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2 / 2)

果不其然,剛是這般想,便聽見一旁的葉實歎息了聲:“我瞧著她可憐,便將屋裡剩下的那些點心送予了她,反正你們也不吃。”買回來了好幾日,再不吃都該扔了。

原來還是做善事,涼眸淡淡瞥了那佝僂的背影一眼,少年輕蔑地冷笑,不知曉這般的人哪裡值得可憐。

葉長秋越過她進了院子,目光淡淡掃過正坐在石桌前把玩木雕的葉開夏,往自己的臥房走去:“呆會吃飯不必叫我。”

葉實跟在他身後將院門關上,聞言,微驚訝地看向他:“你不吃?”

“嗯。”少年淡淡應了聲,將房門關上。

還想多問幾句的葉實禁了聲,也是習慣了他的脾性,隻能歎口氣,看向一旁不省心的女兒:“長秋不吃我便少做點菜,你進來幫忙。”

葉開夏擺弄著自己兩個剛刻好的木雕,不耐的撇撇嘴:“他既然不吃那便隨便炒兩個菜便是了,做甚還要我幫忙......”

她現在正忙著研究這兩木雕呢。

“那你就彆吃了。”葉實麵無表情道,挽袖往灶屋走去。

“唉!”葉開夏心煩的哀嚎了聲,見娘依舊沒理會她,連忙將木雕放下小跑跟過去:“我幫,我幫就是了!”

彆人家不都是男子做飯嗎?他們家彆說讓葉長秋做飯了,平日裡除非他主動,不然娘絕不會開口讓他幫忙。

正在洗菜的葉開夏暗自感歎,同人不同命啊!

“你可知曉長秋這幾日怎麼了?”

正沉浸在自我安慰中的葉開夏,冷不丁被她娘的話打斷,沒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茫然看去:“啊?”

葉實眉頭微蹙,這幾日她總覺得長秋有些不對勁,經常盯著某處出神就罷了,偶爾與他說話時他都魂不守舍的,以往他可從來沒有這般過。

像極了往時她念他們爹時的模樣。

想到這可能,葉實眉頭皺得愈深:“你可知曉近日長秋他與誰走的近?”

長秋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春心萌動也是人之常情,可即便他再聰慧,也不過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性子太過單純,就怕被一些有心思的女子騙了去。

跟誰走得近?葉開夏撇嘴,她哪裡知曉他跟誰走得近。頭頂傳來的壓迫感讓她不得不提個名字,腦袋轉了一圈,不假思索道:“跟蘭兒就走得挺近的。”

隻是蘭兒好長一段日子都沒來過了,葉開夏頗有些垂頭喪氣地扯著菜葉。

“我說的是女子,長秋他可有跟什麼女子走近過?”

女子?

葉開夏微怔,皺眉想了一番,遲疑道:“我沒見過他跟哪個女子走近過啊。”腦海中猛地浮現上次許雲臻來找他的場景,如實道:“除了上次我在家時瞧見那許家的女兒來找過他。”

許雲臻?葉實眉頭緊鎖,以前便知曉長秋與那孩子認識,隻是不知關係如何。記得上次許家還托媒人來說親來著,她給推了:“你可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雲臻那孩子雖學習不錯,但為人自負,脾氣也暴躁易怒,可不適合長秋。

“沒注意聽。”那會她正忙著給木雕上顏色,而且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小,哪裡聽得清。

葉實眉頭一直沒鬆過,沉默注視著灶下的火光。

葉開夏在一旁悄悄地瞄著她的臉色,想問又不敢問。

夜裡

房內燭火搖曳,少年翠竹般纖細的身影在牆上忽暗忽明。

剛沐浴沒多久的葉長秋身著白色褻衣坐在銅鏡前,手輕撫上微漲的腹部,想起女子那滿不在意的模樣,更是氣悶難受。

一股鬱氣在喉間不上不下,加上胃裡的不舒服,直讓他有些頭暈反胃。

葉長秋抬起長指揉了揉眉心,不願再想那讓他心煩意亂之人,起身走到桌前吹熄了燭火,早早便躺上床歇息。

屋外銀月高掛,樹木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

床榻上熟睡過去的少年秀眉緊皺,冷汗不斷在額間泌出,雙唇發白微顫,似再受不住,猛得翻身趴在床邊,嘔吐了一地。

將那些未消化去的米飯吐淨了,也還在不停的乾嘔。

葉長秋氣若遊絲地趴在床榻邊,散下的青絲粘在臉上被汗濕,還有些許垂落在地沾上了汙穢,極愛乾淨的他卻理不得這些。

無力半闔的雙眸失去了光彩,少年此刻脆弱的好似一碰便碎。

胃裡翻江倒海還沒停,好似要將膽汁一並吐出來般,想起自己這般狼狽還要受那人冷臉,葉長秋隻覺心頭酸澀難忍。

涼風從窗外飄入,拂過他露在絲被外的單薄身子,冷得刺骨。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超難伺候的那種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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