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船票買的是十二月二十二號,乘務員告訴他大概需要做三天半的客輪就可以抵達日本了。

也就是說在十二月二十六號就可以抵達了,二十六號也正好是新年前的準備日。有時候新年前的準備日過好了,才會更有過年的氛圍。

這艘抵達日本的客輪基本上也都是回去過年的日本人,甲板上可以看到很多穿著和服走來走去的女人和小孩子。男人大部分穿的都是西裝大衣,隻有極少部分穿著和服羽織。

不過從他們麵上修的衛生胡便可以看出他們是地道的日本人。鼻子下留著等寬的厚厚的一層胡子像極了板刷一樣,所以也有些人叫這種胡子板刷胡。

隨著孕期的增加,梨佳也不再穿洋裝了,那些收緊腰部的洋裝也大都被她塞進了箱子裡疊了起來,重新穿起了和服,發型也在穿和服的同時被她綰了起來。

綰發的時候她時常自己便會折騰很久,往常折騰很久後依舊也隻是一個最簡單的發髻。所以每到她準備梳發的時候,他就會幫她,他的手熟練的握住一縷頭發然後用楊木梳開始梳起來,隻是他怕弄疼了她,越發的輕柔。

未來梨佳臉頰微紅,感受著他的手觸著頭皮穿過發絲的微妙。

過了一會,一個符合日本女孩審美的發髻才梳好了。她對著鏡子看著梳好的發髻,也從鏡子上看到了一臉認真的衝田春政,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旦那梳頭的手法很熟練,梳的發髻真好看。”

衝田春政想到自己前世在漢服社裡天天給很多妹子梳頭的時光了,妹子們都喜歡她梳的發型,無論是唐宋還是魏晉的發型都能梳,而且造型不會太過於浮誇。

“以前小妹她很頑皮,總是要我給她梳頭,所以練就了好手藝。”

“純子醬啊,我好久沒有見過了,這次回去我應該給她買些什麼禮物呢?”

日本人的風俗中如果兩個友人長期很多年沒有見了,那麼再次登門拜訪的時候會送上很重的一份禮,以表心意。

“你以前見過她嗎?”衝田春政在記憶裡搜索了一下,好像她沒有來過衝田家,也沒有聽純子醬說過與她見過麵。

“嗯,見過,是衝田君讀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純子醬好像還不過十三歲吧,她和伯父他一起到我家去過一次。”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未來梨佳轉過身來對他道。

“我記得那天山崎家的人也有來我家做客,那時候她和山崎家的孩子倒是玩的挺開心的,長輩們開玩笑說要給他們定親呢。”

衝田春政點了點頭,現在純子醬也有十六歲了,確實可以定親了。最近幾年政,府一再的將結婚年齡提前,

想著自己的小妹妹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嫁人了,心中有些難以言表,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梳好了頭發,他便拉著她去甲板透透氣,現在正值傍晚,海邊的一輪落日,幾近染了半個天空,習習的微風拂麵而來,倒是愜意十分。

畢竟現在是冬季,晚上黑的特彆快,才下午五點多,天色便自己接近灰暗了。

吃了些船上配給的食物,便回臥艙包間去了。

不過睡這樣早他是不習慣的,腕表上的時間才不過晚上六點。雖然客輪上也有舞會,現下未來梨佳去不了,他便也是不去的,他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下的。

於是就這樣相擁而眠嗎?他實在是沒有早睡的習慣啊。

他躺在床上,雙手交握放在頭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天花板,腦海裡的思維也沒有停歇,從機械想到了化學,又從化學想到了商貿,金融等等。很快他想到了自己一直擱置下來沒有好頭緒的紐扣電池,腦中想到了現代普遍用於手機電池的鋰離子,也許他應該從這方麵尋求靈感。

大概是他的思緒飛的太遠了,一旁的未來梨佳見他盯著天花板出神想心思,便也沒有打擾他,隻側著身子偎依在他身畔。

大概她也著實有些無聊了,見他起身倒了些水喝,便提議道。

“旦那,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打紙牌啊。”梨佳醬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疊撲克牌,“我發現這艘客輪真的人性化,還配有紙牌來解乏。”

“有獎懲製度嗎?”衝田春政嘴角含笑,光玩紙牌可沒意思。

“?”

“要不我來設立一個獎懲製度吧,贏了的可以讓輸了的回答一個問題,或者要求輸了的做一件事情。”

“哇,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隨後兩個人打起了紙牌,很快第一把衝田春政就贏了,他笑了起來,笑的好似含了七分陰謀。

“旦那,想讓我做什麼還是要問我什麼問題?”她見他隻是笑卻沒有開口,忍不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