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歲能看到對方好像是在電梯裡等了半天,不由有些疑惑。但是易懷咎卻表現的像是平常偶遇一樣,他也不好說什麼。
你要去吃早餐嗎?
薄歲點了點頭∶樓下那家應該開了。一起嗎?
易懷咎假裝若無其事的應了聲。早上兩人吃早餐。
薄歲喝了口豆漿,有些疑惑易懷咎這是怎麼了。難道…….宗先生最近怎麼樣?昨天地震沒出事吧?薄歲猶豫著問。
易懷咎沒想到阿歲會向他問宗朔,倒是愣了一下才道∶沒事。他和特殊管理局人員交接時見過宗朔一麵,看起來是沒什麼事。
既然宗朔沒事,那易懷咎糾結什麼?薄歲是真想不通。
好在這時候老板的豆漿來了,今天是極端天氣之後第一次營業,飯店裡人並不多,豆漿上來的很快。
他剛喝了口豆漿,就聽易懷咎不經意問。阿歲和那位榜一先生交往多久了?
薄歲嗆了一下,沒想到易懷咎這麼關心他的感情生活。就兩個月吧。
他和席先生交往的時間確實不長,期間還各種明.槍.暗.箭.的,薄歲都不忍心想。
易懷咎聽到隻有兩個月時卻更加神情複雜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那阿歲知道那位榜一先生的身份嗎?
身份?
表麵身份不就是神秘富豪嗎?這都是主播標配了。
要是平常,薄歲都不當一回事,但是看著心思細膩的易懷咎這樣問。他心底頓了一下。等等,易懷咎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在提醒自己吧?
難道他知道什麼了?
薄歲皺了皺眉,也試探∶他還有什麼彆的身份嗎?
然而聽見這句話易懷咎卻誤會了,認為薄歲果真不知道邪神身份。也是,阿歲是純粹的無神主義者,怎麼會相信什麼神明之類的事情呢。他隻以為那位榜一是個普通人。
易懷咎握著杯子的手收緊了很多。這時候,薄歲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薄歲一看,是一條短信。
嗯,不是席先生發的,是周丙的發的。
每日一條短信,方便他觀察在彆人手裡的小弟們的生活狀態。隻見鬼鴉和紙紮人都要嚇死了,兩隻邪崇排排坐的盯著屏幕。
薄
他有預感,這幾天會每天都收到一次,直到他回去提取鬼質。
易懷咎看見他手機震動,回過了神來。是誰啊?
我男朋友。雖然是周丙發的,但內容是席先生想讓他看到的。四舍五入也是男朋友發的了。薄歲回答的沒毛病,易懷咎卻頓了一下。
薄歲收了手機才想起剛才的問題。
對了,他身份是有什麼問題嗎?薄歲眨了眨眼。
易懷咎垂下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我隻是隨便問的。
薄歲看著易懷咎的麵色,微微有些狐疑。總感覺他好像問的有些奇怪,沒那麼簡單。
薄歲是怎麼也沒想到易懷咎會知道席先生的身份,所以才這麼糾結。他搖了搖頭之後就不去想這件事了。
這幾天都當做躲清閒了。
雲城的重建工作做了幾天,特殊管理局那邊終於鬆懈了下來。
這幾天那位神明倒是沒有再發消息過來,整個特殊管理局的人都失落不少。趙局長更是有些可惜,這可是唯—一個對他們釋放友好氣息的神明啊。
不過本來就很少插手人類的事情,幫了他們一次已經很好了,趙局長也不能強求貪心。他安感了幾句之後,猴子和萬金幾人倒是調整過來了。不過宗朔卻一直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從那天看了猴子和那位神明的聊天記錄之後,宗朔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他將那天照下來的那張鮫人背影照片看了無數遍,越看越覺得心底熟悉。
宗朔很確定自己絕不可能憑空產生這樣的感覺來。他微微握緊著照片,出神的時間長了些。
趙局長以為是他這段時間太忙了,狀態不好,就道∶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有幾天假期,大家可以回去休息幾天。
太好了!眾人都鬆了口氣。
宗朔抬起頭來沒有說話,趙局長下來拍了拍宗朔肩膀。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宗朔張了張口,想要說照片的事情。但是最終卻還是道∶可能確實是這幾天休息不好。我休假幾天吧。
趙局長這才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那天陣法結束之後趙局長一直覺得宗朔狀態好像有些不對。現在見他休假,倒是鬆了口氣。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宗朔點了點頭。
....
薄歲白天剛和易懷咎吃完飯,沒想到晚上又被樓下的宗朔敲門了。好幾個月沒有休假的宗朔回來還挺罕見的。
薄歲有些驚訝,不過他不去找易先生來找他做什麼?
