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這個,智商可能隻有三歲小孩的程度(否則也不會用噪音作為驅使她動作的手段),但身體卻成長為足有三十歲壯漢的體魄和力量。
說到底,生活在廢土末世的環境裡,不知有多少這樣的畸形兒,從一出生開始,就背負了輻射的詛咒,成為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普通的輻射畸形人,出生沒有多久,就會夭折!但這個家夥卻不同,算的是我見過活著最久的一個了!”沙漠獵手的首領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惜就是容貌太嫩,沒有威懾力,所以才特意打造了一個猙獰的麵具,增加些氣勢!”
然而這個時候的陳昊,哪裡知道這些,有些驚愕的看著地上的破壞王。
此刻手臂的疼痛讓她恨不得哭出聲來,但又害怕眼前的陳昊,那種想哭卻不敢哭的模樣,配合粗苯的身體實在讓人無語。
尤其那怯生生的眼神,怎麼看都極為詭異。
周圍的觀眾們則越發狂熱,無論是奴隸還守衛,都幾乎整齊劃一的吼叫道:
“殺了他!殺了他!”
那種瘋狂的樣子,似乎隻有人血,才是他們枯燥生活唯一的調劑,競技場沒有血的話,就不算完美的演出。
可是對於陳昊來說,要下手卻沒有那麼簡單,十幾年學校教育,從小到大父母的諄諄教誨,讓陳昊即使來到廢土,依舊保留一些人類的基本底線。
“我.....做不到!”陳昊有些沮喪的將鐵錘放下,自言自語的說道。
事實上他現在心裡亂成一團。如果對手真是一個彪形大漢,那麼自己絕對不會如此的糾結,宰了完事。
但偏偏是個智障,被輻射病折磨的畸形兒,這使得受過和平時代熏陶的陳昊,完全沒辦法下手。
“你剛才在說什麼?”主持人躲在籠子外麵,刮噪的嚷嚷道:“這裡可是擂台競技場,兩人進去,一人出來,必須有犧牲品才算結束!”
“那又怎麼樣?....我可沒墮落到去傷害....不對,去殺死一個女人的地步!”陳昊原本想說自己不打女人,但想到剛才輪著鐵錘把破壞王砸的夠嗆,於是連忙改口。
“居然不敢殺人?廢土上還有你這麼沒種的男人嗎?”主持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至少我不會靠欺負女人,或者畸形兒來標榜武勳的程度!”陳昊幾乎用吼叫的聲音說道:“你們要是誰不服,就下來擂台上!拳頭對拳頭,刀子對刀子!讓我看看究竟什麼叫有種?”
此言一出,原本嘈雜的競技場變得有些安靜起來。能把連勝十六場的破壞王打敗,這本事自然不用多說,在場的人雖然嘴上叫的熱鬨,但都明白自己沒有這個本事跟陳昊叫板。
主席台上,看著陳昊的模樣,紫羅蘭不禁露出了笑容。
“有趣的小家夥,居然說自己不打女人?這算是舊世界所謂的,紳士精神嗎?-----嘿,我開始對他有點興趣了!”
相比紫羅蘭的好奇,沙漠獵手的首領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尤其是看到陳昊居然震懾住在場幾百號人,這個場麵讓他非常不爽。
“不能讓他這樣得意下去,否則傳出去的話,那些女奴豈不是要奉這個黃皮小子為精神偶像?”
想到這裡,沙漠獵手的首領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台上的陳昊眼見半天沒有人上來,微微鬆了口氣,他剛才那麼硬氣,現在想來卻有些後悔,如果真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家夥衝上來,持有武器的話,隻需要四五個,足夠把他按翻在地,一陣摩擦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飛鏢,悄無聲息的射了上來,直接刺到了陳昊的脖子上。
“這是....”陳昊大吃一驚,剛想做些什麼,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連站都站不穩了,徑直栽倒在地,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