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2(1 / 2)

“我希望得到永恒的死亡。”

■■■這麼說了。

那是, 連存在都被抹消掉了的某個人的故事。

···

“如果我死了,請抹消掉我的存在。不管是我存在的痕跡還是那些愛我的人恨我的人, 他們腦內關於我的記憶都抹消掉吧。”尚且年幼的小女孩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口齒不清地念道。

這段話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而言還有點難以理解, 她轉頭看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寫字的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問:“織田作, 這是什麼意思啊?”

原本在寫作的織田作之助聽見咲樂這麼說了, 也望向了那本書。

“嗯...”織田作之助捏著自己的下巴, 沉思後道:“這對咲樂來說可能比較難理解吧。”

“簡單來說,大概就是希望死去之後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了。”

年紀尚小的女孩聽到這句話後下意識地代入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織田作之助慌亂地放下手中的筆, 在咲樂麵前蹲下, 手足無措地搖晃著手, 說:“抱歉, 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是我的錯。”

他懊惱地想到,這種過於沉重和絕望的話的確不應該和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說的。

“不、不...”咲樂哽咽著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用稚嫩柔軟的聲音說:“我隻是在想,如果真的死了,被所有人忘記了,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寂寞的事情吧。”

她說著說著, 哭得更厲害了。

織田作之助無奈地歎了口氣, 摸了摸咲樂的頭。

“的確, 能夠寫出這樣一句話的人死的時候一定非常非常地寂寞與孤獨吧。”織田作之助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

“要是那時候能有人拉他一把就好了。”咲樂睜著一雙溢滿淚水的眼睛說道。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 牢牢地抱住了咲樂。

“嗯,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低低地呢喃道,也不知道在說那位作者還是在說某個不存在的人。

他的腦內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一個非常模糊的畫麵。如果一定要說,那一定就是某個人在一片黑暗的沼澤中不停下陷。而最終,並沒有人拉他一把。

“啊,你們怎麼了!”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些孩子們從門外回來,他們緊張地跑到擁抱著的兩人身邊。

“織田作!咲樂!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年紀最大的幸介難掩擔憂地喊道。

“沒事。”織田作之助安撫性地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咲樂呆在織田作之助的懷裡,不想被擔心的她擦掉眼淚,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對他們說:“我沒事,隻是在看一本書的時候看哭了而已。”

“不要嚇我們啊。”真嗣無奈地說道。

“不過,說起來,我們為什麼要叫織田作是織田作呢?”克巳發出了靈魂發問。

而他的這句話也使得這個房間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深思。

“不知道哎,好像就這麼自然而然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就這樣叫了。”

“不說這個了!織田作!你的新準備怎麼寫?”優興致匆匆地問道。而他的這句話也讓織田作之助陷入了沉思。

“我剛剛還在想要寫什麼。”織田作之助苦惱地說,突然,他的腦內閃過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他沉默了下來,說道:“嗯,這次的主角啊。就寫希望自己能夠徹底消失的少年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產生了一種悲傷的感覺。

織田作之助看向窗外的杏花樹,突然間發現那顆本應該死去的樹開花了,那光禿禿的樹枝上突然間有一個非常小的杏花花苞。

那實在是非常美麗的景色。

織田作之助幾乎看著迷了,低聲喃喃道:“要是■■也能看到就好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愣了一下,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中原中也站在港口的時候,風吹起他的外套,柑色發絲的少年神色冷淡地指揮著手下搬運貨物。

他看向不遠處的芥川龍之介,那是個因為強大的異能力而被挖掘過來的少年,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雖然加入了港黑卻總是一副迷茫而渾渾噩噩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但又始終找不到。不如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中原中也低下頭看了眼時間,吩咐手下動作再快點。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任務總有種缺了一個人的樣子。

最近森鷗外問他要不要給他找個搭檔,中原中也拒絕了。要找搭檔有什麼用呢?隻會讓他拚命地收拾爛攤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這種想法。

但是——

中原中也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非常非常模糊的畫麵,他愣了下,低低呢喃道:“還是算了吧,搭檔這種東西...”

他的聲音被海風吹散,飛向遙遠的天邊。

上班摸魚,坐在私人臥室裡的森鷗外依舊在哄著自己的異能力小姑娘穿上他新買的小裙子。

“我才不要!林太郎是變態!”愛麗絲把頭彆過去,氣鼓鼓地說道。

“不要這樣嘛~小愛麗絲~你看,這件裙子■■■也曾經穿過類似的款式哦。”森鷗外說完後,突然停了下來,笑嘻嘻的麵容也變得麵無表情起來,他沉下臉,皺著眉,一時之間有點想不清楚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他望向窗外,外麵已經開始下雪了。透明的防彈玻璃被蒙上了一層雪白的霧氣。

“真漂亮啊。”森鷗外喃喃道。

如果能死在這麼美麗的冬天裡,那一定是非常美麗的死亡吧。

“如果能死在這麼美麗的冬天裡,那一定是非常美麗的死亡吧。”

恍惚間,似乎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和森鷗外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一旁的愛麗絲用微妙的眼神,說:“這是林太郎從哪本亂七八糟的書裡看來的?”

“小愛麗絲好過分!!”森鷗外仿佛不可置信般地大喊道。

金發的小女孩哼了一下。與此同時,她也看向了外麵的那片雪。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應該是個絕望地愛著世界,但是又沒有繼續活下來的動力,怯弱而孤獨的膽小鬼吧。”

另一邊,已經被催著去意大利繼承彭格列的沢田綱吉苦惱地抓著頭發,說:“我才不想當什麼黑手黨吧。”

reborn用憐憫和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到現在了你還說這種話嗎?”

沢田綱吉頹喪地在桌子上撞了撞自己的頭,“啊~真是的。”

“不過你可以先挑選未婚妻的人選,彭格列首領夫人的位置可是裡世界女性們踏著他人的屍體搶奪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沢田綱吉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