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飛劍的來曆
263飛劍的來曆
“真的沒得商量嗎?”洪守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委婉一些,態度和善一些。
“不能哦!”邱明笑了:“你也彆太著急,隻是賣出去而已,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再買一把飛劍麼,我聽說,後天還有一把飛劍到達,那個比這個更好,已經有了劍靈,隻是意識尚未蘇醒,隻要醒過來,立刻就是一支有劍靈的飛劍!”
他說得誇張,又非常美好,隻要買了那把飛劍,立刻就能成為一個讓人羨慕的劍修,很多人都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嗬嗬,我們白劍門的劍修,都很有原則的,我們不經常換飛劍。”洪守天乾笑了兩聲,說了個理由:“所以,能不能……?”
“不能啊!”邱明再次拒絕了他的要求:“再說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白劍門的人,會不換飛劍,夏天的時候,記得你家那個三長老的大徒弟來的時候,還換了一把飛劍,跟人炫耀來著?春天那會兒,你們三長老帶著幾個徒弟路過,那幾個徒弟的劍,也是換了的,還是在我這拍賣場裡買到的心儀的飛劍,記得是三把,每一把都是上品,好東西呢。”
這就把天聊死了。
“我們走。”他的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個黑衣人,影子一樣,帶著寬大的黑帽兜,看不見臉,隻能看到垂在胸前的漆黑長發。
“好!”洪守天深吸一口氣,扭頭走人,要不是沒辦法,他才不樂意跟邱明這樣的人打交道,大家都是有道行的生意人,何必假裝什麼清高啊。
他們這邊交涉的時候,白澤也在看雲天手裡的劍:“到底哪裡不同?”
“這應該是出自雲天仙宗的飛劍,且極品飛劍雖然多,但是配上這樣的同心結,一般都是給有了婚約的弟子佩上,表示此人名花有主了。”雲天摸了摸飛劍:“不過,這樣的同心結,什麼顏色代表的意思都不同,如果是綠色的,表示正在交往,可能提前定親,有了婚約。”
“那這個是紅色的啊!”白澤摸摸那流蘇,流蘇柔軟又絲滑。
“紅色是代表求救,以及危險,需要幫忙的意思,這是雲天仙宗門下弟子彼此之間的秘密。”雲天卻告訴了白澤。
這種以顏色區分意思的劍穗的小約定,幾乎是雲天仙宗門下弟子心照不宣的規則。
“為何紅色要代表求救和危險?不該是喜慶的嗎?”白澤就不太明白了。
紅色一般都是代表的喜慶啊。
“喜慶隻有在成親的時候才會用的吧?”雲天道:“平時誰穿大紅色啊?又不是每天都拜堂成親。”
白澤囧了囧:“紅娘子貌似就穿的大紅色。”
“她那個不算,整天想著嫁人,都瘋魔了。”雲天批判了一番紅娘子的穿衣品味之後,繼續道:“這把劍我見過,好像是我二師叔的三徒弟的小弟子兼準女婿用的那把,叫風鳴劍。”
“這是個什麼身份啊?”白澤摸摸劍身:“怪不得這配色看起來這麼亂。”
黑色的劍鞘,白色的劍柄,鋼色的劍身,以及紅色的劍穗。
一把劍上四個顏色,又不是玩雜耍的,這麼多色彩的跨度,本身就很不協調。
“他是我的……徒孫吧?隔著輩兒的徒孫,是我二師叔那邊的三師兄的最小的徒弟,因為我那位三師兄一百萬歲了,為了慶祝一百萬壽辰,他跑出去玩了一年,回來就抱著一個小女孩兒,說是他閨女,好麼,這孩子成了眾人的心頭肉,小時候長得可愛,大了又漂亮的不得了,一大群禿小子追著她跑,三師兄給她起名叫百萬,雲百萬!”
“這是親生的嗎?”白澤幾乎要咆哮了,誰家閨女叫“百萬”啊?還雲百萬。
叫個“雲雙雙”、“雲飛飛”什麼的多好聽?
“不知道,他一直說是親生的,他都一百萬歲了,怎麼生?找誰生?百萬的名字不好聽,但是她性格好,人長得漂亮,資質也好,加上我那三師兄對她的關心,愣是將她的潛能激發出來,成為了合體期的女修士,隻不過百萬修煉的是劍舞,很厲害又很優美,沒幾個劍修配得上,後來還是他的關門弟子,跟百萬好上了,用一對龍燕去求親,請宗主當得大媒,才定下了婚約,隻是聽說他要去尋什麼彩鳳珠,給百萬打造鳳冠霞帔,好成親用,都走了一甲子了。”
一甲子,六十年。
雖然修真之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十年百年的都是瞬息而過,可是一個有了婚約的人,卻一走就是一甲子,一個傳訊玉簡都不往回發一個,是不是有些過分?
還有些反常啊!
很多人都懷疑,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被絆住了腳,或者是被困在某個秘境裡了。
現在他看到了對方的佩劍,心裡憤怒的同時,又擔心他真的遭遇了不測,那百萬怎麼辦?
那姑娘看著是很簡單的樣子,實際上,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頗有凡人女子的品德,到時候萬一立誌為未婚夫守節……他二師叔非得氣死不可。
“嗬嗬……那什麼,百萬的未婚夫,就是這把劍的主人?”白澤明白了,雲天為什麼非要這把劍了。
“是,叫羅有道,是個很好的人,為人端正,性格開朗,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宗主都有意培養他,將來不是宗主繼承者,也是個長老繼承人。”雲天道:“何況他的為人不錯,很多人都信服他,羅有道在雲天仙宗,有”劍道君子”的美譽。”
“這麼好?”白澤喝了一口奶茶:“那你想怎麼辦?”
“我剛才試了一下這把劍,這把劍竟然還沒換主人。”
“嗯?”白澤驚了:“怎麼可能?”
“靈劍認主,這把劍是二師叔當年專門為羅有道請人鑄造的,風鳴劍,無風自鳴,劍出風隨。羅有道其實是劍修加一點法修的,飛劍自帶風刃,讓人防不勝防。”雲天道:“想要暗算他,可得費一番功夫,而且修為絕對不能太低,不然根本困不住他。”
“劍修的飛劍,一般的不是不離手的嗎?”白澤這一點比較想不明白,因為他跟雲天在一起這麼久,從認識到現在的相戀,他就沒有見過雲天離開他的飛劍,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睡覺的時候,他倆躺在一起,他都懷疑,他會抱著飛劍上被窩。
而且劍修的飛劍在彆人的手裡,那人卻沒有抹去飛劍上,劍修留下的神識印記,這是個什麼情況?
“是真的,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感受下,羅有道是不是還活著?還是他被困在了什麼地方?我的去看看。”雲天將飛劍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玉佩裡:“我們現在就走。”
“好!”白澤知道他著急,二話不說就跟他一起離開了八珍拍賣行。
這讓隨後找上門來的洪守天等人撲了個空。
“沒人!”洪守天回頭對黑衣人道:“這裡的人走了,怎麼辦?”
“追!”黑衣人低聲的慫恿他:“你也不想那把劍,落在外人手裡吧?那可是雲天仙宗的弟子。”
“好,追!”洪守天一咬牙:“要斬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線索,不然,雲天仙宗的勢力,你是知道的。”
威脅人,誰不會?
