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拿著筆便開始認真的做了起來,監考的教授偶爾打個盹,睜開眼睛看看安宴一直在埋著頭寫著題。隨後眯著眼睛又開始繼續睡覺,監考的教授看上去的確是在睡覺。
但安宴卻沒有作弊的想法,作弊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何況安宴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自己作弊。他在家裡的時候,一邊上著德語課,一邊看大學物理書籍。儘管很多東西沒有理解透徹,但是做眼前這套卷子還是夠用的。
這些題,很多都是安宴沒有見到過的。但是攔不住安宴的腦子現在實在是太靈光了,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開竅吧。
審題之後,安宴微微思索一下就開始進行解答。步驟有些繁複,如果一不小心就會算錯。安宴在計算出來之後,又在草稿紙上計算了兩次,都得到了同一個結果,最後在仔細看了一遍草稿紙之後,再將步驟謄抄到卷子上。索性給的時間還是非常充足的,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剛好才中午,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顯得非常的足夠。
這位監考的教授似乎已經吃過了午飯,好在安宴在前往蘇黎世大學之前,也吃了點兒東西。再加上全身心都在做題上麵,自然沒有肚子餓的感覺。
不知不覺,安宴將卷子上比較簡單的題已經做完了。剩下的這些題,都是有些困難的。反過去,在看那些較為困難的題目。第一個問題就非常值得思考,正在監考的教授看見原本一直在動筆的安宴停下來之後,饒有興趣的挑動了一下眉頭。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眼睛的餘光依舊還是落在安宴的身上。看見安宴並沒有看向他,倒是來了興趣。心中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題目,讓這個學生正全神貫注地在思考著。
來到安宴的身邊,垂下頭看著安宴做的卷子。他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吃驚的。卷子上大部分的題目都用工整的筆跡和德語寫著,他很快就能看出這些回答上的問題都是正確答案。不過計算有些沒有必要的繁瑣。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人還是一位高中生,他又有些釋然了。
高中能夠做對就很了不起了,這套題就算是給在蘇黎世大學就讀兩年的本係學生,想來很多學生能不能及格都是問題。
但是眼前這位學生及格似乎是不容置疑的。讓他疑惑的是,這位學生究竟能不能拿到高分。
說實話,拿這套題出來,他不泛有些想要為難這位學生的念頭。畢竟這套題的難度是有些偏大的,蘇黎世的期末考試絕對不會拿這套題出來作為考試題目。而是某些老師在篩選學生的時候,才會用同等難度的題目。就憑借,這位學生能做到的題目來說。就足以讓他高看一眼,就是不知道這個來自華國的學生究竟能夠得到多少分。
想了大半天的時間,安宴開始做他覺得比較困難的第一道題。依舊還是安宴高中老師教的方法,再加上自己在書本上看見的內容,領悟的半吊子方法。計算了很大半天,這才將第一道題給解開了。
在解題的時候,站在安宴身邊的教授蹙著眉頭。很多次都想要叫停,這家夥怎麼這麼喜歡走冤枉路。明明一個公式就能夠代入的,非要分成三四步才能計算出來,但他轉念一想,蘇黎世大學的學生,大部分還做不出來這道題,甚至一點兒思路都沒有。隨後莞爾一笑,沒有叫停安宴,依舊讓他安靜的做題。
不一會兒,第二道題也做完了。前麵的問題雖然困難,依舊還是在安宴能力範圍之內的。隻有最後一道題,安宴想了大半天,依舊還是想不出一個頭緒來。看著他抓耳撓腮的模樣,教授得意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能夠看出來,最後一道題能夠難住安宴,這位教授還是非常得意的。
不對,不對!安宴微微搖頭,這道題如果純粹以物理的觀點,肯定是做不出來的。安宴重新看了好幾遍題目之後,最後奇思妙想著,如果將數學中的歐幾裡得幾何引入,能不能解開這道題?
剛一這麼想,安宴就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立刻引入歐幾裡得幾何加入這道物理題之中,旁邊的教授都吃驚地張大了嘴。這家夥,對於歐幾裡得幾何學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就這數學的功底,跑來學什麼物理,隔壁的數學係是不配教你了嗎?
終於,這道題解開之後。安宴鬆了一口氣,接著他並沒有在意身邊站著的教授,或者是說,他還是不知道這位教授就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看著。
檢查了好幾次卷子,抬起頭來,他和教授的雙眼對視,安宴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教授,多費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