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鑲羊脂玉葫蘆的戒指,腰係金色束腰,上麵掛著一個玉底海棠金絲紋香囊,腳上穿的是山茶灰底麵軟底錦鞋,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兒,非常的耀眼。
尤其是這女仙人還是個金仙,在場才幾個金仙啊?
身邊跟著一個和她長得有七分像的男仙人,這個男仙人就不夠看了。
本來長成那樣的話,一個女仙人當然是國色天香了,可一個男人你長成那樣,又是個普通仙人的修為,加上穿衣打扮上,同樣是翠藍色纏枝花的廣袖仙袍,女仙人穿著就那麼仙氣飄飄,男仙人穿著怎麼就那麼沒氣質呢?
另外你穿著一身這樣的衣服,偏偏腦袋上頂了個赤金鑲仙色寶石的頭冠,感覺頭重腳輕。
當然,那頭冠一看就是一件仙寶,但是這件仙寶現在戴在他頭上,頗有點不倫不類的意思,看著就那麼彆扭不說,這人的氣質也不好。
要說那女仙人的氣質好的話,這位的氣質就像是一個小流氓。
剩下那五個,用的是五行的顏色,而且他們五個舉手投足之間,默契非同一般,白澤猜測他們大概是同門師兄弟,並且是同一個師父,平時也是演練的組合陣法,隻有這樣,才會時刻在一起,一旦遇到危險,組成陣法,比單打獨鬥要厲害上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隻是這樣的仙人很難遇到。
這七個人單獨站在一大片彩雲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卓爾不群……但是他們沒有迎來眾人羨慕的眼光,反而是被眾人認出身份來,引來一陣唏噓的聲音。
“這就是上宗門的人啊?”
“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卻是來逼婚的,嘖嘖嘖!”
“那個油頭粉麵的普通仙人,就是要求娶城主的?”
“媽呀!這樣的我們醉傾城裡遍地都是,還用得著他求娶?”
“才是個普通仙人啊?”
“上宗門……嘖嘖嘖!”
不少人議論紛紛,聲音還很大,並且沒有一個是笑臉相迎的,都唏噓,還有那不正經的吹口哨。
這態度可一點跟“尊敬”不挨邊兒啊。
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現在卻被人喊倒好,這些人的臉色不好看了。
“姐……。”當弟弟的看到這麼多人,其中不乏一半以上都是真仙,說實話,他心裡也發怵,又嫉妒。
他努力了那麼久,這真仙就是上不去。
你說他心裡能好受麼?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城主來了!”
眾人瞬間就正經了起來,也不喊口號了,也不吹口哨了,更不汙言碎語亂紛紛了。
醉傾城城主,也是個女仙人,可她看起來,氣場可不輸給對麵那位絲毫。
一身淡紫蘭色繡牡丹月季亮緞圓領薄交領中衣,逶迤拖地棗紅團花朱色月華裙,沒有什麼披帛累贅,簡簡單單的穿著,透著一股子英姿。
烏雲般的青絲,隻簡單的梳了成雙丫髻,插著一個素色的青金金簪。
一對柳葉彎眉,細長的丹鳳眼,精光閃爍間,看你的時候,犀利的讓人禁不住頭皮發麻。
手上隻戴著一個翠玉手釧,估計是儲物用品。
還掐著一個紫色的玉葫蘆,葫蘆上係著一個酒紅色的流蘇墜子,偶爾打開葫蘆口,灌上一口……那是個酒葫蘆!
腰係玄紫半月水波束腰,上麵掛著一個底素紋香袋,腳上穿的是淡白掐金挖雲紅香羊皮靴子。
整個人是女中豪傑的架勢。
但是她身材好好!
一整個禦姐兒啊。
還是個大胸美女。
愛喝酒,身材好,會賺錢,長得漂亮……。
隻是回過過頭來,他發現,這倆人就是要鬥法的仙人。
“倆女仙人鬥法啊?”白澤傻眼了。
“可不是麼……早知道就不來看了。”塗淩道:“醉傾城城主贏定了。”
“你這麼肯定?”白澤一愣。
塗淩這家夥可是個老實人,不老實也不會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候,被鵬遠劍仙委以重任。
“城主雖然是個酒仙人,可當初也是在外遊曆過的,你看看對麵那女仙人,雖然來自上宗門,卻像是一朵嬌花一樣,甜美柔軟,芬芳誘人,這樣的女仙人隻適合用來聯姻,連拉攏的作用都辦不到,因為沒人會跟她成為雙修仙侶,她也不敢跟人成為雙修仙侶,心思不純,在結為雙修仙侶的時候,會被天道江夏雷劫劈的灰飛煙滅。”
白澤打了個哆嗦。
有點點嚇人啊。
醉傾城一來就開門見山了:“說吧,怎麼打?”