何況這事兒也不是他一個人乾的,這個黑衣人神神秘秘,藏頭露尾,每次看到都讓他非常不爽。
據說這個家夥隻跟門主麵對麵,彆人都是一身黑,包括他這個副門主。
“我當然知道,彆忘了,當初是誰親自出手,才困住了那人。”黑衣人咬牙切齒:“沒有我,你們都得給那個人殺了,早就沒有什麼白劍門了。”
“不要說了,去找人吧,如果追不回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一開始是很恭敬他,但是現在麻煩了,洪守天這恭敬也就不足了。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拍賣行的雅間區域,走的匆匆忙忙。
他們一離開,邱明就出現在了隔壁的雅間門口:“什麼事情,讓他們這樣忌諱莫深?”
身後,江氏三兄弟,都聽見了。
白澤跟雲天因為惦記著羅有道,就回到了神仙居,然後立刻結賬走人,也不管白天黑夜了,飛快的出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白澤簡單的布置了一下,雲天就抱著那把飛劍,仔細的感受那把劍的意思。
其實這把飛劍已經有了一點意識,隻要劍靈成型,意識蘇醒,就能成為一把有劍靈的靈劍。
羅有道現在與這把飛劍,有些藕斷絲連的意思,聯係斷斷續續,但是一直沒有放棄。
這就是劍修的堅毅心智,一般的修士,法寶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再找一個更好的,更合適的,但是劍修不是,他們與飛劍之間的聯係,一直是有的,隻不過有的劍修總是追求更高品質的飛劍,不管合適不合適,換了一個,再換一個,換來換去,發現沒有一把適合自己的飛劍,最後一事無成。
也有的劍修,哪怕是從一開始,隻是用一把玄鐵劍,也一路走到了成仙飛升的地步,飛升成仙,玄鐵劍,也脫胎換骨,成為了仙鐵劍。
羅有道的這把飛劍,已經融入了他的一點神識,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白劍門”、“救命”和“危險”。
雲天再感覺,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怎麼樣?”白澤見他臉色不好看,以為是不好的消息。
“沒什麼,我們去白劍門走一趟。”雲天道:“或許,他在白劍門有什麼痕跡留給我們。”
“行,明天就去打聽,怎麼去白劍門。”白澤道:“你休息一會,這一晚上,我們就是想找人打聽,也得白天啊。”
“明天回三江城,問江氏三兄弟,白劍門怎麼走。”雲天冷靜的近乎冷酷:“到了白劍門,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拆了它。”
也不怪雲天生氣,一個劍修,會在什麼情況下,放下自己的手中劍?
劍修跟靈劍之間的羈絆還沒有被切斷,如果強行切斷,靈劍也就不會成為靈劍,劍修……估計也得受重傷,甚至如果羈絆再深一些,那劍修有可能受到永久性無法恢複的傷害,心靈上的,或者神識上的。
“好,拆了它。”白澤幫他順氣,給他泡了一大壺的冰果茶消火:“羅有道還活著嗎?”
“肯定還活著。”雲天喝了一大杯茶進肚子裡,涼絲絲的味道,終於讓他心裡那股子氣消失了一半:“我生氣是因為,羅有道沒死,卻被硬生生的困住,如果有本事,就殺了他;沒本事就繞著他走。何必讓人這麼硬生生的拆散了自己跟靈劍呢?一旦有個意外,羅有道可能會受到很大的重創,甚至是生不如死。多大的仇恨啊?要這麼報複他。”
“明天我們就去白劍門,上次你不是說,白劍門的門主,挺厲害的嗎?這次看看,你厲害,還是他厲害。”白澤又給他倒了一大杯冰果茶:“救出羅有道之後,就什麼都清楚了,要報仇還是要雪恨,都隨便你們。”
“嗯。”雲天守著白澤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倆人回了三江城,卻完美的避開了,去追蹤他們倆的洪守天一行人。
江氏三兄弟看到他們去而複返,嚇了一跳。
江一刀第一個反應就是緊張兮兮的將他們迎進來,並且吩咐管家趕緊的關閉城門,啟動陣法。
“你這麼緊張乾什麼?”白澤趕緊攔住那管家:“我們是來問點事情。”
江一刀大舒一口氣:“晚輩以為您二位跟白劍門打起來了。”
“而且我們還打輸了是吧?”白澤抽了抽嘴角:“你這是給我們庇佑嗎?怕白劍門的人打上門?”
“嗬嗬嗬……。”江一刀憨厚的外表遮掩住了他的玲瓏心思:“晚輩這也是,沒反應過來。”
“你不用擔心,我們倆至今為止,還不知道白劍門在哪兒呢?”白澤樂了:“給我們指點一下,白劍門的所在地。”
“兩位前輩,這是地圖。”江雙刀掏出來一個地圖,畫的相當精致,可比白澤他們看的那個青山真人的地下宮殿要清楚多了,用了法術的樣子,打開之後,看的特彆清晰,彆說山川河流了,連山上有洞府,有臨時落腳的地方,都標誌出來了,還有什麼動物啊,妖獸之類的,也都有明確的表示,白澤覺得,這才是修真界地圖的完美版本,自己看的那是什麼東西?
小孩子的亂塗鴉麼?
其中就有白劍門的所在地,倒是不遠,隻隔了十幾座山、八條江而已。
“嗯,我們拿了東西,這就走,還有事要辦,以後有機會,再來這裡玩。”白澤擺了擺手,帶著雲天就走人了。
他們的時間不充裕,還是早日解決此事為妙。
不然,雲天的冷氣颼颼的往外放,大冬天的,還是彆再製冷了。
他們倆走了之後,江一刀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江雙刀跟江三刀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他身後,就像是給他護法一樣。
一直到天黑了,掌燈了,老管家親自打著一盞燈籠過來,照亮了江氏三兄弟周圍的環境之後,江一刀才一拍自己的大腿:“收拾東西,讓人準備好,我們要接手白劍門的地盤了!”
“大哥,我們要接手白劍門的地盤了?”江雙刀有些無法理解,這是個什麼情況?
“兩位前輩前去,定然會挑了白劍門,白劍門不散也得實力大損,到時候,我們就挑了白劍門,他們那裡雖然窮鄉僻壤的,但是彆忘了,那裡有礦,白劍門這麼多年靠著那礦可沒少賺靈石,他們能發展起來,也是靠著那個礦藏,如果我們有了這個礦藏……。”江一刀的眼睛裡,閃爍著野心的光芒:“我們三江門,也能成為三江派了吧?”
隻要有足夠的可以長期發展的底蘊,他們完全可以成為三江宗,甚至是三江仙宗。
“好,聽大哥的!”江雙刀跟江三刀都沒意見。
很快,他們就召集了人手,浩浩蕩蕩的奔赴白劍門,隻是他們比白澤倆人晚了能有大半天的時間。
白澤跟雲天已經到了白劍門了。
對於凡人來說,穿山越嶺的很費時間,可是對於他們倆來說,飛半天的事情而已。
“怪不得他們兩家如此相處,原來真的離的很近啊。”白澤目測了一下,也就雲南到東北的距離。
“白劍門,原來在這裡。”雲天也在打量這個白劍門的所在地。
此地是個巨大的山峰,山峰背麵還有幾座小山,小山都是礦山,有采礦的人在那裡辛苦勞動。
而白劍門所在的白金山,卻是非常陡峭的一個地方,白劍門就建在山峰上,整體白金色,門牌樓子也氣派。
山下是靈田,再往外就是普通的田地,有三個鎮子在周圍,還有八個村落,以及一個自然形成的集市。
如今集市沒什麼人,因為冬天了,都在家裡貓冬呢。
倆人往前飛,正要在白劍門的門牌樓子下降落,突然,他們身後出現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看裝束就是白劍門的人,領頭的沒見過麵,但是他身邊的那個紅衣女修士,白澤跟雲天可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就是紅娘子。
264打上白劍門
264打上白劍門
雙方在這裡碰到,彼此還愣了一下,不過隨後雲天就動手了!
