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晉元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哭了?
她怎麼又哭了?
其實在之前在藺家,顧念替他擦身上的水時,他就聽出顧念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他那時候因為對麵的人是他三姐,他不敢在她麵前露出異樣,便不曾深究。
現在顧念念竟然當著他的麵流淚了。
藺晉元抬頭向她望去,就見顧念已經側過頭,不再看他了。
他應該沒傷得多重吧?
他感覺不到疼啊。
顧念吸了吸鼻子,用哽咽的嗓音問著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
看著小團子的那道傷,不知怎麼地她突然眼眶泛酸,她真的好想好想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原來世界情況怎麼樣。
她爸媽在第二日醒來時,發現怎麼也喊不醒她,會是怎麼的難受。她是獨生子女,沒了她的話,她爸媽真的沒有其他人陪伴了。
“沒事,傷口泡了水,處理下就好了。”
顧念抹了把眼淚,問道:“會疼嗎?需要打麻藥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哭也無濟於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穿到書裡來,可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眼前的事最重要。
醫生聽了顧念無比認真的話笑了,“疼會有點疼,傷口又不需要縫合,還沒到打麻藥的地步。再說了,打麻藥對它的健康有很大的影響。”
“哦哦。”顧念點頭,一副都聽醫生的樣子,轉頭便安慰起小團子,她現在不敢碰小團子,隻好蹲著身子與他對視,輕柔的嗓音安慰著他,“你乖點,等下彆掙紮,咱們爭取快一點弄完,處理好傷口後,咱們很快就能好起來了。”嗓音裡能輕而易舉的聽出她的關切。
安慰完小團子,顧念這才抬了抬頭看向醫生,“需要我做什麼嗎?”
醫生搖了搖頭,拿出消毒酒精與棉球,“不用,你太緊張了,在一旁看著就好了。”狗狗傷得並不重,他們也不會為了治療費故意訛顧客的錢。
看著小團子剪了一圈毛的地方,顧念不緊張也沒有辦法啊,不過她還是比較聽醫生的話,乖乖的站在旁邊並沒有動手和插嘴,隻不過時不時的心疼地看著小團子。
藺晉元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乾脆拿著爪子放到自己的腦袋上,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這行為純屬是掩耳盜鈴,不是他捂住自己,顧念就看不到他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口,回到家時天已經擦黑,顧念看著小團子有些蔫頭耷腦的模樣,責怪的話也說出口。而且剛才處理傷口的時候,小團子著實是太乖了點,一吭不吭的任由醫生替他包紮。就連醫生都說現在的寵物都嬌養著,難得遇見這麼乖的寵物,估計是怕她難受,才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