那邊的女仙人一噎,隨後大聲的道:“在鬥法之前,我們先說好,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我的條件就是你要嫁給我弟弟!”
她要把事情先說好,彆到時候反悔。
“好!”醉傾城非常乾脆利落:“我的條件就是,如果我贏了,你們集體廢去修為。”
仙人如果廢去修為,不會死,但是永遠當一個普通的、沒有修為的仙人,在仙界是沒有什麼活路的,哪怕是在城池裡,也會生活得很辛苦,根本不可能出城池,去外麵闖蕩,因為你隻是一個普通的、沒有修為的仙人。
在門派裡更是如此,普通仙人比比皆是,他們要的是真仙,甚至是金仙。
更大的宗門,例如神宗那樣的,要求還要更高一些。
對於普通的仙人而言,生活可能就那樣了,努力一點,爭取達到金仙級彆,可能就到頭了。
但是對於普通的、沒有修為的仙人,就像是普通百姓置於修真者一樣,螞蟻一般的存在。
門派中的弟子而言,成為一個普通的、沒有修為的仙人,將會讓他們痛不欲生。
普通的仙人有什麼好的?連修為都沒有了,光剩下一副仙軀,誰都能踩你一腳,沒有前途,沒有希望,千辛萬苦的修煉成仙,就為了這樣過日子?
在下界都是頂尖的存在,在仙界就成墊底的了。
所以這樣的一個要求,非常的毒辣。
本以為對麵也會痛快的答應,但是那五個人不乾了:“不是,你們打賭,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麼一說,那女仙人不樂意了,扭頭怒瞪他們:“給我閉嘴!”
“大師姐,這沒法兒閉嘴啊,我們是來給你們壯威勢的,但是沒說跟著一起打賭啊。”
他們修行不容易,雖然還是普通的仙人,但是他們五個從修真界一直苦熬到仙界,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五人的組合功法的確是厲害,被宗門一位長老看中,正在考察期,隻要他們五個不犯錯誤,那位長老肯定會收他們為徒。
他們五個跟來,無非是想給宗門留個好印象,幫襯同門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是打賭的話,就不用考慮他們五個了好麼。
一萬裡頭還有一個“一”呢,真輸了他們五個豈不是要跟著“陪葬”?
428嗯?
428嗯?
這還沒打起來呢,他們就先鬨上內訌了嘿!
“哪兒那麼便宜?額!”醉傾城笑了一下,還打了個酒嗝兒:“欺負老娘的時候你們搖旗呐喊,助威的那麼興奮,現在說跟你們沒關係,做夢呢?”
五個人氣得臉紅了:“你怎麼說話呢?”
“老娘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醉傾城揚天哈哈大笑:“想占我便宜,沒那麼容易!芙蓉香,你那弟弟是怎麼得道成仙的你不知道嗎?他睡了多少女修士,把自己硬是睡上了天,現在還想跟我成親?老娘捏爆他的卵蛋!”
“噗!”白澤頓時就噴了,他剛才口渴,喝了一口奶茶,都貢獻給了空氣。
“醉傾城,我答應了你的條件!”芙蓉香仙子也是個狠人,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大師姐!”五人組不高興了。
“怕什麼?我們可是她宗門的上宗之人,她還敢對我們出手不成?”芙蓉香卻早有說辭:“借她個膽兒,他們也不敢忤逆犯上的,彆擔心。”
五個人總覺得不太對。
但是那頭,芙蓉香跟醉傾城已經相互指天發誓了。
然後兩位女仙人就打起來了。
非常簡單,非常快速,非常有效。
看的白澤目瞪口呆:“這就動手了?”
“不然還說一會兒誓詞什麼的?”塗淩樂了:“第一次見到仙人鬥法吧?”
“嗯。”白澤老實的點頭:“隻是沒想到,是兩個女仙人鬥法。”
話說他印象裡的女人打架,貌似都是薅頭發,抓撓叫罵的,哭嚎的,反正非常混亂。
現在看看人家女仙人打架、不是,鬥法,真高級啊。
倆人在一大片不論是地麵還是天空上,都絕對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範圍內,就開始動手了。
倆人沒罵也沒薅頭發,但是她們打起來可比薅頭發厲害多了。
你丟一個仙訣過來,我用仙寶擋住,隨後我噴出一股濃烈的酒味的東西,隻要沾染上一點,就會醉醺醺。
還有各種仙訣法寶,那動靜大的啊!
怪不得周圍的仙人們在圍觀的時候,都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還有人隨時往後退的意思。
倆人打的地動山搖的,白澤看的嘴巴都長大了。
這女仙人打架都這麼猛,以後他可怎麼活啊?
