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歲猛地回過頭去,看著黑烏鴉無辜的樣子震驚無比。你.…居然也是邪神屬下?
他上一次這麼震驚還是剛穿越的時候了。這特麼究竟都是什麼事兒?這之前這烏鴉從來沒有說過啊!
要是知道……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會把他帶回來。
你沒有跟我開玩笑?他忍不住問了句。黑烏鴉卻很疑惑。開玩笑,為什麼開玩笑?嘎,大佬喜歡開玩笑嗎?
薄歲·.
薄歲深吸了口氣,要不是現在每天出去打邪崇心理強大了很多,他覺得自己能當場暈過去。當著黑烏鴉和紙紮人的麵,他隻能握著杯子心、平、氣、和道∶沒什麼。我也不喜歡開玩笑。
薄歲頓了頓,在黑烏鴉和紙紮人鬆了口氣時,試探著道∶那個……要是我說我之前不知道你們是邪神的下屬?
他話音剛落,這下子笑的變成了黑烏鴉和紙紮人。哈哈哈,大佬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你不是一直都在挑釁邪神嗎?
黑烏鴉剛才還以為大佬的疑惑是真的,真情實感的嚇了一跳。現在才反應過來,大佬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
大佬果真是大佬,一句玩笑它們居然還當真了。
在黑烏鴉眼裡,大佬為了挑釁邪神做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它現在聽見薄歲這麼說,笑的羽毛都掉了下來。
卻沒有發現空氣中的無語。
薄..?
怎麼又牽扯到挑釁邪神上去了?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薄歲沒想到這個誤會居然這麼大,回憶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究竟做過哪些事,居然讓黑烏鴉和紙紮人都誤會了。
他是真的沒有挑釁邪神。
他本來是想試探兩人對這件事的態度。但是看著一紙一鴉的樣子……
薄歲∶好了。也不用試探了。
就連這兩位都覺得他是在挑釁邪神了,外麵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也已經知道了。
黑烏鴉笑完之後才想起大佬在看它,連忙收斂了些。嘎,大佬不怪我。實在是這個笑話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確礎:::
即使心裡已經極度內傷了,這時他也隻能勉強道∶沒什麼。他頓了頓,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在邪神的黑名單上就絕望,轉過頭去道∶我們最近低調一點吧,紙紮人你的手過幾天我帶你去鋪子裡補一補。我這幾天還要忙工作的事情。
挑釁都已經挑釁了,還能怎麼辦,現在也隻能再低調點了。
黑烏鴉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這種有實力的大佬都不喜歡張揚,從大佬日常的行為來看也是個喜歡低調的人。
要不然長的那麼漂亮也不會天天出門都戴口罩了,於是點了點頭嚴肅保證。嘎,大佬放心,我一定會低調的。
薄歲看向紙紮人,紙紮人艱難的用紙腦子動了動腦之後,還是沒想明白過來剛才一番問話代表著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過幾天補手,我也低調。
薄歲見狀鬆了口氣。很好,那我們就不出去吃了。點外賣吧。
啊?
剛高興的準備和大佬一起聚餐的黑烏鴉和紙紮人一愣,不知道怎麼忽然之間又變卦了?不是說好的要出去的嗎?
薄歲現在帶著兩個靶子,怎麼可能這麼傻乎乎的出去,這時候隻能僵硬.微笑著道∶突然想起還要安排明天的工作。
今天就先將就一下。
他隻希望邪神家大業大,不在乎他偷的這點兒小弟,過幾天就把他忘了吧。他回過頭去幽幽地看著黑烏鴉和紙紮人。黑烏鴉和紙紮人眨了眨眼,眼神迷茫。
薄….唉。
現在唯一能叫他高興的恐怕就隻剩下了粉絲見麵會了。比起邪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沙雕網友更可愛些。
-整天時間,薄歲都十分絕望。
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原著中隱藏的最深最牛逼的那位大佬。而且一得罪還得罪了倆兒。
想起自己隱約的記憶中,原著對這位大佬的描寫。薄歲歎了口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時候手機微微亮了亮。
薄歲翻了個身,埋進被子裡之後,才探出頭來點開手機。看見了一條消息。緊張嗎?
發微信的人是榜一大佬。
薄歲從深淵的頭像裡認出了對方。
沒想到大佬這麼晚了也沒睡,薄歲伸出手回了句∶緊張。
因為粉絲見麵會?大佬的頭像又亮了起來。
薄歲糾結了一下,因為這麼大的事情憋在心理,傾訴.欲實在旺盛,就忍不住道∶不是粉絲見麵會。
是彆的事情。
小主播因為彆的事情緊張的睡不著覺?
席懸生在鬼窟窿和無頭女鬼離開之後。走過去倒了杯紅酒,低頭看著屏幕。
過了會兒,小主播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如果…….
我是說如果,你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呢?該怎麼辦?
薄歲和大佬傾訴的原因也是想到大佬商海沉浮這麼多年,肯定什麼事情都見過。得罪人這事兒說不定還能有其他解讀。
席懸生看見他的話,微微挑了挑眉。得罪人。
那他好像得罪的還不少。
至於很厲害的……倒也沒有,不過都是些日薄西山的螻蟻而已。不用費太多力氣,隻要遠遠看著,那些人都能自取滅亡。
他微微回想起了那些神明自取滅亡的事情,搖了搖頭。不過又想到小主播的話。他得罪人了的話。席懸生頓了頓,忽然饒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解決。
但解決的代價也不一定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薄歲本來是想得到一句大人物其實不會注意這麼多小事的安慰。沒想到大佬忽然就發了一句可以幫他解決,頓時嚇了一跳。等等,大佬該不會是以為他得罪了公司高層,想要砸錢幫他解決吧?薄歲噎了一下,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為了阻止大佬,隻好連忙道∶不用不用。這件事不是一般能夠解決的。我就是自己糾結一會兒,沒事。謝謝大佬了。
他生怕回的慢點兒大佬就去砸錢了。
在薄歲回完之後,席懸生看著屏幕上的字,腦海中好像回想起了小主播著急阻止他的樣子。他是擔心自己亂花錢?席懸生並不蠢,很快回想過來。神情微微有些古怪。
那些主播恨不得叫榜上的金主多投一點,唯獨這個小主播好像生怕他花錢。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要他的東西。
席懸生竟然覺得有些新奇。他目光深了些,笑著發∶真的不要幫助嗎?
