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49 章(1 / 2)

“你這個超級大笨蛋啊啊啊啊——!!!”

藤丸立花這麼怒吼著, 撕開了聖杯所塑造的結界。

溢滿黑泥的空間被撕開, 從外照射進了一束光芒, 但比光芒更加刺眼的, 是橙發少女的身影。

渾身浴血的少女傷痕累累的麵容上一雙金色的眼睛比太陽還要耀眼, 她的聲音與雙生弟弟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兩人一齊發出了幾乎撕裂聲線響徹天際的聲音。

剛剛在外麵和那些影從者們浴血戰鬥的藤丸立花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聖杯一時恍惚的時刻,找到這個空間最脆弱的地方打破了它撕裂了它。

哪怕聖杯所設置的空間隔絕了視線和聲音, 但共享生命的雙生姐弟關係使得裡頭立夏用儘全身力氣所大喊出來的話語真切地傳到了立花耳裡。

然後與他一同怒吼出了那句話語。

藤丸立花從外麵跳了進來後, 穩穩地落於地麵。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向太宰治。

太宰治眨眨眼,衝她笑了下。

“呀, 你好啊。立花,好久不見了。”

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處在怎樣緊張又令人感到驚愕的情景下。

藤丸立花看見他這副模樣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氣到窒息.jpg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了一邊人狀的黑泥艾琳娜。

藤丸立花冷下了臉。

早在這之前, 在遇到艾琳娜的那一瞬間。

藤丸立花就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聖杯。

正是因為這個產生了自我意識的聖杯,她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正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 她才會與太宰治相遇。

而後與太宰治相遇, 她才會喜歡上這個人。

但也是因此碰見了深愛著太宰治的聖杯。

一切都像是一出又一出扣在一起的連環劇。

在看見聖杯時,立花因為穿梭到異世界而失去的記憶一下子恢複了。

但也正是因為近距離麵對艾琳娜和太宰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聖杯對太宰治那近乎絕望的、濃烈的愛意。

不能繼續讓聖杯呆在太宰治身邊, 她意識到了這一點, 主動離開了太宰治。

當時的藤丸立花匆匆離開, 身邊沒有英靈, 身上也沒有過多的錢財,沒有證明身份的健康保險證。尚且未成年的少女找了一些公園的樹木上,啃著從房間裡拿來的錢財買來的乾麵包,使用了還用得不是特彆好的屏蔽魔術後靠在樹上的樹乾沉沉睡去。

疲憊睡去時,藤丸立花所想的全是要怎麼阻止聖杯。

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會刺激到聖杯,立花確定自己看到艾琳娜的確是對她聖杯的身份一無所知。

艾琳娜作為人生活了下去。

她隻是一邊遠離了艾琳娜一邊思考著僅憑自己怎樣才能阻止聖杯。

立花相信著迦勒底的人都會來找她,但她並不確定需要多久,更加不確定在他們到來之前聖杯是否已然控製不住。隻能一邊祈禱著一邊在心中想著幾個情景下的方案。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藤丸立花蜷縮著靠在冷硬的樹乾上,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思念著迦勒底的那些人,思念著自己的雙生弟弟,同樣...也思念著太宰治。

那個奇妙而富有魅力的少年,藤丸立花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產生了不得了的好感。

其實她在未失憶時也察覺到了些許的違和感,但是,想想吧?你在陌生的世界裡失去了記憶,這時候你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美少年,美少年性格雖然有點惡劣但是對你溫柔又替你解決了你本應該麵對的困境,你會對他產生好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吧。

但是在遇到艾琳娜並且恢複了記憶後,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感受到了聖杯身上傳來的愛意。

那本不應該是藤丸立花所能感受到的情緒,考慮到她的生命和雙生弟弟綁定在了一起,情緒也是互相傳遞的,那麼此時的答案也就隻有...

她悲傷地看向立夏。

那個原本一直溫柔內向的弟弟變成了白發紅眼,渾身爬滿了不詳的詛咒圖案。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需要被垂在十字架上的惡魔。

但是,立花知道她的弟弟是一個怎樣溫柔又堅強的人。

立夏並沒有看她,或者說是不敢看她,他一直看著太宰治。

除此之外,他應該也察覺到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姐弟倆同時愛上了一個人。

從姐姐/弟弟那邊傳來的感情絕不是騙人的。

但在那之前,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立花也將目光放回了太宰治身上。

“你之前去哪裡了?怎麼突然來到這裡?”太宰治看著藤丸立花,似乎並不在意她打斷了自己,仍舊對她露出了溫和的表情,不過那也僅僅隻是一秒,然後他就將目光放到了立花身後的白色身影。

“梅林。”他麵無表情地喊出那個身影的名字。

穿著一身繁複的法師袍,童話裡才會出現的彩色長發美麗得猶如長發公主的頭發,走動間還帶著花瓣的梅林從立花的身後走了出來。

那夢幻的水晶般的眼睛含著笑意看著太宰治。

“呀,雖然我喜歡看戲,但我可是忠實的Happy Ending派哦。”

太宰治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你們要阻止我嗎?”

猶如最終的BOSS那般說出宣言的太宰治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一直被迫圍觀著這峰回路轉的劇情的眾人在這時也終於反應過來。

“永恒的死亡...”櫛名安娜緊緊拽住周防尊的衣袖,悲傷地看向太宰治。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場景。

在她年幼之時,在實驗室裡看到的那個男孩。

男孩穿著白衣黑褲,在安娜看過去的時候,太宰治對她笑了下,但是那個笑容卻像是被戴上去的那樣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