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陳昊的自言自語,站在他身邊的盜賊紛紛笑了起來。
“什麼?你還想殺了我們?彆開玩笑了!你連把槍都沒有,又勢單力薄,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盜賊指著陳昊大笑道,猶如奚落一頭喪家之犬。
陳昊沒有說話,緩緩的從腰上抽出錢斯匕首,寒芒在夜色中都能看得清楚,這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刀子。
“嗬嗬!就憑這把破刀?你小子真是傻了!”盜賊們罵罵咧咧拿出了自己的武器,9mm型衝鋒槍,雖然型號似乎不錯,但如果細看的話,很多零件是馬桶水管,木柵欄把手之類的劣質材料拚接起來的,質量可謂是慘不忍睹。
“既然你亮出武器,那麼被我們殺死也彆有怨言,安心的上路吧!”盜賊說完,就準備扣動扳機,將眼前這家夥徹底解決掉。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陳昊眼中突然冒出一種詭異的光芒,一種從沒見過的色彩。
還沒等盜賊們弄清這光芒是什麼,陳昊卻突然憑空消失,而與之相對的是,每個盜賊身上都冒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就好像不要錢似得冒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盜賊們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但是身體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陳昊沒有看地上掙紮的盜賊,而是怔怔的看著手心,若有所思的說道:
“唔....死亡之眼需要冷卻時間才能繼續發動....目前來看,起碼要五分鐘才行....該死,頭又開始疼了!”
說罷,陳昊似乎又想起芬戈等人的慘狀,不由悲從心來,蹲伏在盜賊屍體旁邊,哀傷的悲鳴起來。
猶如一頭受了傷的狼,在對月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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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覆滅的消息,對於廢土而言,猶如一滴水落入池塘,連片刻漣漪都沒有冒出來。畢竟對於廢土而言,這種凶殺案實在是太普遍了,幾乎每個地方隨時都在上演。
而陳昊,也消聲滅跡的很長一段時間。連軍團的聯絡員,都沒有接收到他的消息,不過這種事情在廢土上頗為常見,比如過去就曾有過軍團的郵差,脫離組織,跑去彆的地方生活的例子。
一時間,沒有誰在把注意力放在那頭年輕的郊狼身上。
直到某天黃昏的時候,廢土上帶有輻射塵的風沙,肆虐著大地。
位於洲際公路附近的紅石鎮上,雜貨店老板皺著眉頭看了看天氣。
這樣惡劣的風沙,是不會有什麼商旅趕路過來的,就算有,恐怕也不會良善之輩,再想想最近新崛起的炸藥幫,隻怕是莫哈維越來越難消停了。
就在這時,遠處隱約有人朝鎮上走來,背對著夕陽,看不清容貌,但是身上披著一塊破爛的油氈,用來抵擋風沙的侵蝕。
“老天,這家夥是從哪來的?看起來就好像從東方過來的一樣....等等,那裡不是無人區沙漠嗎?幾乎沒人可以單槍匹馬這樣走過來....”店老板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