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文看著因自己的話而錯愕的阿槿,心中的話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跨了一步,看著阿槿情真意切地說:“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麼求娶,畢竟我已經有了妻室,可我會好好待你的!”
阿槿嚇得又後退一步,她腦中一下接收的信息太多,好像處理不過來似的,也隻有一麵盯著書生的動作一麵在頭腦中慢慢捋。
“當父親說你家收下彩禮的時候,我心裡高興極了……”王博文似乎又回到了父親帶回消息的那天,嘴邊浮起淡淡的微笑。
阿槿則立馬抓住了這一句中的關鍵信息,然後總算知道了眼前人的真正身份,原來他不僅僅是被自己救過隻有過一麵之緣的人,他竟然就是那個王舉人的兒子!
“我想著等你跟了我,我一定好好待你,雖然不能給你平妻的名分,但我會讓你像正妻一樣擁有該有的一切!”王博文說著曾經的決心,又想起那段心情大起大落的日子來。
他從山中回到家裡,父母就馬上為他請了相熟的大夫來,那大夫解開綁在他小腿上的布條看到草藥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公子性命無虞,老爺夫人大可放心!”
那老大夫又將草藥清理開,看了看傷口:“待我為公子請過脈,開一劑清熱解毒的方子,不消三五日公子便能夠下床走動與常人無異了!”
待到大夫為王博文診了脈象,然後去一旁寫方子的時候,王舉人夫婦和那一個兒媳仍是忍不住圍在大夫身邊問醫囑。
王博文半靠在床頭上,他看了看傷口,那裡已經不再流血,隻還是疼,而綁傷口的布條被大夫隨手放在了一邊。他看著那乾淨卻有些發舊的布條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伸手拿起來藏到了袖袋裡。
那是阿槿綁腿的帶子,當時阿槿先是解下他的一根綁腿帶子幫他把傷腿的大腿緊緊地纏繞住,又怕他不方便走路,把另一根綁腿帶子截成了兩段用來綁腿,到最後敷好藥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可固定的了。
他掀起衣袍說:“撕一片衣服算了,你能撕動嗎?”
如果他了解阿槿,就會知道阿槿當初多舍不得他那身好料子的衣服。而他隻記得當時阿槿看了一圈,最後解下了自己的綁腿帶子,然後又送了一根乾柴給他當拐杖,一切都被她處理的周到而細致。
待到他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總算下定了決心跟父親說說他的心事,那根綁腿帶被他藏在袖袋裡,有著和他一樣的溫度,就像是纏住了他的心,讓他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唯有阿槿才能解開。
“兒子能揀這條命回來,多虧了山裡的那位救命恩人。”王博文想先為阿槿在父親麵前博些好感。
王舉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也聽大夫說了如果那蛇毒處理不當會有什麼後果,如今兒子安然無恙,他自然也對那救命恩人感激不儘的。
“你說的對,”王舉人點點頭,“等你傷再好一些,我親自帶你去登門道謝!”
王博文猶豫了一下,想著要怎麼向父親開口,便聽王舉人又接著問道:“那恩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你可有問過了?”
“左右是離那山林不遠的村子吧!”王博文隻知道阿槿的名字,想到那天阿槿的穿著打扮,他也不確定父親會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王舉人不知道兒子的想法,點了點頭:“要打聽起來應該也不難,不管怎麼說人家救了你,咱們總要找到他才是。”
“父親!”王博文下定了決心,“我要娶她!”
王舉人還想著去托什麼人去打聽兒子的救命恩人,聽了王博文這堅定的一聲差點嚇一跳:“你要娶誰?”
不等兒子回答,王舉人又皺著眉道:“你才娶妻多久?”
“救了我的人,我要娶她!”認定了自己的想法,王博文便不再有絲毫猶豫。
王舉人大驚:“救你的竟是一位女子?”
家裡人問起來的時候,王博文說是一位在山中拾柴的人救了他,所有人便以為定然是位樵夫,如今他說要娶救命恩人,王舉人這才知道那竟是一位女子。
王博文又想起阿槿清秀動人的模樣,點頭道:“是的,父親,我要娶阿槿。”
阿槿這個名字,已經在他心頭盤桓了好幾日,如今卻是第一次說了出來,王博文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心頭有種奇異的感覺,就像捧出了自己珍藏的奇珍異寶給人看一樣。
王舉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了下來,他看著兒子眼底的熾熱提醒道:“你已經娶妻了!”
“還是說……”王舉人想著一位會去山林中拾柴的女子,家中就算不是窮困潦倒也必定並非小富之家,“你想納她為妾?”
“妾”這個字像是刺傷了王博文,他眼中的熾熱有一瞬黯然,然後他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向王舉人問道:“難道不能做平妻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