打了一天一夜,白澤看的都傻眼了……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們開始用各種仙寶和符篆,對付上了!
滿天的彩色煙花爆炸,白澤以為自己到了某個節慶日的時候,煙花在空中綻放,其實都是仙靈之力在激烈的碰撞。
這樣又過了一天一夜,最後贏得果然是醉傾城。
因為她用出了一打仙符,比起那些曾經用過的仙符,這種爆裂仙符的威力驚人。
一下子就把芙蓉香給打蒙圈了。
隨後她就掄起自己的酒葫蘆,照著芙蓉香那張臉就砸了下去。
芙蓉香多在乎自己的那張臉啊?頓時就護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就被酒葫蘆砸到了腰上,直接從空中墜了下去。
猶如一隻墜落的花蝴蝶,很淒美的感覺。
大概隻有白澤覺得淒美,彆人都是覺得痛快。
眾人一陣歡呼聲,跟著芙蓉香一起來的人趕緊下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實際上,她隻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醉傾城跟她的修為不相上下,想重傷談何容易。
打成輕傷,一個是棋逢對手了,打不成重傷。
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們的身份不一般,上宗門來的人,如果被打成重傷,她的宗門也不好交代。
但是她贏了!
歡呼聲過後,醉傾城帶著守城將軍他們過來,鄙視的看著瑟瑟發抖的這一群人:“兌現承諾吧。”
“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花香宗的人!”芙蓉香抿緊嘴巴不吭聲,她知道,她完了,發了天道誓言,能不執行麼?可是她弟弟怎麼辦?
五人組第一個就高聲反對!
結果剛說完,一道天雷就劈了下來,五人組當時就被劈成了飛灰!
那場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忘記,他們將終生銘記這一神奇時刻。
包括白澤在內。
“臥槽!”白澤嚇了一大跳,汗毛都立正了。
芙蓉香嚇得抱著她弟弟,想躲都沒地方躲,姐弟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隻可惜,所有人,包括外鄉人,都不可憐他們姐弟倆,前兩天來的時候那麼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架勢,他們不會忘記。
這些人來的目的,是逼婚啊!
就眼吧前兒這個仙人,哪裡配得上他們的城主大人?
現在知道後悔了,如果這次是城主大人輸了,他們肯定會要求城主兌現承諾。
“住手!住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地飄來一朵雲彩,上頭站著很多人,這些人一看就是三夥。
一夥人少,隻有三個;另一夥人多一些,有七個;還有一夥人,隻有倆,但是那倆是金仙。
“師父!”醉傾城一看到來人,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孩子找到了大人,撲了過去:“您來啦!”
“我來了,這是?”醉傾城的師父,是一個有些微胖的男人,這男人長相一般,最突出的反倒是他那酒糟鼻子,很有特點:“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去上宗門找了,他們說,根本不知道這事兒,而且百花仙宗的人也在,就過來一起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師父……。”她快速的跟人說了一遍他們之間的事情。
很簡單,這些人就是奔著她來的,然後要逼婚,但是她肯定不能答應啊,就設計她,連帶著守城將軍都算計在內,終於逼得她迎戰,結果……對方為了不讓她反悔,竟然立了天道誓約。
現在木已成舟,反悔是不可能的。
“怎麼會這樣?”來的花香宗的人臉色不太好看:“五朵沒了?”
“沒了,被雷劈沒了。”芙蓉香的弟弟嚇得瑟瑟發抖,都尿褲子了。
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醉傾城?
“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醉傾城城主?”來人板著臉,教訓姐弟倆:“何況,芙蓉香的舉動,宗門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我……。”芙蓉香張了張嘴,無法解釋,因為沒什麼可解釋的,她就是想趁機讓醉傾城嫁出去,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肯定是配不上醉傾城的,但是那又如何?隻要她嫁了,她就有辦法讓她聽話,起碼事後被發現不妥,她也能自圓其說,又給宗門開拓了醉傾城這麼一個龐大的主城城池資源,相信宗門不會太過計較。
當然,這些設想,是建立在她能贏了醉傾城的份上,其實她也做了很多準備,十拿九穩。
不然她也不會做得那麼絕!
