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隻折了一小一支金桂,香氣便濃鬱的彌漫了整個屋子,離上次還傘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材料力學》翻了近四分之三,鋼筆的墨水用儘,衝田春政抬手揉了揉額頭。

抬眼看向窗外,視線不經意的落向了被放置在高高摞起書本上的粉色信紙。

他將鋼筆吸滿了墨水,又仔細了一遍未來梨佳的信,琢磨著語句和條理,拿出一張信箋開始寫回信,抓著頭開始寫日常,可是細數下來不過是看書學習做研究,有什麼好寫呢。

自從衝田春政那次與我孫子丸談論了一番後,他便常常拉著他一起聊天,談天說地聊人生感想,衝田春政可不想和他一起談人生談理想,隻是傾聽然後淡淡敷衍過去。

果不其然,一切如他所說,石原莞爾升官了,從中佐晉為大佐軍銜,升任參謀本部戰爭指導課課長。我孫子丸那幾日痛心疾首天天嘴裡大呼“馬鹿”,隨後拉著他跑去飲酒。

日子過得很快,手裡頭的研究也沒有放下,自從研究了電池後,他覺得當前還是以發展生產力為主。畢竟生產力得不到提高,居民生活水平提不上去,其他產品也沒有閒錢購買。

衝田春政開始著手研究起機械流水線,尤其是牽引件、驅動裝置。這些是流水線的關鍵部分,而僅僅是牽引件就讓他費心不少,一時間各種圖紙資料堆滿一桌。相比之下,平日學校裡的課業也不過是小菜而已。

幸好由於之前的專利讓他收獲頗多,賬上餘錢除掉購買器材和場地的費用開銷,竟然還餘下一大筆錢。第一次的,衝田春政覺得自己是個隱藏的有錢人。

就在衝田春政埋頭忙碌流水線技術時,1932年的春節悄然來了。

1932年的重大事件與曆史一模一樣。滿洲國建立,殖民地蓬勃發展。貧窮的日本人們紛紛前往滿洲國探索機遇,以求改變命運。

當個人利益與國家捆綁在了一起,他們對於國家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是相信。

流水線的進展工作也因為他的孜孜不倦開始有了突破和進展,不過再取得了重要突破後,衝田春政便不得不將它暫時放下,準備畢業論文和課業。

直到1933年夏,在忙碌了很久以後,衝田春政成功的從京都大學畢業了。

1933年夏,這一年,衝田春政二十歲了,妹妹衝田純子也已經是十四歲的豆蔻少女,也不在向以前那樣天天拽著他的袖子找他打橋牌耍遊戲,不再和以前那樣依賴他了。

察覺到自己妹妹的變化,衝田春政桑心了好久,成熟起來的純子讓他有些傷感時光。按照這個時代女子出嫁的歲數,還有兩年多純子便也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了,隻要一想到純子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家走到另一個家庭去生活,他便不禁覺得心痛。

七月炎炎,某日許久沒有找他談話的父親衝田近,竟是喊他談話了,他記得上一次他喊他談話還是在他16歲的時候,是四年前。

於是衝田春政抿著唇,盯著坐在對麵喝茶的父親,心中猜測著他想要說些什麼。

喝了一杯苦茶後,衝田近悠悠的發話了:“春政,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嗎?等你畢業了便於未來家族的女兒結婚。”

“嗯,記得。”衝田春政並不意外,心中也隱約猜到了這次衝田近喊他談話的大概內容。

“那就好,我想打算趁著暑假給你們完婚。”

“!”衝田春政睜大了好看的眸子,有些難以置信,“父親,未來梨佳學業還沒有結業,這樣會不會耽誤她學習?”

“雖然他們家庭開明,可是未來小姐也十九歲了,早到適婚年齡了。隻要結婚後繼續回學校,學習也不會耽擱。”衝田近沒想到自家兒子看起來似乎有些想拒絕結婚的意思。

“父親,首先,未來梨佳還未畢業,既然她已經與我定親了,又何須急這一時,在學業還未結束時就結婚?況且我今年才二十歲,還不想這樣早就去結婚,我想先立業後成家。”

這些年衝田春政的努力與成就他都看在心裡,也時常為他取得的成績而驕傲著。知道他天資聰慧,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一個優秀的兒子說自己想要先立業後成家,作為父親的衝田近,心頭一下子便柔軟了起來。

確實如他所說,未來家的孩子還在學習,結婚並不適合,隻是考慮到未來家的孩子今年已經十九歲,故此才提了起來。

“你說說你想怎麼立業?”

“我知道家族有會社在中國東北奉天,我想去那裡曆練一下,到時候梨佳畢業了,我自然會回國與她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