沒有一句話,沒有提一個問題,更沒有說一個字!
白澤跟雲天簡直是默契天成,雲天這邊動手,他的水靈守護就張開了。
而對方竟然也同樣如此。
彆說洪守天了,就連紅娘子,都出手了。
黑衣人第一時間就跟洪守天聯手對付雲天,而紅娘子他們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有勇氣對白澤出手。
白澤的水靈守護不愧是成長型的功法,他的修為合體期,這水靈守護就是合體期,隻要不高過合體期,哪怕你是大圓滿的境界,也打不穿這守護。
此功法簡直霸道!
不愧是能掐會算的錢算子,給自己徒弟搞來的功法,特彆好用。
白澤的水靈守護擋下了一波攻擊,雲天那邊已經是萬劍齊飛,而洪守天他們也顧不得什麼道義了,一擁而上,想用群狼戰術,消耗掉雲天的靈力,沒想過生擒,想也不可能成功,所以他們是下了狠手,不能生擒那就隻能弄死。
幸好這裡是白劍門的地盤,隻要弄死了人,弄得乾淨點,就算是雲天仙宗懷疑,堂堂修真界第一仙宗,也不可能不講道理……吧?
不管了,不死的話,他們麻煩更大。
死了,或許還能死無對證。
這裡下手最狠的就是那個黑衣人。
他的功法非常奇特,用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竟然也能幻化成九把武器,其中一把他自己攥著,剩下的八把風火輪似的衝上去,攻擊角度非常刁鑽。
若非雲天的修為高,還真應付不過來。
雲天一個人鬥所有的劍修,白澤就替他扛下了所有的法修攻擊,以及守護好他們的周邊。
包括金盞銀盤在內。
九兒在貓寶裡看著外麵精彩的鬥法,飛劍滿天飛,各色法寶射出的寶光、攻擊五顏六色,彆看修士鬥法,天崩地裂的,但是在爭鬥的過程之中,還是很絢麗的,就是後果很糟糕。
他們在天上打的不可開交,下麵是一片銀裝素裹的綿延山脈,結果他們打起來,下麵飛雪激射,地龍翻湧,一片狼藉啊!
不管是野獸還是妖獸,都哀叫著四散奔逃,就連過冬的狗熊都飛奔向前方,不敢再在自己的洞穴裡貓冬。
這麼大的動靜,還是在白劍門的家門口,白劍門不可能不知道。
呼啦啦一群劍修飛過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副門主,在跟人打架。
“副門主?”眾人一來就有些發懵,因為副門主這是拚命的打法啊,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乾?還是在白劍門的門口,打聲招呼,大家一起上啊。
現在的場麵有些“僧多肉少”的感覺,僧就是白劍門的人,他們人多啊,人擠人,人挨人,法寶那麼多,很多攻擊都是呈現疊加樣式,沒辦法,人太多,而他們的敵人就兩個。
白澤第一次發現,水靈守護的強悍,這簡直就是個完美無缺的烏龜殼兒!
淡藍色的水靈守護圓形的,將他們囊括在內,所有的攻擊和飛劍,都被阻隔在外麵,白澤需要付出的隻是一點靈力而已,他真的沒覺得靈力消耗的多快,如果他是一個大水缸,靈力是缸裡的水的話,那麼水靈守護需要的靈力,就相當於是用湯勺,在水缸裡盛水,九牛一毛的比喻還差不多。
所以白澤防護的非常輕鬆。
雲天那邊隻管攻擊,他不管防禦,因為他相信白澤能保護好他的後背。
這倆人打架不是第一次,但是這麼多人圍攻他們倒是頭一回,起碼上百人,飛劍就快上百把了,另外,法修也見縫插針。
動靜太大,白劍門大長老都出來了。
白澤也不是隻防守,不攻擊的,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麼人道主義了,對方如果不死,就是他們倆玩完。
所以白澤也不手下留情了,溺水術一出,上百個水珠子就飛了出去。
那些水珠子,多數都落在了人的身上,不管是法修愛是劍修,已經被溺水術化成的水球裹了起來,自顧不暇之餘,他們的法寶和飛劍也就沒了動力,靈力輸不出去,那些東西紛紛墜落在地上。
這就是沒有靈的後果,如果是有器靈或者是劍靈的法寶與飛劍,此時此刻,在沒有了主人的指揮下,是可以自由發揮的,自主攻擊敵人。
但是這幫人沒有那麼高級的貨啊!
所以一下子,雲天的壓力就小了很多,但是他的攻擊卻越來越犀利了,那些劍修一開始就是仗著人多才跟雲天打個平手,現在一下子人少了許多,雲天不僅占了上風,還將所有人都壓製的死死,白澤那邊就快速的以溺水術收拾他們,加上現在是冬天,白澤的水球很快就凍成了冰球,被困的人就凍在冰球裡動彈不得,很快,地上鋪了一層的冰球,每一個冰球裡都有一個人。
人是活著的,就是被凍住了而已。
思維啊,聽力都在,還能透過透明的冰球看到外麵的情況。
雲天大殺四方,很快將人都打敗,然後掏出來他們曾經在北邊冰湖那裡捕魚的銀網,將所有凍成冰球的人,都收在了網裡,剛收好,白劍門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人倒是挺威風的,比起洪守天這樣的副門主,隻有手下跟隨,這位卻是腳踏飛劍,身後跟著一溜化神期的高手,此人白衣白發,眼睛卻是有點棕黃色,氣度很好,見到雲天跟白澤,打量了一下,開口道:“兩位道友安好。”
此人是個煉虛期的修為,他看不透白澤跟雲天,同時,他認為白澤和雲天的修為高不到哪裡去,充其量就是大宗門的弟子出門遊曆修真界,給點遮掩修為的東西,糊弄人呢。
再看自己的副門主他們,他沒見過這樣的功法,可以把人凍成個冰球?是哪個長輩給的防身之物吧?
所以他才大咧咧的一上來,就說“道友”,平輩論交;沒有喊“前輩”。
再說他當了白劍門大長老多年,這都養成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和脾氣,地位在那裡擺著,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當自己是個小人物,對誰都點頭哈腰的喊前輩。
他也想以勢壓人,畢竟對方可是擒拿住了那麼多自己人。
“道友?”雲天是不跟他說話的,白澤嗤笑了一下:“你跟我們論道友?”
合體期的威壓釋放出來,讓對麵這個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果然,大長老的臉色變了:“你……您二位難道要以勢壓人,欺辱上門嗎?”
這話說的,瞬間就變成了白澤跟雲天好像是打上門來了的似的,欺負人一樣。
白澤都被他給氣笑了:“你……。”
他剛要反駁,說話的藝術嘛,哪個職場白領沒練過?
但是雲天就開口了:“我們上門來問一件事情。”
他將羅有道的飛劍拿了出來:“說,這把飛劍是怎麼落到白劍門的手裡的?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看到那把飛劍,大長老梟情風就有些臉色變了。
“這把劍……我們……。”他想措辭推諉出去。
“這把劍是你們副門主的親妹妹,紅娘子的人拿出來,送去八珍拍賣行拍賣的,這是雲天仙宗二太上長老三弟子的關門弟子,親傳弟子,同時,也是他未來的準女婿,保媒的人是雲天仙宗的宗主……告訴我,他在哪兒?”