誰知道醉傾城運氣好,那爆裂仙符她知道,隻是沒想到那東西的威力那麼大,她一下子就被打蒙圈了,隨後就輸了。
有天道誓約在,她們姐弟倆,不自廢修為都不成。
宗門的人也無奈,本來想帶他們回去宗門接受懲罰,結果七個人,死了五個,剩下倆瑟瑟發抖。
還要被廢修為,真是憋屈又窩火。
最主要的是,這還是自找的麻煩。
百花仙宗的人主要是過來主持公道的,如今不用他們倆挺好,站在一邊擺姿勢就可以了。
倒是來的人裡頭,不少能說會道的,跟著眾人解釋了一下,他們絕對沒有欺負自己名下勢力的習慣,這是他們的外門弟子自作主張,跟他們花香宗沒有關係。
並且敏銳的發現,他們這個上宗門在這裡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趕緊的彌補一下。
芙蓉香姐弟倆的修為,最後還是被廢了,不廢不行啊,天道誓約可不是好玩的,看看五人組的下場。
可是被廢了修為,姐弟倆就算是徹底的沒了前途,日後好一點的就是在宗門裡乾一些粗活,輕易的出不了山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更彆提欺負人了,以往被欺負過的人,不欺負回來他們就該燒高香了。
白澤他們看了一場精彩的鬥法,以及隨後那戲劇性的結局,都讓他們津津樂道,本來打算轉身就走的,可是哈默瑞澤這個守城將軍,眼尖兒的看到了白澤他們,立刻就帶著醉傾城他們過來,將人圍住了:“就是他,仙符就是他送給我的!”
白澤本來想當一個低調的看客,結果被人認出來了,還被這個大嗓門兒給吵吵了出來,頓時就無語了。
“多謝這位仙友仗義相助!”醉傾城一抱拳,然後打了個酒嗝兒。
白澤揉了揉鼻子:“不客氣。”
當初隻是想著,暗搓搓的給人添點堵,沒想著有什麼回報,更沒想著被人當麵叫住感謝。
“這是我自己釀造的醉傾城,雖然隻有一百斤,但是送給您喝吧。”醉傾城遞給他一個隻有巴掌大的小玉葫蘆。
這裡頭就裝了一百斤的酒。
“哦,好。”白澤收下了這個謝禮。
他們這邊氣氛正好,那邊花香宗的人就過來了:“你就是那個賣仙符的人?”
“是啊!”
這花香宗彆看對其他人很客氣,但是對於白澤就不那麼客氣了,說來說去,白澤這個人,影響太大。
一個仙符,就扭轉了局麵,讓他們尷尬的很。
同時也找到了個合理的理由和借口,起碼他們知道,不該怨恨自己的門下勢力,但是可以將這股子怨恨,轉接給彆人,例如這個賣仙符的人。
更因為他們終於有了一個“仇人”,交代給芙蓉香的師父了。
至於金仙的修為,好辦,他們宗門裡的長老可都是大羅真仙了。
對付一個金仙,還不是手到擒來?
“還有仙符麼?我們想買一些。”這人說話的時候,都掏出來一個儲物袋,丟給了白澤:“五百顆中品仙石,買五百張!”
他這是獅子大開口,想探一探白澤仙符儲備的底兒。
而且也有些想買,這樣的仙符,自用還是送人,都夠格。
“現在漲價了,五百顆中品仙石,隻能買一打。”白澤當時就道:“買不買?”
“不買了!”那個人生氣的道:“坐地起價啊?”
“是啊!”白澤一抹鼻子:“我們要走了,再見。”
說完,就跟塗淩他們上路,他們本來就是收拾妥當的,退了租才離開的客棧,野外看了兩天精彩的鬥法,以及後來及時出場的各類人物,大家覺得看夠了,就啟程回去吧。
一行人也沒有留下的意思,就這麼走人了。
本來花香宗的人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那邊百花仙宗的人已經在喊他們過去了。
不得已,才讓白澤他們這麼痛快的就走人。
白澤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他將塗淩他們一行人,安全的送回到了彩霞仙門,並不多停留,拿了自己的分成,就走人了。
“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寒霜不明白了,連夜都不過了嗎?
“鵬遠劍仙強撐著不去閉關,就是等著我們回來呢,人一回來他們就會關閉山門,緊守門戶,讓門主安心閉關養傷,我在那裡多一刻鐘,他們就一刻鐘不得閒,還是識相一點,早點走人吧!”白澤道:“何況我也不想在他們那裡過夜,沒什麼意思,我們在外麵找個地方休息,然後再回到醉傾城那裡去,聽說他們那裡的商隊還沒走,我們可以搭個伴兒啊。”
跟著商隊走,總比他一個人帶著三個小拖油瓶在路上強。
“也好。”寒霜沒意見了。
九兒趴在馬車的窩裡,隔著窗戶看外頭:“我們要去哪裡?”
