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然(2 / 2)

次日清晨,應昨日回得早,今日童山早早就來了酒樓,這時天也就才朦朦亮,街道都沒幾個人走動。

就著一點晨光將坐椅都抹了個遍,收拾著灶房裡昨日沒來的及收拾的潲水殘渣,等弄妥時趙瑜剛好也到了。

她一手拿著包子正啃著,目光掃了周圍一圈,走到離著最近的凳子坐下,將手中盛的包子丟到桌上:“你吃早點沒?給你分一個。”看向童山指了指油紙內的包子。

童山搖搖頭,將臟抹布放到水盆裡搓洗:“我吃過了。”

趙瑜滿不在意的哦了一聲,翹著二郎腿吃得很是享受。

本以為剩下的那個鴛鴦荷包應該是如何都不可能賣出去了,童山還想著過兩日就拿回去給江懷卿。

可誰曾想到晌午時酒樓裡卻來了一個貴人,女子三十來歲左右,手中拿著折扇,身邊還跟著一個家仆。

看那穿著與姿態便知曉不是普通人,童山不禁好奇的問站她身旁的趙瑜:“那人是誰?”

趙瑜正興致盎然的摸著下巴看著那女子,聽她問道有些驚訝:“你不認識她?”

為何她要認識?童山澄淨的目光更是不解。

“嘖”趙瑜瞥了她一眼,歎了聲:“得虧你來了這鎮上那麼久,連徐縣令徐大人都不知曉。”

童山驚訝的望向那邊那女子,她就是這鎮的縣令!?那......那現在過去與她說自己攤位那事不就能成了!

悶了一天的心情因為聽到這好消息鬆了不少,正待童山躍躍欲試想過去與那徐大人說時,一旁的趙瑜突然悠悠道:“為鎮民來說......這徐大人確實是個好官,將這桃花鎮管理的是井井有條,模樣生得雖普通了些,可家世官職在那誰還會在乎那些!”

說罷,兩指在下巴處摸著,唇邊勾起痞笑,聲音陡然壓小了不少:“就是為人風流了些,我聽說家裡頭除了正夫外,還納了好幾房小侍呢!”

趙瑜用手肘戳了戳童山,嘿嘿笑了兩聲:“若是我以後有這本事了,也要納個好幾房!”

童山,......

這與她何乾,她隻在乎攤上的那事。

看向那拿著荷包端詳的女子,童山舉步就要走過去,卻被女子接下來的一舉動愣在了原地。

徐縣令一臉新奇的將荷包拿至眼前仔細打量,直到看到荷包最後兩行字時,忍不住輕輕念出:“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如此直接的男子她倒是從未見過,一時間心下升起了莫大的興趣,將折扇“啪”的收起敲了敲掌心,哈哈大笑了兩聲:“好好!當真是個妙人!”

轉身看向掌櫃,滿臉的趣意未斂:“掌櫃這荷包本官要了,繡荷包之人可在?”

哪怕站在她麵前的是梅花鎮的縣令她也未露半分恭敬,就與平時一般麵無表情的模樣,下巴指了指童山那邊:“這荷包是我這夥計放這兒賣的,要問她才成。”

站在徐縣令身後的家仆卻看不得她這般不恭的模樣,上前就要厲斥一番,卻被徐縣令的一個冷眼逼退了回去,垂著腦袋不敢再逾越。

童山望著女子一步步靠近她,將荷包攤開問著:“這荷包可是你的?”

“不......”一句話梗在喉間,如何都發不出。

“那......這荷包要如何賣?本官買了。”

童山盯著那鴛鴦荷包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若是之前她還不知何意的話,現下聽了那詩句如何還會不懂。

隻覺喉間一片澀然。

“五十兩......”喉間似聚了一股氣,梗在那叫她喉嚨酸澀難忍。

“好!”徐縣令絲毫不將這點銀兩看在眼裡,爽快便答應了,回頭又走回桌櫃前向掌櫃借了紙筆,紫毫在白紙上瀟灑揮下,將寫好的信件與家仆遞來的銀票一同遞給她:“便將這銀票與這信件一同交給那位公子。”

高大的女子垂眸久久未有動作,一旁的趙瑜手肘戳了戳她,小聲提醒:“快接啊!”

童山這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垂在身側的手指僵硬異常,艱難的動了動,緩緩抬手接過。

“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直不在狀態,所以晚了。_(:_」∠)_

本來想自己想一首詩句出來,奈何腦子容量不夠,就隻能借鑒了。(/ω\)

這句話沒有整首那麼複雜,我就借鑒了最後一句,按直接想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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