、炮台之類的防禦措施,當時卡爾就覺得這個買賣能成,一心想著回來謀劃,這才對莫北冷漠的拒絕沒有死纏爛打。
賣掉一個小基地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樂,如果那個基地的主人還厭惡他,那就更好了。等到對方因戰敗而流露出恐懼、憤怒和絕望的表情後,卡爾將從中獲得雙倍,甚至於三倍的快樂。
至於對方的咒罵,卡爾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就好像那些風言風語一樣,什麼“斷子絕孫”、“必遭報應”之類,不過是失敗者們的臆想。
他的事業可是從父親手裡繼承來的,未來還會傳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幾代單傳又怎樣,繼承人可是貴精不貴多的。
卡爾的休息點距離基地有一定的距離,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吃過虧,那個基地的領主不但想劫掠他帶進去的奴隸,還想將他的財物都一網打儘。
脫身的過程可謂險象環生,雖然安全了,但卡爾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從那之後,他就堅決不將大本營太過靠近基地,寧肯辛苦的多走一段路,也不想再損失任何財物了。
我畢竟是個商人,商人當然要看重自己的辛苦錢。卡爾這樣想著,帶著整隊完畢的二十五個護衛,外加三十個奴隸,再次步行前往了莫北的基地。
他留下了五個護衛和十個奴隸看守車輛財物,這個數字是剛好的,護衛不會在沒有危險的時候輕易背叛他,而留下的那幾個奴隸老的老、小的小,也翻不起什麼水花。
……
唐備走後沒多久,刺耳的警報劃破天際,外敵入侵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基地。
莫北扛著她的領主大錘迅速出現在了服務大廳前麵的廣場上,麵沉似水卻一點都不慌亂。她的沉著理智感染了略有慌亂的領民們,讓惶惶不安的他們,漸漸冷靜了下來。
“在前幾天,我已經加固了外牆,他們不會輕易攻進來。”莫北掃視了一圈還在基地內,從四麵八方趕過來的人們,提高了音量,“我的朋友也給我送來了消息,敵人是之前來過的那個奴隸販子,他隻有一個三十人的衛隊,四十個奴隸,並非不可戰勝的千軍萬馬。”
聽莫北這麼說,底下就隱隱有了些騷動,七十人,對於個二級基地根本不算什麼,哪怕是一級,隻要發展到了後期,至少也能跟對方打個平手。
但現在他們隻是個剛建立不就的新基地,又有部分外出探索采集了,留下來的是少部分,連老人和孩子都算上,也不過是十來個人。正式居民還好點,但有些隻是暫住在這裡的,就有點打退堂鼓,想著是不是等會躲一躲,等都平定了再說。
莫北早就料到有人會這麼想,用一種淡漠的語氣陳述了如果基地覆滅會有什麼後果。
“卡爾是個奴隸販子,他不會放過這個基地裡的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想後半生都活得連牲口都不如,你們最好聽我的安排——我不會刻意讓你們送死,但若是誰敢拖後腿破壞我的計劃,我也不介意殺幾個人。”
話是這麼說,莫北其實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對方都是普通人,並非紀律嚴格、有義務保家衛國的軍人,苛求他們有違她依法治國的信念,說這些其實也隻是希望不要因為恐慌而導致後院起火。
“老人帶著孩子躲到王大廚的餐館裡,警報不解除彆出來,青壯拿著武器跟我到門口去,不怕的就上前補漏,害怕的就站在那邊助威,聲音越大越好。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隻要聽從安排,貢獻點都按雙倍算,如有擊殺算五倍。”
聽她這麼說,不少人都鬆了口氣,還有一部分亢奮了起來,都是一些自覺有點本事的,想借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
基地的貢獻點除了積累足夠了可以換取正式定居資格外,還能兌換一些有用的物資或者錢,是好東西,平日裡也都是個位數的往外給,像今天這樣能翻倍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們跟領主去!不就是一幫奴隸販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打他娘的!”
“就是,怕他個鳥,乾他!”
“我手裡的大棍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