“去找你父親。”白澤樂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他們在一處高山上停了下來,找了個山洞進去,而當天晚上,清淨長居山周圍就亮起了一陣白光,這是護山大陣被啟動的關係。
“他們怎麼非得做成買賣才要關閉山門?”寒霜道:“當初我的主人一出事,我就將他藏了起來,帶著仙宮跑掉了。”
其實是鑽進了雪山冰淵裡,但是這麼囧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
“估計是仙石不夠用,或者是需要做完全的準備。”白澤道:“你看他們換回去的東西,不是仙草仙藥,就是純粹的仙石,估計啟動大陣,也得花費不菲。”
“哦,原來如此啊!”寒霜表示明白了。
他們在山洞裡過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上路,沒有了拖累,白澤的小馬車走的飛快,很快就回到了醉傾城,不過他沒進城,而是在城外路邊駐足,他所選擇的是北門,就是出去的那個城門。
聽幾個出來的仙人講,醉傾城裡如今熱鬨得很,上宗門的人被帶走了,還免了醉傾城三年的供奉。
另外就是商隊這次買賣做的不錯,後天就要出城離開,下一站據說是去千蕊仙宗所在地的千蕊城,他們這個商隊就來自那裡。
千蕊仙宗可是比百花仙宗更大的仙宗。
“據說啊,本來這商隊是要去百花仙宗的所在地,百花城的,但是後來出了這種事情,商隊的人就覺得去那裡不合適了,打算直接回到千蕊城去。”
“聽說百花仙宗的為此很不開心呢。”
“都是他們禦下不嚴,管教的好了,會這樣麼?”
白澤聽幾個路過的仙人的閒話,知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他也放輕鬆了很多。
但是等了一天,也沒見那商隊出來,後來一打聽,說商隊的隊長好像是要突破,暫時在這裡不走了。
“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這個時候突破,這不是耽誤事兒麼。”白澤嘟嘟囔囔的跟寒霜抱怨:“我們自己走。”
寒霜任由他嘮叨,自己將馬車上的窗戶關好,隻留下通風的,然後在馬車裡一趴,看著外麵的風景。
白澤負責定位,其實飛天馬已經能自己走了,不用趕車,它自己知道該怎麼走,小圓的地圖上,有標誌。
白澤選擇了百花城,隻因為百花城盛產一種百花神蜜,雖然不多,但是據說對寒霜的主人恢複很有幫助,那就搞一點好了,反正也是順便路過。
小馬車在空中飛過,走了一天,落腳,休息,然後再走一天……這樣日複一日,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吧,這天日正當空的時候,小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們前進的航道前麵,漂浮著一個仙人。
還是一個女仙人,偏偏這個女仙人,長得好看,又彩繡輝煌的樣子,可眼中的煞氣卻相當的濃鬱!
但見她身穿玄色梭布紗衫,逶迤拖地朱紅雲紋西番蓮連珠孔雀紋錦鮮紅絲緞裙,身披草綠色底彈墨綾薄碧霞羅。
黑亮的長發,頭綰風流彆致朝凰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鈾,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瑪瑙手鐲,腰係櫻紅色撒花緞麵腰封,上麵掛著一個淡紫底素紋荷包,腳上穿的是淡金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繡花鞋,整個人綽約多姿,猶如一朵璀璨奪目的鮮花兒。
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可是這股子花香很是誘人,吸了一口還想再吸一口。
白澤聞了一下就覺得腦仁兒疼……。
429你誰呀?
429你誰呀?
而且時間越久,白澤卻越是覺得眼前的女仙人,不懷好意,不是個好東西。
儘管她長得的確是漂亮,穿戴上更是搭配的非常賞心悅目。
可他就是覺得這女人是裝的!
那種可以造作的裝出來的大家閨秀的風範,這跟真正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而且看他的眼神,也不善。
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的修為,白澤看不透。
要麼是有遮掩修為的東西在身上,要麼……她的修為就比自己高。
白澤以前就有過無數次的經驗,看不透自己的修為,結果他的敵人們都倒了大黴。
現在,他當然不會掉以輕心。
“你誰呀?”白澤停下馬車,同時默默地展開了水仙靈守護。
因為他感覺到對方來意不善。
“你是白澤金仙麼?”那女仙人開了口,聲音有些發嗲。
白澤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是啊!我就是白澤。”
寒霜默默的打開了車子的防護功能,雙層保護下,車子是安全的包括拉車子的飛天馬。
“好,你是白澤金仙就好。”那女仙人開了口:“吾乃花香宗迷迭大羅真仙,乃是芙蓉香的師尊。”
白澤一愣:“芙蓉香女金仙的師尊?請問迷迭前輩,你有什麼事情,要這麼失禮的半路攔下晚輩的車架?”
