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真話,呂文媗也是在告訴現在曹軍,彆以為這些人能夠威脅到她。
戲誌才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不過信不信,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又揮了揮手。曹軍立刻散開了,分開了道路。
孫福又俯身拜了拜,這才帶著夫人和小公子離開。
直到人已經消失在呂文媗眼前,戲誌才說道:“人已經照著姑娘的意思放了,姑娘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暫且將放在曹將軍脖子邊的刀刃移開些?”
呂文媗很爽快,她不但移開了刃口,反而把刀刃放了下來,隻是,用手鎖拿著這位將軍。
戲誌才現在已經有八分決定這位是來示威的。
今日在軍中,她就敢闖進來抓他主將,那麼在非戰時刺殺主公,這對於她來說,是危險更小的事情。
“姑娘還有什麼要求一塊說出來,能辦的,戲某可以答應姑娘。”
呂文媗本來就隻是過來示威的,告訴他們,她是真敢行刺殺之事,也有那個刺殺的本事,好讓曹操有所顧忌。
不過,眼前這個文若書生,想殺她,甚至不在意她手中捏著的人。
呂文媗很敏感地察覺到了。
這裡所有人都有所顧忌,不敢妄動,唯獨他,看似平靜得表麵上,卻是一點都未放在她抓住的主將身上,而是她身上,仿佛她一有破綻,他就會立刻下令萬箭齊發。
曹操的人倒是忠心。
“我可以放了你們將軍,但是我也需要保證我的安全,你過來,過來換你們將軍。”呂文媗指著戲誌才說道。
這話一出,周圍的將士們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這個女... 刺客,並不是要他們將軍的性命。
戲誌才卻已經心神警惕到了極點,他不認為這是真話。
呂文媗說道:“再準備好一匹好馬。”
就在呂文媗認為這個文弱書生不會答應的時候,戲誌才緩緩移動了起來。
曹修有些掙紮,掄起關係,肯定將軍要重要,將軍不僅是曹家人,還是行軍主將,可是戲誌才也是軍師,主公最看重了。
戲誌才對著身邊的士卒囑咐了一聲。
呂文媗心裡不由一緊,等到看到有士卒牽了一匹寶馬過來,隻是看馬的表象,就知道是一匹難得的寶馬良駒。
“這是西域運過來的千金寶馬,能日行八百裡而不停歇。”
呂文媗看了兩眼,腳一踢,掉在地上的斷刃突然飛了過去,斷刃刺入了馬後背,馬頓時吃痛,瘋狂地掙紮起來,旁邊的士卒竟然一時難以控製不住,一鬆開韁繩,馬就往外奔去,分開的道上,馬跑了十幾步,竟然馬失前蹄摔了下去。
呂文媗心道果然如此。
戲誌才見被拆穿,也沒有任何慌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