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衝田春政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家族株式會社,高層管理看著風向變了,紛紛諂媚於衝田近的幾個弟弟。

因為按照傳統,家產由長子繼承,長子去世,若長子無兒,便由次子繼承。衝田春政沒有兒子,留下來的遺產自然便由三位叔叔們繼承。

衝田春政去世後不過兩周時間,未來新穀來到了上海,將她與衝田雲香一起接回了日本。

身份證明上的衝田二字重新變成了未來,而她從此又是孤身一人。

以往她不知道什麼叫做孤獨,如今才明白了孤獨是什麼意思。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生也不接觸這個詞,也不想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一邊正趴在木地板上在玩著木頭小人的雲香,忽而抬起頭來,朝她斷斷續續詢問道:

“媽媽,外公說,爸爸他,在天上,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陪我啊?”

未來梨佳坐在走廊,看著屋外的櫻花,三月末的櫻花正初開,緋紅一片,像一朵朵雲彩,點綴在戶宅之間。

她回來日本已經有快將近一年又三個月了,內心仍舊如同死水一般,沒有波瀾與愉悅,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重新快樂起來。

此番聽到雲香的這番無意識的詢問,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了眼眶。

“媽媽,彆哭。”雲香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抱住了母親的小腿,試圖安撫她。

未來梨佳擦了擦淚水,將她抱起:“爸爸他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去了,過些天才會回來呢。”

“那雲香等。”雲香眨了眨大大的眸子,點了點頭。

隻是她後來再也沒有見到她的爸爸了,再大了一些,她才明白所謂的在天上是什麼意思。

“好孩子。”未來梨佳抱著她回了屋子,三月的走廊尚留幾分寒意。

四月初,櫻花盛開,璀璨奪目,像一團團燃燒的烈焰,儘情釋放著自己的生命。在釋放生命綻放後,花瓣開始凋零,微風吹拂,落花便是伴隨著這和煦而溫暖的春風四處飛舞。

暖陽高升,未來梨佳開了窗戶,卻見窗戶外,櫻花零落下,站著一個身著黑色和服的男子,長發及肩馬尾輕束,手執竹刀揮出一片片急影。

男子的身形漸漸地與記憶中衝田春政的身形重合起來,無波的古潭翻起驚濤駭浪,她連奔帶跑的出了房間,走到院落裡。

正欲開口卻見那男子轉過了身來,淺淺的笑著,朝她鞠了一躬:“未來小姐,打擾了。”

不是他……

未來梨佳一顆心重新跌落穀底,眸子微垂,回了一鞠,慢慢轉身回了屋子。

是啊,為什麼還會有這樣可笑的希望,明明他已經走了,還在期待著什麼呢?明明他已經……已經……

男人看著未來梨佳慢慢的回了屋子,佇立在院落裡良久沒有動作,無人知曉他在想些什麼,他所想的也隻有他自己明白。

午宴席間,未來梨佳再次見到那個男人,男人名叫木村海,是來家中拜訪的客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的模樣。

隻是這些都與她無關,她沒有同他聊天,也沒有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她仔細的喂著雲香吃飯,如今所有的身心都放在了雲香的身上,這是她現在所有的寄托。

隻是不出幾日,未來新穀在書房中將未來梨佳喊了來。

她記得第一次父親大人喊她來書房時,便告訴她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

而這一回……再次喊她去書房……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未來梨佳沒有動身,任憑傭人一再催促也沒有起身。

直到半個鐘後,未來新穀第一次來到了她的房間站在了她的麵前。

“梨佳,我給你定了一門親事,年齡比你大兩歲,名叫木村海,你也見過他。”

“我不想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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