懷著這樣的疑惑,在宗朔找他吃飯的時候,薄歲又叫上了易懷咎。
三個人晚上坐在重新開張的燒烤攤上,除了薄歲之外都沒有人說話。宗朔是在想那個熟悉感的事情。
而易懷咎則是在思考邪神的事情。就薄歲一個在吃烤串。
看著兩人在思考,他還問了句∶你們兩個怎麼不吃?宗朔和易懷咎這才回過神來。
三個人吃燒烤,兩個人都有心事,這頓燒烤吃的十分詭異。
薄歲就是再眼瞎也看出不對了。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不過薄歲卻也沒有問,隻是照常吃著烤串,吃完之後歎了口氣,準備去找席先生。是的,去找席先生。
在一連逃避了幾天之後,薄歲終於決定還是去找人吧。
當然,要是能在不見席先生的前提下就把兩個小弟偷過來最好。
他心底打著算盤,想著自己現在也是神明了,這兩天恢複的也不錯,就算是遇見席先生,再像上次那樣的情況,他也能把席先生壓下去吧?
總不至於像之前那麼被動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薄歲吃完飯和宗朔易懷咎兩人告彆,回家洗了澡之後,就半夜開著車出去了。
本來,薄歲晚上出去是沒有任何人發現的。就算是宗朔和易懷咎一直關注他也不能癡探—位神明的行蹤。
但是席懸生早就做過手腳了。
在薄歲晚上開車出去的一瞬間,易懷咎和宗朔都看見了。
兩人並沒有約好,而是猶豫了一下,出於各自的原因都跟了上去。
薄歲受到席先生力量的蒙蔽。竟然沒有發現後麵還有人跟著他,一直開車開到了庭院。
這個庭院……宗朔瞳孔一縮,特殊管理局的趙局長之前來過,說這是邪神的庭院。
北牢山上的庭院,隻有這一座。叫宗朔想要認錯都不行。
可是薄歲來這兒做什麼?他有些疑惑。
另一邊,易懷咎也皺起了眉,阿歲半夜來這兒,是見那位男朋友?
薄歲完全不知道在席先生的手腳下自己後麵還跟著兩個尾巴。停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外守門的兩隻邪祟。
鬼鴉和紙紮人和照片裡一樣,苦兮兮的在守大門。一看到薄歲,立馬就委屈了。大佬,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鬼鴉嘰嘰喳喳的從黑暗裡飛了出來,直撲到了薄歲身上。這一幕本該沒有任何人察覺的,除了宗朔和易懷咎。
兩人在小心靠近北牢山之後才發現了這座庭院的不同尋常。緊接著由發現了門口居然有兩個邪崇!
易懷咎和宗朔瞳孔一縮,擔心那兩個邪祟傷害薄歲,就要上前。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手,躲在黑暗中的兩人緊接著卻看見了與他們所想的完全不同的一幕。
那隻邪崇居然撲出來,撲在了薄歲身上。
不是什麼攻擊式的撲,而是像見了什麼久違的親人一樣的撲。
宗朔一眼認出了那隻鬼鴉是他們之前在吃生酒店曾經見過的那隻。而那隻邪崇現在正趴在薄歲身上….撒嬌?
薄歲知道叫鬼鴉和紙紮人兩個叛徒留在這兒受委屈了,心底也有些心疼。席先生居然欺負他小弟!
他抱著小烏鴉安撫了兩句,一轉頭紙紮人也委屈的看著他,薄歲隻好也摸摸紙紮人的頭,許諾兩隻邪崇。
這幾天你們受苦了,我今天就帶你們走。
鬼鴉和紙紮人感動的稀裡嘩啦的,聽見大佬問席先生有沒有欺負它們時,兩隻邪崇剛要說話。卻忽然感覺背後一僵,好像有一道目光淡淡的盯著,連忙改了口。沒、沒有。薄歲一看就知道絕對有!
他剛要說話,鬼鴉連忙轉移了話題。
嗚嗚鳴,大佬,你來就來,還帶什麼客人啊。
什麼客人?薄歲皺眉有些疑惑。
鬼鴉揮著翅膀指了指後麵的樹林∶那個易天師和宗局長不是你帶來的嗎?
易懷咎宗朔?
薄歲回過頭去,就看見了站在林子裡聽見鬼鴉的話後身體一怔,麵色複雜走出來的宗朔和易懷咎.……
薄歲.靠!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這一幕怎麼這麼似曾相識?
一個月前,薄歲;在這裡看見周丙和邪崇接頭,揭了邪神的馬甲。
一個月後,薄歲∶在這裡和邪祟接頭,被邪神揭了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