他這樣明明白白的質問,讓迷迭仙子有些下不來台,畢竟是有些失禮。
但是一想到愛徒的下場,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知道,你售賣的仙符,讓我徒兒下場淒慘?”
“額?”白澤瞪大了眼睛:“我做買賣而已,而且我是仙界遊商,買賣的東西多了去了,你要找,也不該找我的茬兒吧?是你徒弟跟那個醉傾城打的賭,還定了天道誓約,不能食言,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下場淒慘,不是她自找的麼?”
白澤可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那芙蓉香明明是自己作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要想找人算賬,也不該找到他頭上,醉傾城不論是人,還是城池,可都比他有資格。
“你要是不賣給他們仙符,我徒弟不會輸!”迷迭仙子明顯是不講理的那種架勢。
“人家醉傾城城主,也不想輸啊,買仙符就是為了勝利。”白澤道:“何況你那徒弟也的確是不太地道。”
“芙蓉香怎麼不地道了?醉傾城輸了隻是嫁人而已,我那徒弟還能喝一杯喜酒,你可知道我徒弟輸了是個什麼下場?”迷迭仙子生氣的道:“她們姐弟倆被廢了修為,雖然有著仙人之軀,卻再無任何修煉的可能,也沒有任何仙人該有的手段了!”
“他們當初定天道誓約的時候,我也在場,條件是前輩你的徒弟先提出來的,醉傾城城主的條件她們也是沒有意見的,怎麼,現在反悔了?”白澤撇嘴:“聽說那什麼五行組合啊?還是什麼組的五個人,為此已經飛灰湮滅了。”
白澤的話,讓迷迭仙子打了個哆嗦:“可是你將仙符賣給他們的!不,正確的說,是送給他們的,聽說你都沒要仙石。”
“是啊!”白澤一聽就知道,她已經是打聽過了:“我那個時候著急收攤,人家守城將軍急慌慌得來要買仙符,我總不能那麼不識相的朝人家要錢吧?而且我這仙符賣得少,一般都是送人用,禮物拿的出手,有麵子。”
“那你不該給他們!”迷迭仙子就是一副理所當然來找茬的樣子:“不然我的徒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可憐她修為不易,卻為了一個賭注,毀了自己……讓我在宗門裡成了個笑話。”
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迷迭仙子在花香宗裡也不是一手遮天的角色,跟她競爭的人,羅勒仙子,可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且羅勒仙子是有雙修仙侶的人,那個人是個劍修,夫妻倆在宗門裡的勢力可不小。
她一個人單打獨鬥,本來就勢單力孤,本來想培養徒弟,讓她也成為一個大羅真仙,結果剛要培養,這徒弟就折損了。
而且折損的理由,說實話,非常的不光彩。
身為上宗門,竟然貪圖所屬門派勢力的城池,為此不惜上門逼婚,跟人賭約鬥法,結果還輸了!
不得已,自廢修為,白白浪費了宗門培養他們的資源,還損失了宗門優秀弟子的性命。
這一樁樁罪名壓下來,芙蓉香跟她弟弟立刻被打發去後山做苦力,沒有被逐出師門都是看在她的麵子上……說實話,她寧願這個徒弟被逐出師門,也比留在師門裡,像是一個活生生證據,在嘲笑她的有眼無珠。
曾經被芙蓉香以及她弟弟欺負過的人,這下子都在擦拳磨掌,等著報複呢。
她這口氣憋著不散發出來,她都怕自己憋的走火入魔了。
白澤恍然大悟:“我聽出來了,這不管是錯在哪兒,你覺得是我,那就是我了,不管我是狡辯還是事實如此。”
“不錯!”
“柿子挑軟的捏,你這是不想讓宗門覺得你是欺上瞞下的人,也不可能在百花仙宗的人麵前太過放肆,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找醉傾城的麻煩,那就隻能找我撒氣了是吧?”
“是!”她竟然承認了:“總該有個人,給我出口氣才行,算你倒黴。”
白澤聽了這話都氣樂了:“合著我成出氣筒了唄?”
“你應該感到榮幸。”迷迭仙子可是一位大羅真仙,她覺得能給她出氣,所有人都該感到榮幸才是。
“你可真是自大!”彆人怎麼想,白澤不知道,但是他絕對不是受虐狂,這女人雖然修為比她高,但是白澤不怵她:“我可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一下,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卻堵在路上等我,看來不是我也是我了,但是我不會跟你認錯低頭,你想跟我鬥,那我就跟你鬥上一鬥!”