蕭清風手都哆嗦了:“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那他肯定知道。”雲天都撕破臉了,白澤也沒必要給這個蕭清風麵子,直接將裹著洪守天的那個冰球拿了出來,他將冰球取消,洪守天就在他手裡,想掙紮都掙紮不開他的鉗製。
“說!”雲天冷哼一聲:“這把靈劍,哪兒來的?”
“大長老,救命啊!”洪守天朝大長老喊救命,聲音傳出去老遠了,大長老身後的人也都看著他們副門主,被人提溜在手裡,風度儘失。
但是洪守天喊得“救命”,蕭清風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把劍的秘密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他說的“救命”二字,何嘗不是威脅?
如果不救他出來,把這倆人消滅掉,消息一旦走漏,對於白劍門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尤其是看到,那冰坨子裡頭,還有一個黑衣人。
“這把劍是我們宗主撿來的,因為這把劍貌似跟它的主人還沒有失聯,我們宗主也沒想過要將這把劍據為己有,隻是將它放在白劍門裡,如果哪一天,它的主人找來,自然還給他就是了,我們白劍門好歹也是成立門派上萬年之久,這把飛劍雖然是極品,可我們門主手裡的飛劍也不是凡品啊!”意思就是沒道理貪圖你的這把飛劍。
“東西是你們拿出來的,既然你說你們宗主撿的,那我們去問你們宗主白金公子好了。”白澤冷笑一聲:“讓開!”
“兩位前輩,您這就強人所難了吧?我們宗主閉關呢。”宗主馬上就要突破了,這都閉了二十年的關,正在關鍵時刻,怎麼可以讓人去打擾?
宗主的實力越高,他們才越活得愜意。
“何況我也說了不算……。”這位眼珠子一轉,又有了新的借口,隻可惜,他這邊剛想推諉一下,拖延時間,那邊雲天就開口了。
“蕭中劍,蕭清風,白劍門的大長老。”雲天點破了他的身份:“如果你說了不算的話,那麼,我就去找白金公子問個清楚明白,你們白劍門,是要對雲天仙宗宣戰嗎?”
無辜扣押仙宗弟子,還把人跟靈劍分開,如果不給一個說法,雲天不介意滅了白劍門。
“額……晚輩是大長老,可不是宗主,再說了,撿來的劍,能說明什麼呢?”大長老咬緊了牙關不吐口,同時暗中指揮人手,叫人來幫忙。
“看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雲天將洪守天往地下一丟,白澤瞬間又把他給關在了水球裡,然後凍成了冰坨。
“打進去吧!”白澤已經準備好衝鋒陷陣了。
“好!”
倆人直接衝了進去。
蕭清風本來是想拖延時間,順便喊幫手的,畢竟那黑衣人也帶來不少隨從,一個個都是高手之列,跟他也在伯仲之間。
單打獨鬥打不了,那就一起上啊!
他們這邊天時地利人和,還就不信了,打不過他們?
白澤跟雲天是強強組合,倆人默契十足,打起架來也不吃虧,加上他們倆修為高,真的讓他們倆衝進了白劍門。
以前說過,白劍門是建在一個礦區前頭的,後頭就是礦山。
不少在那裡采礦的人也衝了過來,但是更快地他們就滾回了礦區,一個個凍成了冰坨的樣子,被白澤一口氣都踹了回去。
進了白劍門的門牌樓裡,就是一個舞劍廣場,此時此刻,廣場上能站著迎接他們到來的人不多,隻有不到三十人,且……領頭的是個有點汙頭垢麵的丹修。
“白劍門二長老,百藥真人秦百藥?”白澤是聽雲天提起過白劍門的,前頭大長老已經被擒,三長老那個穿雲真人,也不知道在萬象彆府裡,有沒有跑出來,還是被關在了裡頭?
“是。”來人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二長老百藥真人秦百藥是個不理俗務的人,隻一心煉丹,門下弟子也都是藥修、丹修,人是少了點,畢竟白劍門是劍修的門派,但是他們很受人尊重,任何時候,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啊。
秦百藥的百藥峰,每年都要提供給宗門一些丹藥,以供宗門內的人使用,當然,宗門也得給他提供各種藥材。
但是現在他不出來不行了,人家打上了門不說,大長老跟副門主都被人打敗俘虜了,宗主還在閉關,三長老帶人出去還沒回來。
大家都說三長老有些不太好,這麼久沒回來,連個消息都沒有,他們還沒有製作魂燈的能力。
“你們抓了他們乾什麼?”秦百藥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這人講道理,平時也隻是一心修煉,要不是白金公子承諾他,免費提供靈草靈藥給他煉丹,他是不會在白劍門落腳,當什麼三長老的。
“他們拿了這把劍,這把劍的主人,是我同門師侄。”雲天道:“來找人的,你見過一個二十許麵容,一身白色雲錦華服的劍修麼?頭上戴著青玉冠,腳踩七星靴子。”
七星靴子是羅有道獨有的防護類法寶,那雙靴子踩著七星步,可以很快的走出一般的迷宮、幻境和迷霧之地。
是個有點另類的法寶,但是製作這件法寶的人是雲百萬。
這世上,估計隻有三師兄跟羅有道兩個人,才能有幸穿上雲百萬做的鞋子。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說是遊曆到此,宗主親自接待的,二十年前吧?”秦百藥想了一下:“據說是來找什麼火鳳羽?還是朱雀羽的?很有意思的一個人,氣度好,博學又多才,還指點了一下晚輩。”
他是個老實人,且隻顧悶頭過自己的日子,對門派裡的事情,極少參與,隻要不斷了他的靈草靈藥的供應,他煉丹的時候有材料就行了。
所以門裡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沒人主動跟他說,他也不去關心,從來不爭名奪利。
以至於現在,他就什麼都說了。
大長老他們本來想告訴他,彆說出來,但是他們都被凍在冰坨子裡,想給他打個眼色都辦不到啊。
於是,老實的秦百藥就問什麼說什麼,老底兒都給抖落出來了。
“他在哪兒?”雲天跟白澤沒想到,這人這麼好說話,問什麼說什麼,有什麼答什麼。
“這個晚輩真的不知道,隻知道他跟宗主來的,宗主接待的,晚輩就拜見了一下,然後說了幾句話,就走人了。”秦百藥道:“後來怎麼樣了,晚輩真的一無所知。”
“那你們宗主在哪兒?”雲天不為難他,秦百藥這人看著就是個老實煉丹的丹修,醉心於自己的領域,不去關心外麵。
所以白劍門彆看長老多,又是門主副門主的,但是跟仙藥宗那爭權奪利不同,他們基本上各乾各的。
秦百藥煉丹,大長老更好為人師,教導弟子們。
三長老總喜歡冒險,喜歡不勞而獲,所以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去各大秘境探險,去仙人遺跡裡淘澄寶貝。
所以常年不在家,或者經常帶隊外出。
隻是這次走得遠,好久沒消息傳回來了。
“宗主在閉關,不讓人打擾。”秦百藥道:“兩位前輩,能先放了我們副門主跟大長老嗎?他們倆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在門主閉關期間,要打理白劍門。”
“不能放。”雲天拒絕了秦百藥的請求:“在我找到羅有道之前,他們誰都不能放,包括你們在內。”
“那……。”秦百藥想了想:“我可以帶你們在整個門派內搜一搜,隻是希望不要打擾道到宗主,閉關之人,打擾到不好。”
“我們就找你們的宗主。”雲天道:“隻有問他,才最清楚。”
因為他是最終接觸羅有道的人。
秦百藥隻看到羅有道進去,誰看到他出去了?
