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遛彎的鬼也沒想到會碰見熟人。
冤家路窄！它呆了三秒，拔腿就跑。
葉緒沒想到它會這麼做,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鬼都跑沒影了, 他才回過神來。
“它為什麼見到我們就跑？”葉緒傻眼。
蕭以歌想了想：“可能是知道我們來砸場子, 趕緊回去告訴其他鬼吧。”
葉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於是就不再在意這個小細節。不過他也沒有心思繼續圍觀蕭以歌收集材料了，怕一會兒又看見什麼鬼嚇一跳。
“那我們直接去吧。”蕭以歌站起身來，排乾淨手上的泥土，“時間也不早了，再拖估計又要天黑了。”
“行。”
墓地就在樹林後頭, 穿過這片樹林就到了。不過路上有許多低矮的樹木阻攔, 很不好走。葉緒也懶得走, 直接帶著蕭以歌瞬移過去了。
那頭的鬼們正聚在一起商量該怎麼辦, 身邊突然冒出兩個大活人, 當時就嚇了一跳。
“誰？！”
葉緒看著這群大大咧咧拿墳包當座位坐上頭開會的鬼, 嘴角忍不住一抽。這畫麵雖然怎麼看都透露著一絲詭異和陰森, 但也確實……有點搞笑？
反正他這會兒是怕不起來了, 還有閒心打量一下周圍。
他發現有鬼坐著的墳包基本上都是最靠外的一些墳包, 應該是近些年下葬的。而稍裡一點的, 上麵空空蕩蕩, 估計都投胎去了。
“都來齊了？”葉緒問道。
鬼們警惕地遠離他們倆, 沒有說話。
有了兩個倒黴鬼的以身試法, 他們已經知道這兩個人不好對付了。這會兒哪裡還敢小瞧他們，巴不得離得更遠一些。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類是過來乾嘛的，據說村裡人請了他們來處理鬨鬼的事情, 難道他們這就是要動手了？
“我警告你彆亂來！”其中一個鬼揚聲說道，“我們這麼多鬼聯手，可不是好對付的！”
葉緒沒在意他們放的狠話，但還是解釋道：“我們沒打算亂來。”
隻是想把你們揍一頓，揍乖了為止。
鬼們明顯鬆了口氣，不再緊張得一句話不敢說了。他們這種老人家鬼，生前就愛嘮叨，死後也沒好太多，這會兒鬆懈下來，頓時就嘀咕開了。
“我就說嘛，他們看著不像是來鬨事的，哪有來鬨事的人還蹲在樹林裡頭挖草浪費時間的。”
“村裡那群不孝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師肯定不會幫他們的。”
“萬一大師不知道那群畜生做過什麼事呢？他們倒是瞞的好，還敢請大師來幫他們，也不怕大師發現他們是什麼貨色！”
葉緒越聽越無語，這群老鬼是不是忘了他們自己年輕的時候也乾過同樣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鄙夷誰呢？
他們就算找小輩清算了自己身上的冤屈，但他們背負的債可沒清完。投胎的時候，恐怕沒什麼好胎能投。
葉緒也懶得提醒他們這些，隻隨手抓了一個叫囂得最凶的鬼，問他：“你們晚上是不是很閒，到處跑去對付人？”
眾鬼聞言悚然一驚，連忙搖頭。被也許捉住的那隻嚇得直哆嗦：“沒沒沒，我們隻是為自己討回公道，大師您彆衝動！”
葉緒嗬嗬一笑：“半夜跑來打擾我睡覺，叫找仇人討回公道？你們要找我討回什麼公道？”
“可、可是我沒去打擾過您啊！”那鬼欲哭無淚。
蕭以歌適時插嘴：“那你以後也彆跑來打擾，我們還想睡個好覺呢。”
鬼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一秒不敢耽誤：“一定一定！您放心！”
進程比葉緒想象中的要順利得多，他還沒開始打呢，他們就乖了。葉緒有些狐疑地看了它兩眼，想要分辨它是不是在糊弄自己，彆這會兒答應的好好的，回頭就當放屁。
那鬼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努力展示自己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