前兩天還在看人家倆女仙人鬥法,現在就輪到自己跟人鬥法了。
說實話,白澤還有點小興奮,他從來了仙界幾乎就沒有出手的時候,一個是他小心翼翼不想惹是生非,另一個則是他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現在遊走的地區,雖然偏僻,但是因為挨著接仙台,城池還是比較密集的,真正的洪荒大川,千萬裡方圓都見不到一絲人煙。
其中凶獸橫行,危機重重,就算是金仙級彆的存在,也非常有可能隕落。
一般敢單身遊曆仙界的,起碼得是大羅高手。
也就是大羅真仙那個級彆的存在。
往上的便是大羅天仙,再往上就是大羅金仙了,直到成為半神高手,然後就是成神。
一層一層的境界,也讓仙界這裡的實力劃分更加的明顯。
但是白澤就是不想忍下這口氣,明明不是他的錯,而且此次事件沒道理的是她們,憑什麼要他承擔錯誤啊?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白澤體內微薄的神力運轉開來,他打算跟對方鬥一鬥,打不贏也不能認輸。
其實自從飛升仙界開始,白澤心裡就憋著口氣,這口氣就是被迫跟雲天分開的那股鬱氣,雖然他很好脾氣的自我調節了一番,甚至自動進階他都淡然若無,好像很平常似的,但是心裡怎麼想的隻有他知道。
這口鬱氣,這個時候就被激發了出來,讓他從心裡冒火的很,不能誰都能來捏咕老子一下!
星海真人那是沒辦法,誰讓他是雲天的師父呢?
可是這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過來欺負他!
估計是白澤的反應讓迷迭仙子意外,她的眉毛一楊:“倒是挺有骨氣啊!”
“總不能被人欺負了,就忍氣吞聲吧。”白澤被激起了煞氣:“放馬過來吧!”
他運起坤水玄神決,水仙靈守護開放到最大,寒霜已經機警的趕著馬車跑遠了。
他們是在天上打,但是下麵就是一片平原,而旁便是一座大山,寒霜就把馬車停在了那上頭。
視野開闊,站得高看得遠啊。
九兒趴在那裡問他:“爹爹能贏嗎?”
“能,他運氣一向很好。”寒霜抿嘴,平時就夠嚴肅的他,現在看起來更冷酷了:“何況他也需要跟人動動手了。”
不然一直修煉,卻沒動手的經驗,可不行。
那邊,迷迭仙子已經想好了,講這個人教訓一頓,然後搜刮他,那些仙符聽說威力很大,可以研究一下,或者將這個人收為奴仆,專門為自己製作仙符。
她想的很美好,在看到白澤反抗的時候,她就動手了。
白澤立刻全方位防禦,並且運起了水神幻圖篇的功法。
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女仙人的攻擊手段,大概是花香**之類的方式。
剛才她明明直接出手教訓他的,但是東扯西拉的聊了半天,那股子花香的味道越發的濃烈,若非他修煉的是神訣而不是仙訣,恐怕早就中招了,就是現在,白澤的頭,也是在運轉了神力之後,霎時間就清醒了很多,剛才那一股子邪火也消散了,也不疼了,也不暈頭漲腦了。
可見這花香有問題啊!
再一個,就是這女仙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武器的樣子,那就是個法修了唄?
鬥法,白澤從不認慫。
不過白澤還是假裝暴躁易怒的樣子,暗地裡打算給她來一個一擊即中,運轉起神力,不多,但是絕對有辦法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迷迭仙子不知道白澤是個白皮黑芝麻餡兒的包子,她也是順遂日子過得太久了,加上成為大羅高手之後,聽到的都是讚美之聲,時間長了,她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所以她也輕敵了一些,一揮衣袖,披在她身上的草綠色底彈墨綾薄碧霞羅披帛,就像是活了一樣,順著風就朝白澤裹了過來,如果白澤被裹住,那就妥妥的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人家是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想怎麼炒,就怎麼炒。
如果白澤真的是暴躁易怒那一夥的,現在恐怕造就跟被激怒了的公牛一樣,紅著眼睛去攻那披帛了。
可惜,白澤不是,他的頭腦現在很是清醒。
加上他順勢而為,借由花香,也布下了一個幻境,水神幻圖篇裡的幻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破解開的,這仙界仙雲霧繞的,哪兒能缺少水分?
另外,他抽出一把自己打造的匕首,用來防身的,現在則是用來割裂開那草綠色底彈墨綾薄碧霞羅披帛。
這披帛乃是一件仙寶,草綠色如霧一般輕柔,但是彈墨的痕跡就像是繩索一般,將人緊緊地捆住,再由整個披帛困住這個人。
基本上是一抓一個準了。
迷迭仙子也是太大意,竟然沒發現自己深陷幻境之中。
所以,她一下子就栽了進去!
白澤將她的披帛用匕首割出來一個口子,然後將披帛當破布條一樣丟在一邊,那邊,迷迭仙子慘叫一聲:“我的仙寶!”