“宗主在閉關。”秦百藥皺眉:“怎麼問?”
“閉關就能出關,隻要他出來就好了。”雲天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冷芒,一閃而逝。
作者閒話:除夕快樂!武漢加油!
265找到人了!
265找到人了!
白澤看向了天空,長大了嘴巴:“劍……劍……劍啊!”
天空之中,陽光之下,一把巨大的,幾乎是通天徹地的劍影,出現在整個白劍門的上空,劍尖朝下,看到這個大家夥,那巨大的壓力,讓白澤真正意識到,劍修的強盛。
或者,是隻有雲天,才有這種威力?
那把巨劍轉了個圈,攪動起了那千萬裡方圓風起雲湧,一個巨大的漩渦形成,靈氣波動的厲害,門內的沒有普通人,雲天也不用擔心誤傷,直接將那虛幻的劍影直接插入了白劍門所在地。
巨大的威壓,席卷了整個白劍門,房倒屋塌,動靜非常大。
雲天緊盯著白劍門,那裡的建築已經塌陷了一大半,隻有幾個地方還在屹立不倒。
一個自然是宗主所在地,白劍樓。
一個是大長老的地盤,清風小築。
還有一個就是二長老的地盤,丹居,那裡是一個很大的院落,有藥房,有庫房,有丹鼎室,也有一個單獨給二長老秦百藥煉丹的煉丹房。
三長老人沒在家,但是他的穿雲居是白劍門最高的一處建築,下頭有雲霧飄渺,像是建在雲端一般,隻可惜,這最高的建築,倒塌的也最快,到底沒保住,已經塌了,成了一堆廢墟。
副門主所在的院落,都塌陷了下去。
幸好,這幫人都被雲天生擒了,不然都得死在這裡頭。
白澤咽了咽口水,眼前這颶風過境一般的災難現場,讓他明白,雲天的心情是很不好的,甚至是焦急的,不由得,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不要著急,羅有道必然會沒事,他那麼聰明,修為又高,為人又好,老天爺不會不保佑他的。”
儘管沒有見過羅有道,但是他覺得吧,羅有道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爺不會讓好人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安慰雲天:“不要著急啊!”
人一著急,就會亂了分寸,這可不好。
“我知道。”雲天回握他的手,心裡的急躁平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劍門一處偏僻的院落,坍塌了大半,但是此時卻有一個人影,從院落裡飛了出來,腳下一把白金色的寶劍,身上的衣服也很清雅,腳下白金色的靴子,顯得這個人是那麼的高貴,這人飛上來之後,就站在半空中,皺著眉頭看了看白劍門:“這是怎麼回事?”
再看雲天跟白澤,眼睛瞳孔縮了縮:“兩位道友,這是何意?”
“白金公子……白劍門門主。”雲天看向來人,眼中的冷意越發的強盛。
“我白劍門上千弟子,難道都被你們抓去了?”發現就自己一個人出來了,其他人都不見了,再看對麵那些冰坨子裡,都是自己人,白金公子這才驚訝的看著他們。
“你說呢?”白澤指了指,掛在他們金盞銀盤下的那個銀網,裡頭一大堆人,話說這條銀網能變大小,還挺能裝載的,千來人的都不成問題。
真是家居旅行必備、殺人放火必用的寶貝啊!
白金公子看了看那些人,發現沒辦法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提示,因為他們都被凍在冰坨子裡了,想眨眼都有困難。
“兩位道友,所為何來?”白金公子不愧是白金公子,以一個散修的身份,開創門派,穩得住。
“羅有道在什麼地方?”雲天卻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問了出來。
白金公子沒想到,雲天一上來就直接問,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
同時,心裡不禁怒氣橫生,他的三個長老,一個副門主,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王傳雲帶人去萬象彆府的時候,二長老正在外麵等待一株靈草的成熟,回來後就去煉藥了,剛出來不久,就遇到了雲天他們打上門來,要說冤枉,誰有秦百藥冤?
他自己是合體中期的修為。
大長老練虛中期的劍修,二長老跟三長老都是練虛初期的修為。
關鍵是劍修可以越級挑戰,他們這樣的實力,在附近是很少見的,可是這次來的人是雲天,他也是個劍修,一個人挑了一門派的劍修。
這就是差距啊!
王傳雲戰鬥力不行,但是逃跑能力一流。
在這個時候,白金公子沒想到什麼力戰而亡之類的詞彙,他想的是如何腳底抹油,溜走。
可是在雲天這樣的犀利眼神下,他跑不走啊!
“羅有道已經離開了這裡,他留下了自己的飛劍,說是要去尋找一個鳳凰羽還是朱雀羽的?反正是個跟鳥類有關的東西。”白金公子道:“具體他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是麼?”雲天將飛劍收了起來:“那算了,我們自己找。”
“那我的人……。”白金公子剛要說,我的人給放了吧?雲天已經動手了。
白金公子雖然是合體中期的修為,雲天是初期不假,但是雲天從小跟他交手的人無一不是高手,劍法的精妙以及飛劍的品質,都決定了這場劍修之間戰鬥的勝負。
雲天跟白金公子打的的確是天翻地覆,飛劍在空中都看不到形狀,隻留下一道道的劍影,以及一些防護法器的劈啪聲。
白澤將人都困在網裡,也不給他們解凍,而是駕馭著金盞銀盤,貼著廢墟飛入了白劍門的範圍,憑借直覺,他直奔白金公子飛出來的地方,那裡是一個彆院,隻不過很普通,建築很普通,但是卻非常牢固。
白澤到了地方之後,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這地方,然後一揮袖子,掏出來一張颶風符,撒了出去,一陣颶風刮過,上麵的建築就算是再結實,也被颶風刮走了,露出下麵,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
雲天跟白金公子戰鬥正酣,白澤的金盞銀盤降落了一點點,看到那個地下空間,是一個被人工開鑿出來的地下密室,就是地方大了點,起碼兩百多平米,同時,最裡頭還有一個向下延伸的台階,不知道是通向哪裡。
白澤仰臉兒朝雲天喊:“這裡有個奇怪的地方,你快點打,打完了我們進去看看。”
“知道了!”雲天手上更用了三分力氣。
白金公子心裡已經亂了,底下的東西肯定不能讓他們去看,一旦看了,他們就都完蛋了!
這一分心,本來就不是雲天的對手,現在更慘,被雲天直接一劍就削掉了左手手掌,幸好不是右手,但是斷掌之痛,讓白金公子慘叫一聲,天空之中,灑下一片血紅色。
“哼!”雲天乘勝追擊,將他徹底打落在地麵,白金公子的左手腕上已經沒有了手掌,右手也鮮血淋漓,大腿被刺了一劍,兩個腳掌分彆被兩把飛劍釘在地上,整個人血汗溢滿了全身,倒在地上直哆嗦。
“為什麼?”白金公子多少年不曾受過這樣的傷了?
他是個合體中期的修士啊!
跟人比劍,起碼也得打個十天八天的,可是眼前這個人,卻隻用了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戰鬥。
這是什麼樣的修為?
