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7(1 / 2)

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7541 字 7個月前

三個月的虎哥兒哪裡是李牧的對手, 李牧用一隻毛毛蟲就吸引了兒子的注意力。

小小的一條灰蟲子,李牧放在自己手心, 再湊到兒子麵前。

毛毛蟲扭來扭去,陳嬌皺眉看向一旁,虎哥兒卻好奇地盯著毛毛蟲,看著看著, 人就被親爹抱過去了。

陳嬌無可奈何,好在她也沒指望兒子這麼小就懂得與她一條心。

晚上一行人在驛站下榻。

虎哥兒睡著後就被乳母抱走了,陳嬌對兒子的照顧也隻限於白日, 晚上太累了。

坐了一日馬車,睡前肯定要沐浴的。他們夫妻身份尊貴,驛館殷勤地安排了最好的客房, 房間很大,一扇屏風就將浴桶遮住了。丫鬟們提水進來,出去,李牧坐在床邊, 並沒有要離開避嫌的意思, 陳嬌冷冷看他一眼,也沒有攆人。

兩人要裝夫妻, 夜夜同寢, 此時避嫌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去沐浴了,李牧目不斜視, 手裡捧著一冊書, 胸口卻有些熱。

陳嬌簡單洗了洗就出來了, 穿一身白色的中衣,徑直走到梳妝台前通發。

李牧沒有重新叫水,直接進了陳嬌剛剛用過的浴桶,等他出來,陳嬌已經背朝他躺在了床上。

李牧熄了燈,躺下時,聞到她身上的香,更多的是一種很好聞的奶味兒。

對於失憶的嬌小姐,李牧並不厭憎,甚至有些愛憐,知道她真的一直在怨恨他當時的袖手旁觀後,李牧心中亦有所觸動。怨是因為太過在意,她怨地越久,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地位越重。後來,她給他生了虎哥兒,再看她冷冰冰賭氣的樣子,李牧便有些內疚。

在她恢複記憶之前,在她願意做他的女人時,他該對她好一點。

第二天早上,李牧給隨行的高俊安排了一份差事。

又是一天馬車之旅,虎哥兒睡著了,陳嬌閉著眼睛打盹兒,睡得淺,當車裡響起一陣規律的碎響後,陳嬌睜開了眼睛。

虎哥兒被李牧放在了她旁邊的窄榻上,李牧則麵朝虎哥兒盤腿坐在窄榻前,懷裡放著一包瓜子。陳嬌看過去時,李牧正好剝完一顆瓜子,瓜子仁放到右側的碟子裡,瓜子皮扔到左邊的小竹簍中。

連續剝了幾顆,李牧抬頭,似乎要看看虎哥兒。

陳嬌及時閉上眼睛。

但她聽得見,李牧一直在剝,直到虎哥兒醒來。

經過昨日,兩人配合地已經很默契了,伺候完虎哥兒噓噓,李牧主動去了外麵。

虎哥兒吃飽了,李牧再進來。

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奶味兒,吃飽喝足的虎哥兒睜著烏溜溜的鳳眼,看到親爹就笑了。

李牧將虎哥兒接到懷裡,再將櫥櫃上擺著的碟子遞到陳嬌麵前,黑眸溫柔地看著她:“我記得,你愛吃五香味兒的。”

陳嬌彆開臉,淡淡道:“現在不愛吃了。”

李牧的手,僵在半空。

虎哥兒扭著身子要夠親爹手裡的東西,李牧笑笑,將碟子放到陳嬌那邊,專心哄兒子。

下午,李牧換了一種口味兒的瓜子給她剝。

陳嬌依然不吃。

李牧連續給她剝了五天的瓜子,陳嬌一顆瓜子仁都沒動。

這天夜裡,李牧沒有熄燈,躺到床上,他將手伸到陳嬌麵前。

男人的手指修長,習武之人,掌心與指腹都有一層繭子,現在他的食指指腹又多了一道印痕,那是剝了太多瓜子留下的。

“我沒讓你剝。”陳嬌的語氣,淡漠依舊。

“我心甘情願。”李牧半撐著身體,看著她白皙的側臉說。

陳嬌唇角上揚,笑得諷刺:“那就彆給我看。”說完她又往裡麵挪了一截,擺明不想理他。

李牧苦笑,生氣的女人,狠起心來也令人刮目相看。

睡了一覺,早上醒來,李牧看眼身旁小女人的側影,決定繼續剝。

於是,從長安城到平城,整條官道上都有河西郡太守李大人留下的瓜子皮,他剝得太多,虎哥兒都學會了,李牧將瓜子放到虎哥兒手裡,又長大一個月的虎哥兒就笨拙地用小手摳來摳去,摳不動就想塞嘴裡,被李牧及時攔住。

晌午之前,馬車終於停在了太守府外。

李氏與兒子吳青鬆、女兒吳秀娥都前來迎接。

看到繈褓裡模樣酷似李牧的虎哥兒,李氏高興極了,對陳嬌各種噓寒問暖。吳青鬆木訥老實,默默地看著,隻有吳秀娥,用一種羨慕嫉妒地眼神盯著陳嬌。

下午李氏陪陳嬌待了很久,陳嬌這才知道,正月李牧從長安回來,就以迅雷之速替吳秀娥定了一門婚事,吳秀娥一哭二鬨三上吊都不管用,李牧表哥當得比父親還威嚴,強勢的將婚期定在了六月中旬。至於吳秀娥的夫君,是河西郡一座縣城的知縣,二十五六歲的進士出身,也算是年少有為,絕對配得上吳秀娥。

回府第一天休息,第二天李牧去官署了,嚴管事忽然求見陳嬌,奉李牧之命將各種賬本、對牌交了過來,從此由陳嬌管家。

陳嬌沒給嚴管事冷臉,隻說自己要照顧虎哥兒,沒有精力管賬,推脫了。

“賬也不管,你真要與我置一輩子的氣?”

黃昏李牧回來,換過衣裳,直奔後院問陳嬌。

陳嬌坐在臨窗的榻上,虎哥兒穿著大紅肚.兜仰麵躺在那兒玩,陳嬌一邊將兒子隨手推過來的棉布球球塞回兒子手裡,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隨時可能恢複記憶,與大人談不上一輩子,與其早晚分開管賬,不如現在就互不乾涉。”

李牧忽然明白,她最介意的,是他那句“待她恢複記憶,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虎哥兒都這麼大了,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脫了靴子,李牧坐到陳嬌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陳嬌一把掙開,側臉冰冷:“若哥哥堅持帶我離開,你敢阻攔?”

“除非我死,他休想再碰你。”李牧抱住她,陳嬌掙紮,他抱得就更緊,抬起她下巴。

陳嬌怒目而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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