這可是邪神主動給予的幫增,然而薄歲這一次回的很堅決∶真的不要。他隻是隨意吐槽一句,又不是要大佬投錢。
他說完之後,又給大佬發了句謝謝。
不過剛才的事情叫兩人關係更近了些,終於把之前過於客氣的氛圍打破了。
薄歲晚上睡不著,也不想再提剛才的事情了,就轉換了話題∶大佬,你這會兒還不睡嗎?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
席懸生看了眼時間,微微笑了笑。還沒到我的休息時間。這還沒到?
難道大佬每天都是日夜顛倒的?
薄歲瞬間腦補了很多,覺得賺很多錢的商業巨佬也很辛苦啊。兩人聊著聊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薄歲就有些瞌睡了。
正和大佬正說著,就被頭發安撫地閉著眼躺在了柔軟的材頭上,
枕頭散發著薰衣草的睡眠香氣,又軟又溫暖,薄歲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最後一個表情包都沒有發出去。
席懸生喝完紅酒之後等了很久,見小主播的微信都沒有發過來,想到對方剛才發消息錯彆字連篇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些什麼,輕輕勾起了唇角。
睡著了。
...
第二天,薄歲睡醒之後才想起,他給大佬忘了沒回話就睡著了。不過……已經一晚上了,這時候也不好回了吧?薄歲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手機。
這時候經紀人已經上門來了,打電話讓他收拾好後下樓。
粉絲見麵會為期兩天,從今天開始。花街那邊平台酒店什麼的已經安排好了,而且場地什麼的也有人盯著在收拾。
經紀人將圖片發給薄歲。
這是現在現場的圖片,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改動的。
薄歲點開看了眼,和之外策劃時的規劃大致一樣,就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現在距離粉絲見麵會還早,我們這會兒要去哪兒?薄歲有些奇怪,經紀人來接他也太早了吧?-直到被拉到平台那邊的化妝室,薄歲才反應過來。我又不摘口罩。
化妝什麼的沒必要吧?他轉過頭來。
經紀人抬起頭來。
人家都定製衣服,你現在這樣太隨意了。''他看了眼時間,一邊打電話一邊道∶現在距離見麵會的時間還早。來都來了,稍微化點吧。
好了,你這邊先忙著。我先去通知你粉絲。
網上現在這會兒已經開始熱鬨起來,即使距離粉絲見麵會時間還早,但是微博超話卻熱鬨的像是現場直播一樣一直沒停過。
經紀人看著花街那邊早到的粉絲,覺得要是再不調節一下,恐怕得激動翻了天。
粉絲們有些已經提前到了門口,網上圖片都發上去了。這時候花街場地還沒開,他們就在微博上討論著。薄歲打開手機就看到了。
之前一直在網上看主播,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裡馬上就要見麵,好激動啊!哈哈哈,聽說主播這會兒被經紀人帶去化妝了,這是緊張了嗎?
網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化妝師剛去準備工具。
薄歲低頭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回了句。戴著口罩呢,不激動。
剛才還興奮的跳起來的沙雕網友瞬間被主播一句話弄的擠眉弄眼起來。
嗨,看這話說的,咱倆誰跟誰,見麵還要戴口罩?
翩訛::哪裡誰跟誰了。
很好,看出來這群沙雕兒子瘋了。他難得活潑了幾句,和粉絲聊著。
這會兒粉絲見麵會被他弄得跟網友麵基一樣,氣氛特彆活躍。拿著粉底來的化妝師看到他手機上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平台前麵幾個主播見麵會時都特彆緊張。''我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麼輕鬆的。
薄歲抬起頭來尷尬地笑了笑。
他能怎麼辦,沙雕網友就這樣,他隻好跟著一起沙雕了。
不過工作上難得不用想得罪了邪神的事情,薄歲確實心情輕鬆了些。簡單聊了兩句,化妝師這時候已經調好了粉底∶口罩可以摘了。我看看具體怎麼畫。
化妝室內燈光比較暗,她之前一直在忙,沒有仔細看過薄歲,這時才準備仔細看看。
嗯。
薄歲聽話的摘下了口罩。這樣可以嗎?
微微昏暗的光線中,他抬起頭來。
化妝師動作猛地停頓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萬萬沒想到平台裡被熱議了很久的一隻鹹魚真容居然是這樣的。
之前不是還有白栗拿容貌攻擊過他嗎?他居然長這樣。白粟是眼瞎了嗎攻擊他?
化妝師震驚了半天,忍不住問。你……你不是說自己長得不好看嗎?
互聯網可是有記憶的,作為薄歲半個粉絲,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這件事的。
-想到這個,饒是化妝師一個老實人都被薄歲的不好看驚呆了。
薄歲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隻好笑了笑。我開玩笑的。
他聲音朦朦朧朧的好聽,像是月光裡的波浪一樣。化妝師被薄歲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笑臉迷的暈是暈乎乎的,這時候頭腦一嗡,什麼也想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