“也不怎麼樣嘛。”白澤晃了晃手裡頭的匕首:“禮尚往來,也該輪到我了。”
白澤將匕首當做飛鏢用,直接飛了過去,不過被迷迭仙子隨便一下子就給打掉了,迷迭仙子非常生氣:“你惹怒了我。”
“是啊,惹怒了你,你想怎麼樣?來打我啊?”白澤在一邊嘲笑她,一邊不知道死活的進攻。
他的進攻方式就是貼身進攻,一把匕首,一把長劍。
隻可惜,進攻效果不太好。
但是白澤不是為了效果,他隻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而且一接觸,他就明白了,對方比他高一個境界,他是以小博大,所以更應該小心翼翼。
同時,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他雖然級彆低,但是他的功法厲害啊,對付對方完全沒問題。
不過為了安全著想,白澤在發現對方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了幻境當中,便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十丈之遠,保證自己的安全,同時,還能監視對方。
這個幻境乃是神級幻境,她一個大羅真仙在這裡根本就不夠看。
這位迷迭仙子,在陷入幻境當中,心底裡的陰暗麵,頓時暴露了出來。
“你輸了,就要當我的奴仆!”
“你要每日給我製作仙符,販賣所得,全都歸我所有,我是你的主人。”
“你要簽訂奴仆契約,不可違逆主人的意願。”
說著,她竟然掏出來一塊詭異的黑白色玉牌,拉著空氣裡毫不存在的人的手,就要滴血。
白澤看的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是要他當奴仆?
麻蛋的!
他前生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成年在新紀元。
雖然是個孤兒但是絕對沒有什麼淒淒慘慘戚戚的生活。
今生投胎更是修真世家小少爺,家裡的傭人雖然多,但是他從來不當他們是什麼奴仆下人的,都是當家人相處,後來去了宗門,那也是客客氣氣,大家都很團結,一視同仁。
哪怕是後來到了雲天仙宗,他也沒當桃夭是奴仆,更沒有奴役過誰誰誰。
他壓根兒就沒那個意識,因為在他心裡,隻有好壞之分,平時都是人人平等的好麼。
結果現在發現有人想要奴役他!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白澤看準那玉牌,估計就是當奴仆跟主人簽訂的什麼契約,乾脆上前搶過來,仔細一看,果然是簽訂奴仆契約的奴役牌。
白色的是主人,黑色的是奴仆,滴一滴仙血上去,就成了。
隻要主人不同意,這個奴仆就不可能成為自由之身,要被永遠奴役。
白澤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發明的,但是他心裡非常反感這個玩意兒。
所以他要毀了這個東西,因為太讓他反感了。
可是他這麼一搶過來,迷迭仙子立刻就搶了回去,並且順手刮傷了白澤的手背,更巧合的是,她那長長的指甲裡,就存了一滴白澤的仙血,然後她又捏著奴役牌,這滴血順便就滴落到了白色的那個主人血的範圍內。
“做我的奴仆吧!”迷迭仙子獰笑著,劃破手指頭,將仙血滴落到了玉牌上,她本來就身在幻境當中,又被激起了整個心裡的黑暗麵,正有些瘋癲發狂的時候,手沒拿準,滴落在了黑色的奴仆血液範圍內。
一道看不見的契約形成,“嗡”的一聲,白澤心裡頭就明白了,自己多了一個仆役,可以無條件執行他的命令的奴隸,一個女奴隸,大羅真仙級彆的……貼身大丫鬟?
這年紀,估計得是老丫鬟了吧??
白澤滿嘴苦澀。
那邊,成了白澤的奴隸,白澤的幻境就對她無效了,迷迭仙子頓時就清醒了過來,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同,因為她對白澤竟然打從心底裡尊敬,一點反抗他的意思都提不起來,甚至能為了他去死!
這種情況,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本來該大吼大叫,或者犀利逼問的,可她現在對白澤說話,卻輕聲細語,恨不得千依百順。
這不對,這不對啊!
“我想,大概、可能、也許……跟這個有關?”白澤馬上從她手裡拿過了那奴役牌:“你知道它吧?”
“知道,這是奴役牌,隻要滴了血在上麵,就會形成血契,奴仆將聽從主人的意願而行,絲毫不能起反抗的心思,是控製人的東西,隻要當主人的願意,奴仆連死,都不能自裁。”她一張嘴,說的話讓人不寒而栗:“一般的仙人可都沒有這個東西的,這是我在一處神人遺跡裡發現的寶貝,平時可不敢用,也不能用人,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有這個東西,我恐怕就沒法兒說清楚了,所以要用在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