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 / 2)

她的母親大人曾經告訴過她,維持一段婚姻靠的就是隱忍,她不以為意,隻認為愛情便是全部了。可是現在她想到自己最喜歡的人開始喜歡了彆人,她便心痛的難以為繼,慢慢的想起自己母親的話來。

“我現在在你眼裡隻是一個混蛋對不對。”他自我貶低的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現在在真相被得知之前,他不就等於是在妻子孕期出軌的渣男了嗎?

至少在眼裡他已經是這樣了。

未來梨佳霧氣朦朧的眸子看向了他,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

他紅了眸子,頓了幾秒,踉蹌的起了身,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他唯一確定是某些事情他不能告訴她。

他步履踉蹌的下了樓,在藏酒室裡找了幾瓶清酒,坐在沙發上開始喝了起來,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直到麵色通紅,頭重腳輕,這才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選擇躺在沙發上睡覺,這也完美的應和了自己的倔強,他說過他是絕對不會和她分床睡的。

——霧色朦朧,衝田春政走在一條看不見頭尾的街巷裡,一個人朝他迎麵走來。

他不懂為何自己為何會行走在看不見的被黑霧籠罩的地方,好似他本身就在此處。

來人穿著一身黃綠色的軍裝,身上帶有乾涸的血跡,他手執一把長刀,赫然是已經死去的山花健一郎。

他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長刀,他開始與他對打了起來,那人嘴中念念有詞卻是語無倫次,怨氣頗深,隻是他沒有空閒去聽他的話,去回複他的話。

這種沒有邏輯的質問令他無暇顧及。

兵器交接間發出的聲音極為刺耳,在霧氣籠罩的街巷回蕩著。

很快山花健一郎再次倒在了他的刀下,不遠處一聲驚呼使他轉移了視線。

那是抱著孩子的未來梨佳,他丟棄了帶血的兵刃,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們,卻發現她們慢慢的消失在黑霧裡,他開始奔進黑霧裡去尋找。

黑霧裡看不見一切,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他終於忍不住喊叫了起來。

他從夢境中醒來,猛的坐起了身,室內一片灰暗,牆上的擺鐘有節奏的走著,發出寂寞而古樸的聲音。

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擺鐘,指針走向了六點,他的生物鐘準時的過分。

微微閉上眼,方才夢中的情景仍舊曆曆在目,他使勁的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心情。

冬季的六點天色還有些暗,身上的被子預示著昨晚有人曾經來過這裡,給他蓋了被子,茶幾上的酒瓶也被清理了乾淨。

是梨佳給他蓋上的被子嗎?想到這裡,他的心頭暖了幾分,擁著被子就像在擁抱著未來梨佳一樣,他抱著被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過了一會才起了身,將被子整理疊好。

未來梨佳和往常一樣的時間下樓,麵色如同昨天一般帶了些蒼白,他問的問題她也會回答,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彆無二致。

新的一天他依舊有些事情要忙,洗漱完畢後,他便同她打了招呼,動身前往公司。

這幾天他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家中。

公司裡他的助理又換了一個,原先的少年無故辭職了,這次應聘來的是一個純粹而地道的日本人,說的一口流利的大阪鄉音。

隻是他偶爾不經意間做出的細微動作和想法觀念,讓他看在眼裡更是驚在心裡。

他開始懷疑現在的他已經被人監視了,那些領事館裡搜尋情報的人,顯然也將他當成了一個目標。

不過現在的他確實沒有什麼好情報可以被他們發現,他依舊悠然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大概唯一的情報就是夫妻不和?

他自嘲的笑了笑,端起了一杯紅酒喝了起來。

公司舞會酒席的數量總是很多,在舞會上他所遇見的漂亮女人也更多,可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外放的冷意給嚇得退避三舍。

兩三個舞女們被他拒絕後,慢慢抱了團,小心翼翼的朝他偷窺著。被吸引住目光的女人不懂為什麼這樣優秀俊美的男人,卻是不近女色,不願意邀請女士跳舞,也斷然拒絕所有的女人搭訕。

看了一會,女人們心覺無趣正要散時,她們看到了一個著了洋裙的女人坐在了他的身邊,紛紛猜測起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