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 / 2)

第二天早上起來,葉緒收回了分-身, 高高興興地帶著蕭以歌出門吃早飯去了。蕭以歌也沒告訴他昨晚有鬼來過的事情, 隻說鬼可能會針對他們倆。

“鬼怕天師, 不怕那些警察。”蕭以歌說道。

葉緒覺得有道理:“那我們今天小心點。”

兩個一路朝前院走去, 中途路過了一間屋子,葉緒發現門沒關嚴實,開了一條縫。他好奇地看了一眼,一般農村的房子是不會關門的,都敞開著。要麼就是出門的時候把大門關嚴實了, 少有這種半開不開的。

門縫太小看不見什麼, 葉緒就展開感知看了一眼, 發現門後有個老人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許是早上風大, 所以把門關上了, 不關門的話, 這一塊門口正巧可以曬到太陽, 挺適合打盹的。

他沒怎麼在意, 收回感知和匆匆走過來的村長家大兒子打了聲招呼。大兒子是回來拿農具的, 昨晚喝多了, 今天早上起遲了點, 耽誤了下地。

“大師昨晚睡得還好嗎?”大兒子堆著笑和葉緒寒暄了兩句。

他看起來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除了手上的厚繭, 基本看不太出來他是個農民。因為這張臉長得還不錯,也沒有特彆粗糙黝黑。

葉緒驕矜地點點頭:“還行。”

蕭以歌沒去在意葉緒和他說了什麼,而是有點在意屋子裡的老人家。老人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但蕭以歌一想到昨晚的鬼,就忍不住多關注一下村裡的老人。

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昨晚宴席上的好像都是中青年男子,幾乎沒有老人。年紀最大的,看著也不過六十。屋子裡這個老人也差不多,看著六十左右。

想到這裡,蕭以歌猝不及防地開口問村長大兒子:“你們村子裡沒有老人嗎?”

大兒子臉色驟變,但還是強笑著說道:“怎麼沒有?我爺爺就在屋裡呢。”他指了指開了條縫的門。

蕭以歌定定地看向他:“我是說,年紀很大的老人家。”

“那種啊……”大兒子的表情更不自然了,“我們村子條件不好,少有老人能活那麼久的。誒,比不得你們城裡喲!”

葉緒敏銳地察覺到他在撒謊,但他也沒有咄咄逼人。他拉住了還想問什麼的蕭以歌,對大兒子說道:“原來如此,可能是你們村子風水不好,才活不了那麼長久。等我得空幫你們改改風水,定能活過八十。”

他這話就是純粹胡說八道了,但大兒子聽了很是高興,甚至可以說是驚喜萬分:“果真?!大師若能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蕭以歌明白葉緒的意思了,他沒有再開口,隻安靜地看著葉緒和大兒子說了幾句客套話。不過蕭以歌還是覺得剛剛葉緒說出那句話的刹那,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皺了皺眉,展開感知,猛然看見屋子裡打瞌睡的老人家已經清醒過來。他趴在門縫上,目光灼灼地透過縫死死盯著他們三人,像是暗處窺視著什麼的詭異存在。

屋子裡黑黝黝的,窗戶也關得很嚴,幾乎沒什麼光線。怪不得他每次探查這個屋子的時候,都覺得陰嗖嗖的不舒服。

等大兒子離開了,蕭以歌拉著葉緒趕緊去了前院,然後在私聊裡迅速把那個老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緒一聽,頓時背後汗毛直豎。這種暗中觀察,真的嚇人。

蕭以歌原本不打算告訴葉緒昨晚來了鬼的,怕嚇到他,現在感覺還是得說一聲:“昨晚有一個鬼來找過我們,是一個老人模樣的鬼。我覺得這個村子的故事和老人非常有關係,可能和壽命也有關。”

“無非是生老病死這些事。”葉緒點點頭,“這種背景下的村子沒太多更複雜的精神追求,基本都是最基礎的生理追求。”

所以這個村子的故事,估計很殘忍現實。

吃早餐的時候,葉緒也沒有旁敲側擊詢問村長。早上剛問過大兒子,再問村長,兩個一通氣,肯定會意識到他們察覺到了什麼,然後有所防範。這個時候,就得找一些不太相關人的,分彆詢問,這樣才不會讓整個村子都警惕起來。

不過其實也不用這麼折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對葉緒來說輕而易舉。他根本不用去問人,直接查看村子裡過往發生過的事情就好了。

吃完早飯,村長把鬨鬼的詳情告訴了他們:“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會半夜醒來,然後看見有鬼站在床邊,可嚇人。”

“每家每戶都有過嗎?”葉緒問道。

“對。”村長肯定的點頭,“每家都出現過,一開始隻是個彆人家有,都是單獨出現的。就是今天這家有鬼,明天那家有。後來鬼的數量增加了,有時候好幾家一起遇鬼,最恐怖的一次是上個月,村裡半數人家都遇鬼了。那一天恰好是鬼節,嚇得我們趕緊燒了不少紙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葉緒若有所思:“是什麼樣的鬼?”

原本侃侃而談的村長立刻露出了一絲防備的表情,但不明顯,隻說:“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