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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園私房菜館，一向是會員預約製。
不過正如大多數地方一樣，規矩是為大部分人製定的，對於其中一部分人來說，他們的意願才是彆人需要遵守的規矩。
段以墨叫了裴尚傾出來吃飯，這家本來一天隻招待十桌的私房菜館就立刻重新擺上桌子，老板洗手焚香親自下廚。
“居然第一天就這麼想我？”
雖然沒有和段以墨一起出任務，不過裴尚傾也結束了在南城的工作，回到了帝都。
段以墨今天回來的事情，裴尚傾也知道，但是他還以為這家夥會第一時間回家看那個小丫頭、而不是跑來這裡拉著自己吃飯。
“老板娘，你們家的私釀豆腐還有嗎？”得到老板娘肯定的答複，裴尚傾又加了一個菜，才跟一直沉默著的段以墨繼續說，“他們家的豆腐都是自己專門做的，你嘗嘗。”
“話多。”
段以墨總算吐出了一句話，可是卻也不打算繼續往下說了。
他今天出來的時候，其實是有衝動找裴尚傾商量一下的。雖然這小子平時嘴巴就損，但是從小到大眼見著他換了幾十個女朋友，經驗豐富。
但是現在坐在這，看著裴尚傾熟練地和老板娘插科打諢，他突然就不太想說了。
說什麼？
說自己本來隻是打算幫幫那個小丫頭，卻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是深陷其中？
說自己今天差點把持不住地把簡安然壓在牆上就直接辦了她？
還是說，他明明知道兩個人不過就是出去吃個飯，但是還是克製不住自己心裡的猜測和不滿？
“我話多？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拉出來吃飯……”
嘴上抱怨著，裴尚傾卻也習慣了段以墨這個樣子，看著兩個看盤先端了上來，他給段以墨夾了一筷子，自顧自地猜測起來。
“你們家那小丫頭很能耐啊，”
裴尚傾看著段以墨的臉色果然有點波動，心裡肯定了自己的揣測，這人今天剛回家就出來，八成是和簡安然有關了，“居然能一年就考上央美……跟她總是一起的那個林小糖，她家裡求爺爺告奶奶才給她弄進去。”
提到這個，就算是段以墨還在有點煩惱，也忍不住得意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一向都是成績優異，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那小丫頭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做到這一步。想起來之前她說過的話，段以墨心頭微熱。
“嗯，是挺厲害的。她弟弟也挺厲害。”
裴尚傾一直挺關心簡寧安的，從這個小孩子身上，他意外地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不過，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過，我之前又閒著沒事去看了看簡安然父母的卷宗，發現了一個事情。”
裴尚傾點了根煙，啜了一口，看著段以墨仍然一點被吊胃口的感覺都沒用，怏怏地自己解開了謎底：“簡家父母的死，恐怕不是天災人禍，而是人為。”
人為？
段以墨眯了眯眼，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重波折，今天晚上第一次開口問了裴尚傾：“人為？有證據嗎？”
聽見對方終於主動發問了，裴尚傾笑得像隻狐狸：“來，幫我倒上。倒上爺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