什麼樣的人,能跟他打出這樣的結果?
“我現在著急救人,暫且不就跟你計較,等我找到羅有道,放他出來,將你交給他處置。”雲天一甩袖子,直接腳踏飛劍,奔白澤去了。
但是他也沒有抽出釘著白金公子雙腳的飛劍。
白金公子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光顧著著急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很多散修,儘管有了強橫的實力,卻很少開宗立派,因為這很麻煩。
雲天過來,白澤就拉著他的手:“我覺得這裡有古怪,我們進去看看,如果是被捉拿或者困住了,在地下是最合適的地方,而且這裡原本就是有礦存在的,這裡也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萬一是礦洞改建成的地下監牢什麼的,很有可能啊!”
白澤推測的頭頭是道。
“我們進去吧!”雲天一手執劍,一手拉著白澤,站在金盞銀盤上,前頭一溜兒飛劍在前頭探路,同時,白澤也撒出去一大把符篆,照明的,清新空氣的,預防緊急情況的……總之,倆人進入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因為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羅有道也是他們這樣修為的劍修,還不是在這裡栽了跟頭。
白劍門彆看小,千八百人的規模,可一個個厲害著呢。
倆人隨著台階往下走,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倆人還是很小心,一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個地下大廳裡,這裡有幾個蒲團,用的都是清新凝神的草編製而成,倒算是個好東西,牆上掛著一些飛劍,還有很大張的那種像是劍譜一樣的東西,另外,這裡還供奉了一張畫,畫像上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形象,上麵的題詞是白金公子,原來這人是他的師父,名為玉林清,是個散修之中的劍修。
畫像很大張,按照真人比例來的,看起來有些栩栩如生的意思。
雲天四下裡看了半天:“這都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白澤卻一直在看那張畫像:“這畫像……畫的挺好啊!”
雲天看了看那畫像:“白金公子對他師父還挺孝順的,這都死了多少年了?一直供奉在這裡,這是他打坐閉關的地方。”
“可是,打坐能理解,閉關也可以,為什麼是在地下?”白澤不理解了:“而且還將自己師父的遺像,掛在地下?”
“這?”雲天也有些覺得不太對。
師父的遺像,一般都是掛在門派裡的先祖樓那裡。
就像是雲天仙宗,他們門派裡就專門有一座山峰,最上麵建了雲頂天宮,存放的是仙人遺蛻,然後是一些遺像,靈位也有,但是不太多,因為修士死亡之後就入了輪回,誰還有靈位啊?
再說,有的時候兵解了,還能再輪回,可以從頭再來,有緣的話,會再拜入雲天仙宗,到時候看到自己的靈位……好尷尬的呦!
當然,有人堅持給自己的師父啊,師祖或者伴侶立靈位,也無不可,隻要大家想,就可以去祭奠,供奉。
但那是在雲頂山上,說句不好聽的,那裡陽光充足,白雲飄渺,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這裡呢?地下室?地下洞穴?
總之,不像是祭奠先輩合適的地方啊。
倒像是埋葬先輩們地方,要是這裡是個陵墓的話,還挺合適。
“掀開看看!”白澤一咬牙,反正他不信那些,這個畫像他怎麼看,怎麼彆扭,不由得飛身上前,將畫像一下子就給摘了下來。
結果拿下來之後,後麵的牆上,竟然是一個隱匿的陣法,刻在牆上,其中的銀光流轉,如果不是畫像被摘下來,就白澤跟雲天的敏銳,都沒發現,這裡還有個門!
“這是靈金礦液勾勒成的陣法,因為是在地下,與地脈完美融合,若不是掀開畫卷,我們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這裡的!”白澤狠狠地道:“好手段啊!”
“是啊,誰會沒事,去掀這樣的一幅畫?”雲天都被氣樂了:“就算我們是敵人,他的師父已經過世,我們也要尊重死者。”
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個散修前輩,他們沒必要,把人家的畫像給掀了去,自然,無法看到這畫像背後的門。
“這門上用的靈金礦液,可是個好東西,還真舍得下血本。”白澤嘖嘖稱奇:“稀缺的布陣材料之一呢,我一直想要一些,可沒地方找去。”
“白色的靈金礦,就是白劍門發家致富的根基所在。”雲天道:“他們這裡應該是不缺這個東西的,你要是喜歡,一會兒我們去庫房看看,哪裡應該有存貨。”
“好,先救出羅有道再說。”白澤有種直覺,覺得羅有道就在這下麵被困著,隻要他們去了,就能找到他,救出他來。
“這個禁製要怎麼破?”雲天指了指門。
“好辦。”白澤上去,從雲天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額,就是上次雲天拿出來的那把跟水果刀一樣的匕首,白澤揮舞著這水果刀、哦,不是,是匕首,將上麵仿佛流淌不休的靈金礦液,給刮了下來!
方法之簡單,讓雲天都吃驚了:“你這是?”
“這個禁製如果依靠外力進入,是很費事的,但是如果直接用金屬對付這靈金礦液,就很簡單了,你也說過的,你這個匕首,是用精鐵煉製的,濃縮的都是精華啊!”白澤嘖嘖稱奇:“用來對付這種禁製最合適了。”
要不是白澤對陣法有所研究,換一個人,就算是雲天,也會費勁一些,但是現在,白澤將那些靈金礦液刮下來,收在了一個白玉小瓶子裡,伸手一推,那扇門就消失了。
露出來裡麵一個很大的內洞。
同時,一股寒氣襲來,將白澤凍了個哆嗦:“我竟然感覺到了冷!”
很神奇啊!
他自從成為元嬰之後,就不懼寒暑了,冷熱雖然能感覺到,可也沒什麼太大的不便,除了在寒冰界的時候,他們感到了極致的寒冷之外,就是靈氣的凝兒不散。
現在,他感覺到了寒冷,卻像是凡人感覺到寒冷一樣。
但是隻有一股氣而已,這股寒氣冒了出來,然後氣溫就回升了。
“進去看看。”雲天道:“這裡地方挺大的呀。”
這是一處一看就是采礦留下的空礦洞,因為很多石壁上都有刀砍斧鑿的痕跡,繞過一堆碎石料之後,他們看到了在最裡邊的石壁上,鑲嵌著很大的夜明珠,將這裡照亮,而在另一邊的牆壁上,是一個透明的圓球,很像是玉石那種,裡麵盤膝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打扮,無一不是雲天熟悉的,他將劍拿出來,那飛劍有靈一般,飛到了那圓球身邊,但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這是羅有道嗎?”白澤問雲天。
“是他,想不到,他被困在了這裡。”雲天有些唏噓,記得上次見他,他還非常恭敬地給自己問好,然後去找人問一問,哪兒有喜慶點的寶貝。
什麼鳳凰羽啊朱雀翎的,沒少打聽。
雲天往前走了兩步,就被白澤拉住了:“當心腳下。”
雲天一低頭,才發現,這腳下是一圈套著個奇怪的六角形的圖案,是一個陣法。
隻是這陣法有些邪氣,一看就不像是正統的陣法該有的樣子。
“這是?”雲天再看羅有道,原來羅有道不是挨著地麵的,圓球將他裹起來,浮在空中,四鄰不靠的懸空。
“這是鎖仙陣,據說是邪魔為了對付仙人,設計的陣法,隻是傳到修真界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折扣,讓這陣法的威力驟降了不知道多少倍,隻是依然可以困住修士,不隻是身體,還有靈魂,這是個已經失傳了的陣法。”白澤生氣的道:“而且如果裡麵的修士沾染了這陣法,會很快被這陣法吸收靈力,然後是生命力,骨血,肉身最後被吸乾,化為飛灰!”
