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虧本(2 / 2)

沒準以後這空間會派上大用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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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貞到柔福宮鬨事一節很快傳到了蔣貴妃耳裡,蔣貴妃統領六宮,講究的是公平公正,自然不敢馬虎。因是馮玉貞尋釁滋事在先,蔣貴妃便將她叫去訓斥了一頓,還扣了她一個月月俸,另罰她抄經百篇。

至於李蜜,看起來是受害人,可因她以下犯上,膽敢對馮玉貞還手,蔣貴妃也罰了她半個月月例——如此兩邊各打一棍,眾人不服也得服。

李蜜自己倒沒如何在意,她有空間,能種糧食種菜蔬,本就沒什麼可花錢的地方,月銀對她而言隻是錦上添花。

馮玉貞卻著實氣壞了,她進宮都還不足一月,卻接連扣了兩個月的月俸,等於她下個月也預支不到了,吃穿都成問題。

聯想到最近一連串的倒黴事,馮玉貞難免急火攻心。她不敢怪皇帝,不敢怪蔣貴妃,便隻好將怨氣全撒在夏桐跟李蜜頭上。

尤其是夏桐,奪她的寵愛不說,還聯合李氏來坑她的東西,馮玉貞想起來便牙根癢癢——她可不信夏桐真是無辜的,那胭脂一定是她幫李氏藏起來的,這兩人拿她當猴耍呢!

侍女往木桶裡加了些乾花浸浴,好去除主子身上的氣味,一麵苦口婆心勸道:“美人,我勸您還是省點事吧,夏才人如今正在風頭上,您和她慪什麼氣呢?”

馮玉貞當然不肯聽勸,倒不如說正因夏桐得寵,她才愈發看不慣此人——明明她生得比那夏氏美多了,皇帝眼中卻隻有那賤蹄子,這讓她很懷疑夏桐練了什麼媚功,否則男人憑什麼都對她趨之若鶩?

馮玉貞忽然想起一事,“我記得夏才人本來是要議親的,後來怎麼又進宮選秀了呢?”

雖然不曾刻意打聽過,平時聊起八卦,對彼此的身世也算知根知底。

侍女會心一笑,“聽說便是歸德侯家的小公子,幾次三番到夏府提親,兩家還算是表親呢!”

她們這些人對進宮的秀女倒是如數家珍,畢竟當初誰也不知會被分到哪宮裡,自然得對各位主子的家世性情有個底。

“我說呢,這夏氏也夠忘恩負義的,為了榮華富貴,連癡戀的表兄都不要了。”馮玉貞唇邊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香櫞,改天你找個機會,把這事同你那些小姊妹說道說道,最好要人儘皆知。”

香櫞麵露遲疑,“這、恐怕不妥吧?”

雖然知道馮主子的意思是要敗壞那夏才人的名聲,可此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萬一皇帝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馮玉貞不耐煩道:“宮裡少說也有千百張嘴,誰知道是咱們傳出去的?本宮的吩咐,你照做就是了。”

香櫞深知這位主子的顢頇秉性,雖然覺得此法未必能傷及夏才人,可見馮玉貞一臉暢快,也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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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開始流傳緋聞時,夏桐也正收到來自家中的信箋——是夏長鬆托人送來的,說程耀中了會元,歸德侯府大擺宴席,話裡話外很為那位表兄弟高興。

程耀能在春闈脫穎而出,夏桐對此毫不意外,儘管那人愛念些酸詩,真才實料想必也是有的。就算有作弊的嫌疑,可能將古往今來那麼多篇文章熟讀成誦,也算難得的本領,除非他另外有個學習係統幫他開掛——見識過宮裡這些奇人輩出後,夏桐覺得不無可能。

當然,疑罪從無,夏桐不會貿貿然去指責他什麼,何況現在自己已經入宮,兩人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牽扯便是了。

隻是傳言對她有些不利,雖說她並未接納程耀的求婚,卻沒法證明兩人並無私情——何況程耀相貌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好,她若是個原封不動的本地土著,沒準也會對其芳心萌動。

她不能為了證明清白就暴露身份呀!

夏桐難免頭疼。

一家有女百家求是無上光榮,可進了宮的妃子卻必須身心合一,完全忠於皇帝——摸著良心,她也不敢這麼講。

春蘭秋菊都勸她稱病,暫時避一避風頭,等流言過去這事就不打緊了。

平姑卻很清楚三人成虎的道理,她緩緩搖頭,“不可,主子越是退避三舍,越顯得心虛。倒不如迎難而上,堂堂正正地將這事講清楚了,如此不但能消除誤會,陛下或許還會對您倍加寵愛。”

夏桐遲疑,“能行麼?”

她倒是害怕皇帝那個怪脾氣,一怒之下會把自己給處死,完全不聽人申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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