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嫂心裡多少有些亂,可腦中還是有清醒的部分:“你明日這個時候來就行,中人打算找誰?”
這種簽契書的事,總要有個中間人做見證的,日後萬一有什麼糾纏,也好有人清楚當初的情況。
聽薑大嫂問起,阿槿突然想起方才見過的那位齊君洛,她衝薑大嫂笑了笑,口中卻說道:“我看薑大嫂從前那間鋪子隔壁的大嫂倒是個熱心的,咱們找她作證如何?”
薑大嫂怔了一下笑道:“你去找她了?”
阿槿忙笑道:“方才路過的時候,想著以後可能會做鄰居就說了幾句話。”
薑大嫂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不變:“她倒確實是熱心可交的,你明日來的時候就把她也一起叫來吧!”
阿槿本想離開,才突然想起明日要辦房子的事,雖然衛少淵一人也能辦到,可鋪子這邊她卻不能一個人來欠契書。畢竟,她現在所認的字還不足以做這件事。
“薑大嫂,”阿槿向薑大嫂抱歉地笑道,“我才想起來,明日家裡還有點事,怕是來不了。”
薑大嫂心裡卻是一沉,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怕阿槿會反悔,便有些不解地說道:“方才說好了是明日的呀!”
阿槿少不得又道了回歉,心裡盤算著若是跟著五哥先談妥那邊再過來這邊來不來得及。
薑大嫂聽阿槿推到了後天,心裡總覺得沒底,便向阿槿說道:“雖然隻推了一天,可若是明日有人來看鋪子,我不能保證能給你留住。”
阿槿也理解薑大嫂的想法,隻是她身上卻沒帶多少銀子,不然還能下個定,讓大嫂安安心。
“好吧,”阿槿妥協道,“還是按先前的打算,明日過來簽契書!”
薑大嫂見阿槿鬆了口,也不再多問,隻說若是明日不見阿槿,後日便要重新談了。
“大嫂儘管信我,我叫阿槿,我夫君是那邊街上打鐵的衛五,您找到他便是找到了我。”阿槿向薑大嫂做了保證,然後向外走去,“那我就不打擾大嫂做生意,咱們明日再見吧!”
薑大嫂打起精神將阿槿送出去,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嘀咕。不過她做生意這麼多年,沒道理被一個小娘子給蒙了,這麼想著她便又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總算將那間鋪子租出去了!
阿槿對於自己談下來的價格也是滿意的,尤其是租金可以一年分兩次給,這樣她手頭上活的銀子就多了起來。
回到家中天還沒黑,衛少淵聽到阿槿開院門的聲音便忙從屋中迎了出來。
二人回屋細聊之下才知道對方下午的出行都很順利,阿槿將她與薑大嫂談的結果告訴了衛少淵,衛少淵也不禁為她的想法讚許不已。
“五哥,這契書我想讓你寫。”阿槿被誇的臉紅紅的,就像山間不知名的野果,掛著露珠水靈靈的。
衛少淵點頭:“那是自然!明日我與你一同前去,如果那薑大嫂覺得契書哪裡不滿意,我們可以當場改動的。”
說到這裡,阿槿憂心道:“那處房子也是明日,如今鋪子也是明日,五哥可顧得過來?”
衛少淵想了一下,然後笑道:“你方才不是說明日下午去簽鋪子?之前我竟沒說房子的事明日上午辦?”
阿槿聽了不由一喜:“真的?這便好了!”
衛少淵點點頭又向阿槿問道:“那這第一次要交多少租金?”
阿槿想了想,才掰著手指說道:“應該是交到年底才對,等到年底再交七兩半。”
衛少淵點點頭:“這些都要寫進契書裡。”
二人又商議了一番,將銀子數出來小心地放好,才去做飯吃飯。然後兩個人一人看書一人寫字,各自安靜地度過了半個時辰才準備洗漱睡覺。
阿槿坐在鏡前拆了發髻,才要去拿梳子就被身後的衛少淵搶了先。
“我來。”衛少淵低聲道,聲音深情而富有磁性。
阿槿向鏡子中望去,見衛少淵正專注地順著她的長發,臉上不由又有些發熱。
待到衛少淵將梳子放下從背後將她打橫抱起時,她又是羞又是怕地窩在衛少淵懷裡不敢抬起頭來。
即使已經成親這麼久,當二人溫存之時,阿槿也仍是羞的不敢直視衛少淵。衛少淵端看著閉著眼睛的阿槿,長長的睫毛似乎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不由輕聲問道:“為什麼不看我?”
阿槿索性將頭轉到一旁:“不為什麼。”
衛少淵故意俯下身在阿槿耳旁說話,嘴唇若有若無的碰著阿槿的耳朵:“說說到底為什麼?”
阿槿被癢的直躲,卻在那一方狹小的天地裡無處多藏,最後隻能乖乖成為衛少淵的獵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