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陳昊是切身體會到了班尼的本事,每一招看似平淡無奇,但卻總是準確打在自己的軟肋上,更加的疼痛,也非常的難防。可見這家夥是經曆了多少這樣的戰鬥,以至於經驗手段極為豐富。
但更糟糕的是,陳昊的腦袋此刻就好像用燒紅的烙鐵,狠狠的砸過一樣,從內到外都有種撕心裂肺的眩暈。
“可惡.....我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陳昊捂著腦袋暗暗說道,他現在眼睛看東西都是模糊且顛倒的,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搖晃。
仔細一想,除了發動死亡之眼耗費了大量精神之外,自己的腦袋不久前被槍擊中,雖然勉強躲開了爆頭的厄運。但腦袋上撕下了一塊肉,猶如被割了頭皮的印第安人,光流的血就已經觸目驚心了,此刻還能保持意識真的很難得了。
陳昊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不遠處的戰況已經變得如火如荼。死亡爪發起狂確實勢不可擋,但其他對手也不可小窺,哪怕沒有重武器對死亡爪造成傷害,但卻依然通過配合,維持了一個平手的局麵。
“去一個人,把郵差乾掉!我不想留下活口!”
班尼頭也不回的吩咐到,他現在是戰鬥的主力,承擔著絕大部分的壓力,因此無法分身。
立刻有個彪悍的家夥退出戰團,獰笑著朝陳昊走來。
而此刻的他,似乎還沒有反應,捂著頭蹲在地上。
“小心這家夥使詐,彆靠太近。”班尼頭也不回的提醒到。
大汗幫的成員沒有反對,站在陳昊幾步遠的地方,抬起槍來,準備給這家夥致命一擊。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陳昊卻突然槍先出手,原本蹲在地上沒動靜的他,立刻暴起,將手中的錢斯匕首當作飛刀丟了過去。
這一手突然襲擊,嚇了對方一跳。但依靠常年積累的經驗,輕鬆躲開了這一招。
“嘿?到這個地步還敢進攻?”大汗幫的人冷哼道:“可惜沒有嚴格訓練的武技,隻能是徒勞無益的掙紮罷了!根本不可能擊中目標的!....”
“誰告訴你....我打歪了?”陳昊冷冷的從嘴裡蹦出幾個字來,同時將手臂猛地往回一拉。
這個奇怪的動作,讓大汗幫的人愣了一下,不知道陳昊要乾什麼?
而就在此刻,原本應該丟歪的匕首,卻像長了翅膀似得飛了回來,徑直撞在了大汗幫的腦袋上,隻把他疼的齜牙咧嘴。
“這是....魚線?”大汗幫的成員這才發現,錢斯匕首上居然還連著一個透明的絲線,在黑暗中根本就無法看清,剛才陳昊就是操縱著這根絲線,控製匕首的動向的。
當初在瓶蓋加工廠的時候,狗鎮的人為了感謝陳昊對卡爾的照顧,因此特意把自己族人獨門的技巧,也就是用鋼琴線操縱飛刀的本事,傳給了陳昊。
可惜這家夥學習時間太短了,以至於無論是丟刀,還是收回,都跟兒戲似得,否則早就把敵人腦袋開瓢了。
但陳昊自然不會把希望放在這微小的伎倆,在匕首收回的瞬間,他也撲了過去,跟對手扭打在一起。
用什麼方法將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儘可能縮小
就是這近乎街頭混混打架的招數,滾在一起的時候,除非會些地麵技、柔術,否則任你招數如何花哨精妙,都施展不出來,淪為比拚力氣和手段的直接較量中。
隻見兩個人掙紮著想要將對方壓在身下,扭打著從露天停車場的斜坡滾了下去,在雜亂的灌木中,陳昊拚著被對方按倒的危險,從地上抓起塊石頭,一個勁的往對方腦袋上砸,而大汗幫的人趁機占據了主動,用膝蓋壓在陳昊肺部,雙手狠狠的掐住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