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大喊道,可是車頂上的迎麵而來的狂風,頓時給他塞了一嘴的沙土,估計也把他的聲音吹向了荒野。
此刻陳昊滿是汗水的手,牢牢握住兩隻槍柄,如同一張繃緊的弦。
敵人的隊伍已經距離牛車很近了。
畢竟馬匹始終要比牛要速度快些,此刻匪徒們呈扇型一般,開始朝牛車包圍過來。
車廂中的暴發戶,甚至能聽見這幫蠻子嘴裡惡心的吆喝聲,和幾百年不刷牙的口臭味了。
“車頂上的黃皮小子難道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動靜?”
暴發戶心中暗暗嘀咕道。
同時看了看自己的手槍,裡麵還有寥寥六顆子彈,用來殺敵的話,就算槍槍爆頭,也隻能殺死六個敵人。
接下來的後果,就是被其他呼嘯而來的匪徒,撕成碎片。
“親愛的必要的時候不要怨我”
暴發戶顫抖著舉起槍來,看著身邊的妻妾。
落入這些匪徒手裡的下場,不言而喻,說不定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女人們都低聲抽泣,有的則在閉著眼睛默念著什麼,一時間車廂內氣氛低沉的可怕。
突然,車頂上傳來連珠般的響聲,仿佛有人在使用機關槍一般掃射。
而周圍聚集過來的匪徒,則好像著了魔似得,紛紛應身倒下,滾落在馬匹下麵,然後被甩在很遠的地方。
陳昊終於出手了!
冒險讓對手近身,然後用最短的時間將這些人的位置全部記下,最後發難暴起的瞬間,準確無誤的用手槍子彈,將這幫家夥帶走。
精準無比的射擊
冷靜膽大的頭腦
以及
那一丟丟的幸運
頓時將牛車的危機打退了。
身下的騎手眼見自己的隊友,一秒鐘的時間倒下了十七八個,哪裡還敢靠近,紛紛退散開來,並且警惕著車頂上的陳昊,再次出其不意的來一梭子。
不遠處的山崗上,來報信的男子臉色鐵青,看著開始有潰散跡象的隊伍,冷聲說道:
“哼!果然把希望寄托給這些廢物,真是個愚蠢的主意!不過郊狼的本事,我大體也清楚了,不愧是深紅商隊,要懸賞等重黃金的獵物。”
說到這裡,這名男子一把奪過身邊匪徒的馬匹,大吼一聲朝著旱湖裡前進的牛車,衝了過去。
話說這個時候的陳昊,剛才暴起幾乎將槍裡的子彈打光,此刻正忙不迭開始換彈,好在事前他料到會有惡戰,彈夾都是補充滿的。因此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繼續作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名騎士,什麼槍都不帶,空著手瘋狂催動著馬匹,直接包抄到牛車的前麵。
陳昊皺著眉頭,看著那匹馬已經口吐白沫,顯然是被逼著衝刺太猛,已經不行了。
“唔?這家夥瘋了嗎?以為把馬擋在我們前麵,就能阻止牛車嗎?真是天真!”
車夫在那裡大喊道:
“衝刺狀態下的牛車,彆說區區一匹馬了,就是一堵牆,都能輕易撞開”
然而話音未落,隻見那名騎手,突然從馬上一躍而起,猶如禦風飛行似得,朝著車廂盯上,緩緩的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