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何不多看他幾眼?
少年悶悶地揪著袖子,將一切都歸根為她自己太木楞,若不然看到他這般的尤物早該撲上來了。
想起今日關氏跟他提到孩子的事,心下更是難受得緊,兩人連圓房都未曾,又哪裡來的孩子可說。
葉長秋摸向自己的胸膛處,將裡麵的一塊粗布料子拿出攤在手上,珍而又珍的撫了撫。
這還是她第一次幫他包紮傷口時“送”給他的,他現在都還貼身留著,想來她自己都忘了。
少年抱怨地咕噥了句,將粗布放到鼻下輕嗅,因為被他長時間帶在身上的原因,上麵沾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香了呢......”
葉長秋喃喃,將粗布拿開了些,深邃的眸子盯著布料看得出神。
......
遠在山腳下的童山並不知少年所想,她正琢磨著從哪邊上去好,以往都是從靠村口那個位置上山的,現在葉開夏帶她來的這個地方雜草叢生,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兒這兒!”不遠處的葉開夏朝她招手。
童山應聲走過去,瞧見的便是兩道雜草分開,光禿禿的山路。
葉開夏得意的衝她抬抬下巴:“我就說是這兒上去的罷,上次我看見村裡頭的幾個大娘就是從這上去的!”
說罷興衝衝地在前麵帶頭上山,童山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炯炯有神的目光時刻注意著四周。
剛爬到半山腰,餘光便掃到一個灰色的物體往她這邊衝過來,眉頭一皺,剛想躲開時,那毛茸茸便一頭撞在了她腳腕上。
“......”童山沉默地看著倒在她腳邊的灰兔,當真已經泛濫到這種地步了嗎?
“哇”葉開夏驚呼了一聲,蹲下身戳了戳暈過去的灰兔,開心道:“童山你那麼快就抓到一個了!”
童山一臉茫然,她可什麼都還沒做。
葉開夏拎起長長的兩隻兔耳,將它放到背簍裡:“我先幫你背著,等回家時你再拿回去。”
童山沒意見,兩人一直走到山頂,除了瞧見幾隻野兔,野豬的影子都沒見著,看了眼身旁泄氣的女子,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彆不開心,有野兔已經很不錯了。”
一共抓了四隻,三隻是童山抓的,還有一隻是葉開夏用自己的做的弓箭射中的,傷了一條後腿,不過依舊是簍子裡動得最凶的那個。
葉開夏明顯不滿意自己的戰果,提議往山裡再走進去些,卻被童山毫不猶豫製止,隻能悻悻地逛著深山外圍。
這會的氣溫比今早熱多了,恍若今早入秋的涼意是幻覺一般。
在外圍走了一大圈,除了那四個兔子再沒彆的收獲,兩人開始從另一邊下山,童山抹了把脖子上的熱汗,領口已經被汗液打濕了。
這條山路是通往村口的,在瞧見村口的馬車與江懷卿時,童山整個人都愣住了。
“欸?那不是丁家的夫郎嗎?不是嫁到了鎮上嗎,怎麼又回來了。”葉開夏向女子靠去,瞅著村口的身影,偷偷與旁邊人八卦。
童山沒有說話,澄淨的眸子也充滿了疑惑。
此刻的江懷卿正與劉村長說著話,在得知男子是特地回來祭拜死去的亡妻時,她歎了一句:“懷卿你真是有心了。”
丁家那點事其實村裡頭的人多多少少也知曉些,丁家人對這買回來的夫郎如何她們也沒有遮掩,雖說這江懷卿以前在丁家過的不好,可現在改嫁了還不忘回來祭拜,當真是難得的好男子。
瞧著他一身行頭,想來現在日子過得不錯。
江懷卿淺淺地勾了勾唇,示意跟來的小廝將手上的東西給她:“這是懷卿從鎮上帶過來的,還望劉村長莫要嫌棄。”
劉村長受寵若驚的接過:“這、這怎好意思......”
男子柔柔淺笑,眼中卻沒有過多的笑意:“這是應該的,以前劉村長對懷卿也算多有關照,若不然懷卿可能熬不到現在呢。”
不知怎的,這話雖是好話,可從他口中說出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讓劉村長忍不住燥紅了老臉,說來之前好幾次他喚她幫忙,她都因為阿丹的原因沒幫到,現在被這般一說,倒讓她覺得羞愧難當。
江懷卿淡淡看著她,在感受到彆樣的視線時,微轉眸看去,剛好便與那澄澈的眼眸對上,他微怔,而後笑開。
礙於有太多人在場,他沒有直接喚她,而是歪頭,薄唇微掀無聲地與她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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