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三浦嚴一番外(1 / 2)

一輛運載貨車在一片秋葉鋪蓋的石子路上行駛著,路邊的霜葉紅的似火,仿佛正在燃燒著一切一切。

三浦嚴一獨自一人坐在駕駛室內,漫無目的的開著,行駛進這一片金黃色的林海深處。

他的眸子有些空洞,思緒似乎有些恍惚,腦海裡時不時閃過的畫麵,讓他眉頭緊鎖畫成川字。

鮮血——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他手上患有凍瘡病,一到冬天手便會潰難流血,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姿態的鮮血,從頭頸噴射而出,從胸膛噴射而出,從斷臂淋漓落下,四處都是血流染紅的土壤。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沐浴在鮮血中。

罌粟——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那種存在於科普中印刻於每個士兵的行為守則上明令禁止的東西。

隻是他沒有想到偽滿洲國的農民會被軍隊強製逼迫種植罌粟,而罌粟作物被低價回收,隨後衍生製品再繼續被注射進偽滿洲國居民的身體裡。

在駐滿洲關東軍看來炮彈雖然能消滅敵人卻非常費錢,而罌粟不僅可以消滅敵人還可以賺錢,這是一舉兩得的好東西。

女人——他是一個男人,見過女人,也自然娶了妻子,他恭敬的愛護著她。

在這裡女人是物品,朝鮮有日本人建立的以販賣女人營業的株式會社,在這裡也同樣。他親眼目睹了一輛運載了日本女人的大卡車在街上□□,卡車邊上寫著女人們的特點與賣點,他們被供給於茶館、妓院、舞廳、酒樓,她們沒有自由、希望、未來。

腦海裡的畫麵一轉,仿佛又回到了雛菊花一般純潔的時候,他記得自己坐在師傅家的走廊上,與自己的小友談笑。

最後他再次回想了一番井上千夏溫柔的笑容,他很想再一次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很想……。

他繼續開著車,好似要將油箱裡的油燒儘,才肯罷休。運載車很笨重,不過他開的很熟練,作為一名輜重隊員,他的駕駛技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