太惡毒了!
“是邪修嗎?”雲天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邪修。
“應該是的,正派人士誰會這個東西?”白澤道:“我也是在一位師祖的遊記裡看到過關於這個東西的記載,據說當年那個陣法,殺了十八個修士,第十九個就是我那位師祖,他一直懸空,然後破解了陣法。”
“如何破解陣法?”雲天不恥下問。
“簡單。”白澤臉一紅:“你轉過身去。”
雲天一愣:“為什麼?”
作者閒話:新年快樂!另外,大家最好都在家待著吧,彆亂出去了,現在疫情還沒得到有效地控製。
266回轉仙藥宗
266回轉仙藥宗
“還要轉過去?”雲天覺得白澤應該不是怕他看到什麼獨門手法之類的,他們倆根本沒那個意識。
他練功的時候,白澤也不避諱。
白澤畫符篆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也沒出去啊?
“快點!”白澤臉更紅了。
雲天就納悶兒了,乾什麼呀這是?
“快點!快點!”白澤直接上手,把雲天的身板子扭了過去,不讓他看自己。
雲天:“……!!!”
不一會兒,雲天就聞到了一股火焰花的味道。
這不是在鳳眼秘境裡采集到的那種火屬性的靈花麼?
然後是白澤煉製清火丹的時候,第一爐那極品清火丹,留下來的一點丹液。
雲天聞到過這個味道啊!
可是隨後,他就懵了,因為白澤解了腰帶,吭哧了半天,竟然來了一泡童子尿!
這……這……這……這個……雲天的臉,果然也紅了。
作為修士,全身都充滿了靈力,白澤的排泄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味道,跟普通人相比,他的更像是月子裡的娃娃的尿液。
因為純粹,所以沒什麼味。
但是修士嗅覺靈敏,雲天立刻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而後白澤自己吭哧吭哧的將花兒朵兒的都捏碎了丟進去,用一個小木棍攪了攪,那小木棍也融入了液體裡。
白澤將手裡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澆在那黑漆漆詭異莫名的陣法上,那陣發就像是春日的白雪,遇到了暖陽,竟然慢慢的融化了。
雲天站在他身邊:“這麼管用?”
嚇了白澤一跳:“你怎麼轉過來了?”
“我看你和藥的時候,就轉過來了。”雲天笑道:“你這事兒還背著我,我又不是沒見過。”
“你什麼時候見過?”白澤撇嘴:“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水潭裡裝青蛙精。”雲天抬起手,豎起一根手指頭:“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到過?”
修士的記憶力就是好,這都過去兩三年了,他隻要想起來,就記憶猶新。
“色胚,偷窺狂,覬覦小爺美色……。”白澤紅著臉嘀咕了好一陣子,各種詞彙砸在雲天的身上。
雲天也不介意,反倒是看他窘萌的樣子樂了,心情好了許多,不過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沒抓著這個不放,而是立刻換了個話題:“這是什麼配方,竟然能腐蝕陣法。”
“我那是童子尿,不是化骨水好麼。”白澤指著東西道:“這玩意兒是非常陰毒的東西,我就用陽剛正氣去破,火焰花什麼的都是在日照充足之地生長,這要是在地麵上,此陣絕對不會成型,因為陽光一曬,它就得玩完!”
“建在地下就不同了,尤其是這裡,明顯是個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的礦洞,白劍門好算計啊,知道他們家有白色靈金礦,這礦洞可不是遍地都是?打洞都沒人懷疑的,畢竟要采礦麼!”
“是,倒是好算計,這是邪修的陣法。”雲天看著那陣法道:“我雖然不太了解陣法之類的,但是禁止陣法裡,估計沒有這樣的,這是邪修的傑作,難道,白劍門跟天金劍宗一樣,都有邪修的參與?”
“怎麼這附近的門派,都有邪修的影子?”白澤疑惑的道:“邪修那麼多嗎?”
他們在外麵曆練,頭一年走了不少地方,也沒遇到過邪修啊。
何況,邪修也知道自己的功法不招人待見,被修士遇到了,二話不說就是個死。
他們躲躲藏藏的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聚堆,讓人一鍋端了嗎?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雲天看著地麵的陣法,被腐蝕的差不多了:“我們救了羅有道出來,再細細的調查一下,這邪修搞什麼?全都冒出來,就不怕被修士們全殲了嗎?”
倆人正聊著的時候,那陣法已經被侵蝕的所剩無幾,忽然,整個山洞裡,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聲音:“來人可是雲天仙宗門下?”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溫潤的嗓音,覺得應該是個乾淨的人。
“是我,雲天。”雲天自報姓名:“羅有道?”
那聲音沉默了半晌,白澤四下裡看了半天:“哪兒說話呢?”
這種隻聽見動靜看不到人的情況,白澤有點毛毛的……鬨鬼了?
“是他的意識在說話。”雲天見陣法被腐蝕的乾淨了:“這陣法壓製修士的神識,讓他無法發出聲音,如今陣法已經破了,他也算是解開困境了。”
“是嗎?”白澤半信半疑,一直在看圓球裡的羅有道。
他沒見羅有道嘴巴動彈啊,而且他像是被“封印”在圓球裡頭似的,動彈不得。
以意念說話嗎?
腦電波同一個頻段麼?
一腦袋霧水的白澤,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雲天……小師叔?”
好麼,雲天小師叔,多麼好聽的稱呼啊!
白澤“唰啦”一下子,看向了雲天,原來你在宗門裡,也是年級最小的那個吧?
跟自己一樣,怪不得,他們倆這麼般配。
白澤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反正他在宗門裡,也被人喊“小祖”的,因為太小了,哪怕剛入門的弟子,都超過五十歲了。
他那個時候連十八歲都不到呢。
還沒及冠,現在也才二十一,過了年,二十二歲。
“是我。”雲天略微尷尬了一下,他也是知道白澤的身份的,小祖麼。
他在雲天仙宗裡,就是小師叔、小師叔祖、小太師叔祖、祖太師叔……。
稱呼很高端,輩分大得嚇人。
實際上,年級卻小的可以。
他兩百來歲,人家進了內門的都是五百歲以上,起碼要元嬰期,才有資格進入內門。
外門的年級就參差不齊了,何況,雲天就沒去過幾次外門,他都是路過而已。
一走一過,走馬看花,能注意的時候太少了。
“真的是雲天小師叔?”羅有道的聲音又響起:“那恕師侄羅有道冒昧,雲天小師叔,雲頂天宮,在哪兒裡?”
“自然是在雲頂山上,那不是天宮,是祭祀用的地方。”雲天明白了:“你是怕有人冒充我是吧?這個簡單,你的飛劍在我手裡,我激活一下,你跟飛劍感應一番,這是我雲天仙宗的嫡係功法靈力,絕非旁人能模仿。”
說著,招來那飛劍,輸入靈力,那飛劍果然讓雲天的靈力在劍身上遊走,又泛出半尺長的劍芒。
因為不是自己的飛劍,能出半尺的劍芒已經是雲天修為高的緣故了。
加上雲天所修行的功法,自然是他師父星河真人的不傳之秘,所以這一驗證,羅有道自然是信了:“雲天小師叔,救一救弟子吧。”
“我將你帶出去再說。”雲天道:“放心,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弟子下麵的陣法可清除了?”羅有道人不能動彈,還在球裡:“如果清除乾淨了,那弟子就出來了。”
“清除了,你出來吧。”雲天道:“我跟一位友人在這裡,外麵的人都被抓了。”
“好,好啊!”羅有道的聲音歎息了一下:“隻是不知道,弟子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話剛說完,裹著羅有道的那個球就降了下來,一挨地麵,頓時化成了一堆碎渣渣。
裡麵的羅有道也出來了,隻是他剛睜開眼睛,還不太適應,卻已經靈力紊亂,尤其是右手上,黑青色,白澤看著眼熟,砸吧了一下嘴巴:“這不是清河真人中毒的樣子嗎?”
