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臻偷了李先生鴨子吃的事情,被定性為“謀殺”。
李先生氣的胡子一抖一抖,顫抖著手指責他是個“衣冠禽獸”,一口一個“我那苦命的“阿長”啊——沒錯,他還給鴨子都起了名字。
沈明臻笑嘻嘻的,“先生啊,你也彆阿長阿長了,董媽媽的手藝你也是知道的,昨晚那鴨子肉喲,真真兒讓人一想起就流口水,你要是不嫌棄,我今晚再捉一隻鴨子給你吃?”
李先生一琢磨覺得可行,總算不罵他了,而是拉著他出門,“走,走,你師娘要來了,我得去街上挑件禮物給她,不然日子可不好過。”
李先生從來都不將“懼內”當做可恥的事情,而是十分光榮:“聽師傅的,懼內也是名士高尚的品質之一,不要怕彆人知道。”
沈明臻不相信,“可是先生,據我所知,名士並不是這樣的啊。”
相反,他們風流快活,妻妾成群。
李先生嘁了一聲,“小兒無知,據你所知?你從哪裡知?不就是從書上嗎?”
他叨叨的,“但書上之字是誰寫?勝者為王,簡單來說,就是掌握實權的那個名士說的。”
這個沈明臻倒是信服,然後就聽他家先生美滋滋的道:“就憑你師父我這學識,難道還不能著書麼?當我著書時,那後人看的便是我的書,我說什麼,後人便信什麼,便學什麼。”
他又嫌棄的看了眼沈明臻,“哎,我真是太後悔收下來你這個笨學生了。”
沈明臻若有所思。
他有時候還是很佩服李先生這個人的,他雖然總是說歪道理,但是這些歪理仔細想想,卻還真的有些道理。
他甩甩腦袋,跟著先生出了門,兩人直奔集市,剛開始還在那裡東挑西挑的選首飾,沈明臻這回學乖了,帶了足夠的錢,李先生知道後,就不客氣了,不僅買了一副頭麵,還給自己買了件衣裳,“就當為師欠你的。”
沈明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道:“先生,你會還給我的吧?”
他攢點錢真的不容易!
李先生瞪眼,“為師是那種不還錢的人嗎?”
沈明臻還要再說,卻被李先生拉住,好奇道:“你快看,那個是不是你大哥?”
沈明臻悚然一驚,看了一眼,還真是,他心裡幾乎就想到了一個疑問:沈明行這種人,怎麼可能來首飾鋪子的地界。
然後心裡漸漸地生出一個可能性:莫不是來尋秦夫人的?
他也跟著折絳將秦婉君叫成了秦夫人。
沈明臻就像是被人背叛一樣,扯著李先生迅速的低頭,做賊似的跟在沈明行後麵。當沈明行進了一家茶樓之後,才鬆口氣:不是來見秦夫人的就好。
但還未等他將頭抬起,郝然就看見一個老婦人進了茶樓,那人他太認得了,秦四的母親,秦老夫人,之前見著他就皮笑肉不笑的,總覺得是他帶壞了秦四。
沈明行莫不是跟她約了喝茶?
那應該也是為了秦夫人的事情!
沈明臻想進去打探打探,卻被李先生一把拉住,“你這模樣做賊一般的,進去肯定要被抓住的。”
李先生笑眯眯的,“怎麼著,你哥進茶樓你急什麼?”
李先生並不清楚沈家跟秦家的事情,也不認得秦老夫人,隻覺得沈明臻現在的表情著實可笑。
“那家茶樓可沒有雅間,進去沒個地方可藏,你一進去,肯定是要被你哥看見的。”
沈明臻跺了跺腳,“那怎麼辦?”
又回過神來,“先生,你去過啊?”
李先生傲然道:“我在京都好歹也生活過四五年的。”
那李先生說的應該就是真的了。
他隻好蹲在外麵,李先生好脾氣,也陪他蹲著,但沒蹲多久,沈明行就出了茶樓的門,沈明臻立刻跟了上去,兩人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直到沈明行上了沈家的馬車,見馬車朝著沈家的方向而去,這才停下來。
沈明臻急急告彆李先生,一回到蒼竹院就問茶一:“你們少夫人呢?”
茶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他臉色焦急,也忐忑起來,“在大少夫人那裡呢。”
沈明臻便隻好道:“你去,叫你家少夫人回來,就說我有急事。”
他頓了頓,又道:“你婉轉些說,彆把大少夫人也招了來。”
就是說有悄悄話要跟折絳一個人說,茶一哎了聲,急急的走了。
沈明臻見她走遠了,唉聲歎氣的一屁股坐在榻上:完了,他哥很可能要做畜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上班有些忙,摸不了魚,晚上還有一更在12點,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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