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萬蝶的詢問,雷莫君麵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他命格奇特,應該死不了。”
萬蝶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帶著錢仲、雷莫君朝拓跋城外圍趕去,第一防範墨林暗中偷襲,第二接應柳無邪。
趁著夜色,柳無邪回到拓跋城外圍。
“你說的通道在哪裡?”
柳無邪放下陳宗仁,小聲問道。
“你看到那處城牆有什麼不同嗎?”
陳宗仁指向遠處破敗不堪的城牆,其中一座,搭建的方式,跟其他城牆略微有些區彆。
“比其他區域要厚一些!”
借助鬼眸,城牆中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城牆中間區域,我建造了一條狹窄的通道,要是遇到危險,可以第一時間退走,那條通道,能延伸到陳宗池汲取鮮血的地方。”
陳宗仁沒有隱瞞,將密道的位置指出來。
剛踏入這座大陸的時候,陳宗仁十分小心,不僅建造了城池,還建立了好幾條密道。
遇到強大的敵人,可以借助密道逃走。
將陳宗仁丟入吞天神鼎,柳無邪幾個縱射,來到城牆處。
在城牆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陳宗仁口中所說的機關。
“哢哢哢!”
一塊不起眼的城牆石升了起來,前方出現半人高的洞穴。
柳無邪弓著身子,鑽入洞穴中,身後的城牆石緩緩落下,一切恢複如舊。
通道中陰暗潮濕,已經很多年沒人行走,導致一些地方十分泥濘。
柳無邪強忍著不適,借助鬼眸,不斷地穿梭。
一處地下密室中,建造著一座巨大的池子。
池子中裝滿著鮮血,滾滾血氣,充斥整個密室。
“哢哢哢!”
密室中的石門突然打開,走進來一道人影,正是陳宗池。
進入密室後,陳宗池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猙獰可怖的肌膚,每一寸皮膚猶如枯老的藤條,扭曲在一起,隻有劇烈燒傷,才能變成這副模樣。
緊接著,陳宗池摘掉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副極其恐怖的麵孔。
五官如同被烈日曬焦的樹葉,乾枯、萎縮,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疼痛。
鼻子塌陷,隻剩下兩個黑洞,眼珠子暴突,沒有嘴唇,牙齒裸露在外,耳朵隻剩下半截。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柳無邪終於摸到冰冷的石塊,抵達陳宗仁口中所說的密室。
“就是這裡了!”
柳無邪迅速停下。
沒有貿然打開機關,透過縫隙,正好看到陳宗池脫掉衣服。
饒是柳無邪早有心理準備,見到如此恐怖的陳宗池,心裡還是流露出一絲不適。
難怪陳宗仁說他喪失了男人能力,身體上的那個部位,全部被燒掉了,丁點不剩。
“按理說,突破到神帝境,可以再鑄肉身,為何陳宗池的肉身,沒有得到恢複。”
柳無邪暗中跟陳宗仁交流。
“他被截取天火燃燒,天機已經被截取,彆說神帝,就算再高的境界,也無法斷肢再生。”
陳宗仁說完,暗自歎息一聲。
雖然弟弟讓他生不如死,想到弟弟這些年承受的痛苦,內心湧出一絲憐憫。
柳無邪聽說過截取天火,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火焰,可以截取天地一切生物。
一些植被,被火焰煆燒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還能慢慢生長出來。
被截取天火煆燒過的植物,徹底死亡,絕無存活的可能,這就是截取天火的恐怖之處。
這種火焰,早已滅絕,沒想到陳宗池遭遇了截取天火。
難怪他的肉身,一直無法修複,保持當年被燒傷的樣子。
遭受截取天火,還能活下來,已經是逆天的存在。
脫掉衣服的陳宗池,渾身散發出極強的灼熱之氣,這是截取天火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一絲天火之力,儲存在他的經脈中,隻有修煉陰邪之功,借助陰邪之力,才能勉強壓住住天火,讓他活下去。
饒是如此,每天陽氣最盛的時候,天火旺盛,性格變得極為暴躁,隻能通過殺人才能讓內心平息。
一次意外,陳宗池喝了不少鮮血,發現鮮血竟然能壓製住體內的天火。
自那之後,每當陽氣最盛的時候,陳宗池都會喝下人類的血液,讓自己冷卻下來。
搞清楚原因後,柳無邪暗中蓄力。
天火之力越來越盛,陳宗池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褶皺的肌膚上,仿佛布滿著一團火焰。
正是這些火焰不停地燃燒,讓陳宗池的肉身永遠無法修複。
脫掉衣服後,陳宗池朝血池走去,這裡的鮮血,足夠他吸收很久很久。
這些年被他殺死的修士不計其數,屍骨埋在院子裡麵,形成陰邪陣法,鮮血則是儲存在池子裡麵,供他吸收。
柳無邪清晰地感受到,陳宗池體內的氣息越來越弱,受到截取天火的影響,他的實力十不存一。
難怪陳宗仁說,陳宗池吸收鮮血的時候,從不派人鎮守,誰希望自己如此醜陋陰暗的一麵讓人知道。
陳宗池的嘶吼還在繼續,身上的肌膚開始乾裂,鮮血順著褶皺的肌膚往外滲透。
頃刻間的功夫,陳宗池變成了一個血人。
蛇姑還有李勇達緊張地吞咽一口唾液,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
“就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