“你這是?”雲天一看他的手,就來氣了,一個劍修的手,何其重要?
沒有了手,你拿什麼抓劍?
用嘴叼麼?
“師侄讓惡人算計了,找了一個會噴火的邪修,以地獄火讓師侄中了火毒……。”他剛要說自己恐怕時日無多的話,那邊白澤已經掏出一顆珍品清火丹:“吃了吧,吃了就能解了。”
羅有道的話,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清火丹他兜裡沒有,有的話早就吃了。
但是這麼掏出來給自己,真的好嗎?
何況他不是沒有眼光的修士,這清火丹,是珍品啊。
雲天仙宗也有珍品丹藥,隻是負責丹藥的人總是將那些好的丹藥存起來,輕易都看不到珍品,最多是上品,嫡傳弟子能有極品已經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
這會一出手,就是他需要的清火丹,珍品清火丹。
“吃了吧。”雲天接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塞進了羅有道的嘴裡。
羅有道一下子咽了下去,手上的火毒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出來,他也是個對自己狠的下手的人,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那滴在地上的血液都黑紅黑紅的,滋滋直響。
等流下來的血變成了真正的血色的時候,羅有道才止血,雲天又給他吃了一個補血丹,一個補靈丹。
關鍵是雲天給的東西都是珍品級彆的丹藥。
哪怕是最普通的補靈丹,都是這樣的品階。
珍品是好丹藥,可哪個能煉製珍品丹藥的煉丹師,無聊的去煉製補靈丹、補血丹這種遍地都是的丹藥呢?
他們不該是煉製大還丹啊、小還丹之類的東西,甚至是九轉還魂丹之類的珍貴丹藥嗎?
“好點了沒?”雲天看了看他:“你這身體很虛弱啊?”
“師侄有些暗傷……。”剛說完,羅有道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嚇了白澤一跳:“他怎麼了?”
“不太清楚,出去再說。”雲天直接將羅有道用一隻手托著,跟手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托盤似的,將人帶出了地下暗室。
出來之後,看到那些人的樣子,驚訝的發現,他們全死了!
“這不可能,我……我沒下死手啊?”白澤看著一地破碎的冰坨子,以及碎冰上已經被人殺了的那些人,臉都白了。
殺人,他殺過,但是沒見過這麼血腥的,這些人的丹田紫府都被人破了,滿地的血,凍在碎冰上,故而血腥氣一時半會飄不出來,但是出來之後,滿地的碎冰碴兒血糊糊的,即便聞不到味道,也看的見啊!
“這不是我們殺的。”雲天皺眉。
羅有道昏迷不醒,白澤又怕好不容易救出來的羅有道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先帶他出去,找個穩妥的地方安置了再說。”
“嗯,走,我們去仙藥宗。”雲天扭頭,有些歉意的道:“估計去不了東海了。”
“說什麼呢?人命要緊啊!”白澤趕緊將羅有道放在金盞銀盤上,帶著雲天一溜煙兒的直奔仙藥宗,那裡有醫修,可以給羅有道看看情況。
倆人離去的匆忙,也是擔心羅有道,白澤甚至先給羅有道嘴巴裡塞了一粒大還丹,雲天也給羅有道身上放了一個替命珠子,這可是保命用的東西。
就在倆人走後不久,一個黑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遠處,躥過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在周圍摸排了一下。
“人都死了。”
“死了就好。”
“留影石都在麼?”
“在呢,這可是最好的證據。”
“那就好,留著,讓眾人知道知道,雲天仙宗的人多霸道,將一個好好的白劍門給滅門了。”
“我們走吧,這裡都是死人。”
“好,走了,走了!”
這夥人拿了三個留影石,從不同的地方摳出來的,一溜煙兒的也跑了。
他們走了大概一晚上吧,這邊的冰雪尚未融化,江氏三兄弟過來了,他們不止自己過來,帶了不少人手,到了地方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兩位前輩的手筆?”江雙刀非常震驚。
“應該是,這是溺水術的傑作。”江三刀摸了一把一個比較大塊的冰球,冰裡的靈氣很足。
加上冬天,這都沒融化呢。
“兩位前輩可真……。”江雙刀沒敢說的太明顯。
“你傻啊?這才是大手筆。”江一刀卻道:“要麼不做,要麼滅門,以後誰敢跟我說,讓我跟兩位前輩作對,我就直接一刀砍了他。”
“大哥說的是。”兩個人對自家大哥的先見之明,太佩服了。
“好了,收拾一下,這裡以後就使我們三江門的礦山所在地,你我兄弟三個,必要有一個人在此地坐鎮,白色的靈金開采出來,煉好之後,我跟邱明說一聲,問八珍拍賣行要不要統一收購,再高價拍賣出去,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平價。”江一刀早就算計好了:“剩下的精品,我們自己打造武器。”
“是,大哥!”兩個弟弟一抱拳,開始帶人打掃現場,接手此地的一切事宜。
雲天跟白澤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還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他們帶著人走了一天,夜裡不能趕路,生怕羅有道有個好歹,就找了個地方落腳,再用續命的大還丹給他吊命,一直到仙藥宗。
此時的仙藥宗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寧靜祥和,加上他們這裡還改造了一下,前頭的病院,重新蓋了新的,整整上百棟房屋,病房上萬間。
加上再也沒有什麼內外門之分,大家都是仙藥宗的弟子,教導醫術,煉丹成藥,氣氛比之以前好多了。
而且正準備過年呢,突然見白澤跟雲天來了,公孫宗主一驚:“兩位前輩這是?”
“看看他怎麼樣了。”白澤一指羅有道:“我們救出來的人,結果他……。”
將羅有道受了傷,排毒之後,突然暈倒,他們不敢動他,隻好帶來求醫。
白澤隻會煉藥,並不會什麼醫術,加上羅有道全身靈力好像是亂了一樣,更不敢輕易下手。
隻能來求醫了。
“抬進來!”公孫武燕立刻就指揮人手,將人抬了進去。
她親自看診,白澤跟雲天守在一邊,公孫武燕的看診方式很特彆,她手上飄出一股綠色的充滿了生機的氣體,整個覆蓋在病患身上,半晌,那綠色的氣體有了變化。
隻見出了幾縷黑色的氣體,又有兩道紅色的氣體,尤其是心口處,飄來的竟然是暗紅色的,頭上飄出來的是朱砂紅,且那氣體是一個骷髏頭的樣子……誰家修士腦袋上飄這玩意兒?鬼修也不能啊。
看的白澤直皺眉,不用說,這都不是好現象。
等收了那綠色的氣體,公孫武燕抹了把臉上的汗:“這位前輩的修為高,才能挺得住,換了晚輩,早就不知道投入輪回多少次了。”
“他到底怎麼了?”雲天著急的問:“可是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