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險些被她繞進去:“這......有什麼區彆嗎?”
“自然有區彆。”掌櫃將手中的紫毫放下,手肘撐在桌櫃上,細細與她解釋道:“你看,若是這個男子不喜歡你,那麼你送什麼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相反,他喜歡你的話,哪怕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玩意可能他都能捧著開心個半日。”
女子的話讓童山想起了上次在河邊順手撿了塊石頭給葉長秋的事,那時,他好像確實很高興。
“怎麼?可是惹家裡頭的夫郎不高興了?”掌櫃勾唇調侃道。
童山垂眸靜了片刻,抿唇,默默點了下頭。
“沒事,男子脾氣雖無理取鬨了些,可也是極好哄的,回去道聲歉,再給他買點小玩意氣就消了。”掌櫃笑眯眯的勸道,很少看她對什麼事這般感興趣的。
童山心下苦笑,那人連見她都不願,哪裡是送點東西就能哄好的。
晌午時,外麵又下起了雨,雨勢還不小,外麵一些擺攤與逛街的就如被澆了水的螞蟻窩般,四處亂竄。
在雨勢變大的前一刻,葉開夏背著大包袱衝進酒樓,她拍了拍頭發上的水珠,回頭看了眼屋外的傾盆大雨:“幸好我跑得快,若不然就淋成落湯雞了!”
與此同時,剛好被淋成落湯雞的趙瑜從外麵跑進來,濕答答的頭發粘在臉上,水珠一路沿著額頭滑落至下巴,滴在衣裳上。
聽到這句話,她惡狠狠瞪了女子一眼。
“嘖”葉開夏不屑的撇嘴:“又不是我讓老天下的雨,你瞪我做甚。”
趙瑜沒有理會她,邊甩著身上的雨水邊走到桌櫃前將收來的銀兩放到上麵:“掌櫃,這是收來的尾數。”
像她們這樣的酒樓,一般鎮上來的達官貴人不會當場結賬,而是以記賬的方式,每個月月底去府上清尾數。
好在也就那四五家,不然這大雨天,來來回回幾次就夠她受的了。
掌櫃頷首,抬眸瞥了她一眼:“怎麼去了那麼久?”
都快一個時辰了,莫不是又跑去彆的地方偷懶去了?
看出她想法的趙瑜連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掌櫃我沒有偷懶!”
這時身後的葉開夏還不忘幸災樂禍:“偷懶了就彆怕認。”
趙瑜回頭瞪過去,不過想想方才知曉的大事,沒有心情與她計較,趴到桌櫃前,神神秘秘地道:“掌櫃,我方才去收尾數時順路路過了衙門,聽到了一件大事,所以才在那呆了會,給耽擱了。”
“嗯?”掌櫃繼續翻看賬本,顯然對她口中這件“大事”並沒有多大興趣。
“衙門那徐大人被調走了!”
女子突然丟出一個重磅消息,從灶房出來的童山剛好便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掌櫃的動作一頓,眉頭皺起,顯然不信她這番話:“莫要亂說,這般大的事我怎不知曉。”
一般鎮上有些什麼事,第一時間便會由衙門將告示貼出,告知鎮民,縣令遷調以前不是沒有,那徐大人在鎮上也不過當了幾年的縣令罷了,隻是這種大事一般都會提前好段時間告知,怎會無緣無故被她打聽到。
謬論官員可是大罪。
女子不信且警告的眼神讓趙瑜急了:“是真的!我今日聽李捕快親口所說,而且聽她說這道命令是今日才下來,連告示都來不及貼!”
她去的那會那些捕快已經在準備告示,隻是現在正下著大雨,想著應該過兩日便會貼出來了。
雖有幾分懷疑,不過瞧著女子急切的模樣倒是真實的緊,而且她應該沒蠢到扯這些事來騙自己,掌櫃凝眉:“這好好的,怎麼有遷調之事?”
不過想想倒也不奇,官場上的事本來就複雜,這要是誰在背後擺徐大人一道,這倒也能想得過去,隻是未免太快了些,她竟然半點風聲都沒收到。
“這個李捕快沒有與我說,方才我還去徐府瞧了瞧,都已經開始在搬東西了。”趙瑜道。
掌櫃涼涼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悠閒得緊。”
衙門的事與她無關,她亦不好奇,隻要彆影響到她酒樓生意便好。
童山沉默地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那徐大人要被調走,便是證明......懷卿他也要一並離開?
這一彆,兩人今後應該都沒有見麵的可能。
童山抿唇,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似乎有絲酸澀感,可更多的卻是如放下重擔般的輕鬆。
“走罷,我們租輛馬車回去。”她走過去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女子。
“啊?好......”葉開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在衣擺處擦了擦泌汗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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