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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絳:“…………”
這倒也是。
沈明臻和沈明波的恩怨積蓄已久,後來更是處於相看兩厭的地步,從生活中的點點小事到沈明波做出的小人之舉,沈明臻足足叭叭叭了一下午沒停。
這時他總算艱難的搓好了腳,於是立刻拿著帕子隨意擦了擦,提著燈走到床前,搬了張小椅子坐著,認真的跟折絳道:“我覺得他是又在背後出陰招被人察覺了,所以才被打成這樣。”
折絳見他嘴角彎彎的裂開嘴:“夜路走多了,總算遇見鬼了。”
她就無奈的很:“大嫂嫂說沈明波參加的是木山書院裡的詩會,人是一個叫杜子金喝醉酒打的,具體原因大家都守口如瓶,咱們打聽不出來,現在隻說喝醉了發瘋,你就當他陰了那個杜子金的被打的吧,彆嘀咕了行不行?我還要看書呢。”
原來是這樣啊。
沈明臻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又想哼了:大嫂嫂都不告訴他,隻告訴絳絳!
——不過大嫂什麼時候讓人過來了?他怎麼不知道?
他心裡有了點點失落,暗暗立下又一個目標:以後要對任何事情都掌控全局,不能什麼事情最後一個才知道。
目標一立下,他就看開了“不受重視”這事,然後說起查到了白衣男的話題,“就在咱們隔壁!你想不到吧?”
今天事情太多,他差點忘記說了。
折絳的手就頓了頓,“穆家的人?”
沈明臻點頭:“是啊是啊,空明說他看見那個小女孩跟著個丫鬟進了穆府。”
他信誓旦旦:“那個白衣人肯定也跟穆家脫不了乾係。”
折絳緊擰眉頭,第一次仔細問起沈明臻被打的過程來,“那個人長什麼樣?大概多大?說話什麼口音,你再好好想想。”
沈明臻便努力回憶:“長得還挺好看的,十五六歲的樣子吧,一直沒說話,一上來就打。”
折絳眯了眯眼睛,“穆家沒有十五六歲的男丁。”
沈明臻就道:“那就是穆家的親戚。”
折絳:“是穿白色衣裳?”
沈明臻道:“對。”
折絳再問:“小女孩,說話了嗎?”
沈明臻回憶道:“說了,我想想——啊,那小女孩帶點江南口音。”
江南啊。
折絳聽了這話,到一邊沉默去了。
沈明臻等了等,都沒等到她回神,又不敢開口打擾她,於是隻好又提著小燈籠,搬著小板凳走回了榻前。
他心裡沉甸甸的。
沈明臻其實早就猜測到了,折絳跟穆家一定有點恩怨,至於是恩還是怨,他猜是怨——可能連折絳自己都沒察覺,每次說到穆家的時候,她的心情都會不好。
於是他就很少提起,就連大嫂嫂讓人送了糕點去拜訪新鄰居,對方又來了人回禮,這樣來回好幾次,沈明臻都有意無意的擋著不讓折絳知道。
今天是他疏忽了,他就不該跟她說穆家和白衣人的事情的。
他有些懊惱,拿起書看了起來。
他僵硬的歪在榻上,不敢翻來覆去,怕引來斥責,心情便不好,且他翻了兩頁書,發現可能因為心緒不佳,看書都沒有早上那股靈氣勁了。
那就休息會吧。
他想。
趁著休息的時間,可以想想絳絳的事情?
這麼一想,他就放飛思緒了。
——絳絳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呢?她的眼神為什麼總是帶著冷意呢?
——她為什麼不喜歡出門呢?她為什麼沒有朋友呢?
——穆家好像也沒有因為認識絳絳就過來看看她?
絳絳和穆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是因為死去的穆家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嗎?
他心裡十分想知道因果,但這是折絳的私事,他還是想秉承著原則不去打聽,於是深呼吸一口氣,又努力去看書。
如果說上午是“下筆如有神”,那現在便是“天賦乾涸”,上午在書上寫注釋時一氣嗬成,現在卻猶如老牛破車,讀個句子都斷斷續續。
狀態不好,沈明臻索性將書甩一邊,伸頭伸腦的去看折絳了。
折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又在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