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前台,將一切看在眼裡胡綾同樣眼底泛酸。
“一千塊錢就哭，你們還能有出息嗎？”
胡綾回頭，趙路東抱著臂靠在麵。
胡綾繃著臉說：“你來這乾嘛？”
趙路東：“我店,我去哪還跟你打招呼？”他揚揚下巴,“水。”
胡綾凝眉：“你是剛喝過？”
“剛喝能喝？”
“你是是腎虛啊。”
“……”
喝水跟腎虛有什麼係？
趙路東懶得跟她杠，他們倆聊天很少有順利超過十句時候，習慣了。
“對了,”胡綾忽然想起什麼,從桌下拿了個口袋。“這個給你。”
趙路東接過。
“什麼啊？”
“我媽給你帶煎餃。”
趙路東掂掂,還挺有分量。“替我謝謝阿姨啊。”他袋子打,發裡麵筷子和醬料是準備好。“阿姨可比你細心多了。”
胡綾坐在前台卸指甲油。
“那你雇我媽cos琴女吧。”
趙路東理她,將餐盒拿出來,就站在前台吃。
煎餃香味冒出來，胡綾忍住抬頭。
孫若巧豬肉煎餃堪稱一絕，燒得很乾，又失油性，焦黃餃子皮緊緊包著肉餡,又香又有嚼勁,尤其是沾上香醋，簡直一口上天。
趙路東注意到她視線，問：“你想吃嗎？”他餐盒推過來,筷子就搭在上麵。胡綾立馬來勁：“你會讓我用你筷子吧！”趙路東指著櫃台下麵。“那裡有新筷子。”胡綾又說：“那也吃,盒裡有你口水了。”趙路東深吸氣,餐盒拽了回去。
“子他媽多餘問你。”
埋頭就吃。
胡綾覺得也是奇了怪了,孫若巧在家做煎餃，她雖然也愛吃，但也沒到口水兜住地步,怎麼到店裡來就這麼想吃？……肯定是因為他吃飯有動靜，雖然是吧唧嘴，但咀嚼聽著也鬨心！她又忍住偷瞄了一眼，心想著能剩……結果見某人狼吞虎咽，一口一個，感覺是沒希望了。
餓死鬼投胎！
胡綾想起孫若巧給她餃子時說——
“你趙姨前說過小東胃太好，總亂吃。人家工作上幫了咱們家這麼大忙，咱們有機會也多照看他一下。這男人身邊沒女人看管啊，就喜歡對付！”
他那邊毫吃相，胡綾心道這人跟牲口似，哪來胃好。
一轉眼功夫煎餃吃沒了，趙板筷子扔餐盒裡，留了一“收拾”，心滿意足走了。
胡綾想上去給他一拳。
她心想著在是我欠你四萬，我給你麵子，等以萱子火了，錢賺回來，你看是何等風景！
萱子直播漸漸步上軌，胡綾監督時間也縮短了，閒下來就刷刷新劇，日子輕鬆了少。
原本以為一切在往好方向走，然而半月到，又出了岔子。
某個深夜，胡綾被一通電叫醒。
打電來是店裡夜班網管，一個玩星際2選，年紀小了，因為總個款馬自達6，大家就叫他馬六。
胡綾接到馬六電時還以為是在做夢，當時夜裡三半，胡綾睡得一塌糊塗。
“是急事我也能叫你，萱子那邊出了狀況。”
胡綾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怎麼了？”
“你看她直播間。”
胡綾眯著眼睛下床，打電腦，萱子還在直播。
她平日是兩半左右下播，今天往延了一個多小時。而且奇怪是，她直播間人氣竟然達到了前所未有七萬高度，彈幕也停在刷。
“那到底是是你？”
“你也太假了吧？”
“臭三八！你裝什麼清純騙人？
看萱子，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抱著胳膊坐在椅子裡哭。
“這是怎麼了？”胡綾看得莫名其妙，馬六那邊歎氣道：“你看見彈幕裡發網址沒？”
有幾個一級id一直在用打散格式方式刷屏，胡綾說：“看到了。”
馬六：“你去看看吧。”
胡綾掛斷電，複製了那個網址，結果跳轉到ecl論壇一個帖子裡。帖子名很長——《是什麼乾淨貨！眼睛擦亮！扒皮你們眼中清純歌！》
樓主匿名。
胡綾往下拉。
裡麵有很多截圖照片，稍微模糊了一下麵部，但熟悉人一眼就能認出是萱子。圖片裡萱子風格竟然跟嗨女她們差多，衣著暴露，表情風騷，而且圖片經過一處理，有時候明明沒有露肉，非在胸部打碼，讓人想入非非。
胡綾看得眉頭緊蹙。
她給馬六發消息：“你先讓萱子下播。”
馬六回複：“萱子門鎖了，讓我們進去，說也聽。”
胡綾掛了電，給萱子打過去，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聽，最一怒下打給了趙路東。
電響了好多趙路東才接。
他也是從睡夢中被叫醒，音低沉沙啞，濃濃起床氣。
“……媽，在幾，你乾什麼啊？”
胡綾：“快讓萱子下播！”
趙路東機拉遠：“喊什麼，耳朵！”
胡綾脫了睡衣。
“我馬上過去！”
“啊？”趙路東剛機拉近，還沒完全搞清狀況，那邊電已經掛了。
孫若巧被胡綾剛剛叫吵醒，揉著眼睛出屋，跟換好衣服胡綾撞個著。
“你乾嘛？大半夜？”
“店裡有事，我出去一趟！”
孫若巧拉住她。
“行！太晚了！哪有這個出門。”
胡綾：“急事！”
她撥孫若巧，拎包出門，門音胡謙也弄醒了，兩口在客廳裡麵麵相覷。
胡謙：“她以前上班有這勁頭嗎？”
孫若巧：“沒有。”隨又皺眉，“過你說小東這工作吧，彆沒得說，就是這作息，真是適合小姑娘。”
“確實啊。”胡謙想了一會，長歎道：“說來說去還是怪我，我得使使勁，彆讓她一個人這麼辛苦。”
孫若巧：“我和閨女沒這意思，你可彆瞎想！”
十幾分鐘，氣喘籲籲胡綾趕到whyx。
一始她勸也行，來趙路東下來了，電閘一拉，自動停播，又叫阿津翻出鑰匙了門。
終於給萱子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