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是非常用力地捅過來,太宰治抓住刀後,那刀便深深地切進了他的手掌心,留下了極為深的傷口,甚至快要砍到骨頭了,鮮血順著他的手不停地滴落。
劇烈的痛楚湧上來,太宰治倒吸了口氣,但也隻是眨了眨眼,輕聲地說:“果然在這裡受了傷是不會恢複的。”
他一邊說著,猛地推開了萊娜,然後把依舊插在自己手上的刀□□。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流出來,滴落到地麵上。
萊娜被推開後就回到了玲音的身邊,而玲音沒聽清楚太宰治說了算麼,她隻是一邊笑著一邊發出充滿遺憾的歎息,說:“永遠留在快樂者的樂園有多麼幸福,你為什麼要拒絕呢?難得我那麼喜歡你。”
“能夠被你這樣的美人說喜歡,我還真是榮幸。”太宰治攤了攤手,手上的傷口被他無視了,太宰治說:“然而我是不會留下來的,大概是因為我不是快樂者吧,所以...”
他眯了眯眼,話裡有話地說:“這裡對不快樂者來說也就不是樂園了。”
太宰治站了起來,雙手插兜,鮮血染紅了口袋。他黑色的眼睛裡露出銳利的光。因為太宰治手掌心流著血,空氣間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太宰先生!”中島敦原本還搞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看到太宰治受傷了,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喊著太宰治的名字,跑到了他的身邊。
與此同時,原本在舞會上跳舞或吃點心或談話、歡笑著的人們全部停了下來,望向了這邊。他們所有人的眼神都非常幽暗空洞,臉上如同布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然而嘴角鮮紅的塗鴉卻使得他們看起來都在燦爛地笑著。
“這就是所謂的快樂者?隻不過是強行露出笑容罷了。”太宰治嘲諷地笑了笑。
玲音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她死死地瞪著太宰治。
“你是怎麼發現的?”她壓抑著幾近竭嘶底裡的聲音,問道。
發現什麼,她沒有說,但太宰治知道她講的是什麼。
他看似無奈地聳肩,說:“那還用說嗎?那當然是笑容了。”
“雖然嘴上說著什麼無論是什麼樣的到這裡都一樣,但還是分了高低嘛。”太宰治挑挑眉說:“而且從我和敦君一起進來的時候,你那過於炙熱的視線就快把我灼燒了。”
“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你了。”太宰治笑著說道。
理清了思路的中島敦驚訝地說:“那國木田先生?”
“國木田君也知道的哦。”看了中島敦一眼,太宰治懶洋洋地說道:“按照那個人過於認真的性格,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不過就如同他剛剛說的那樣,兵分兩路。”太宰治想起了剛剛自己和國木田獨步打鬨,對視時互相傳達的意思。
“總之就是我和敦君先留下來,吸引大部分的注意力。而他先跑去找,唔,現在的話,估計已經找了很久了吧。”太宰治聳聳肩,說道。
聽到太宰治這樣說,中島敦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羨慕。
剛剛他還以為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隻是在單純地打鬨,沒想到他們在這些舉動裡通過彼此的默契,即使沒有言語也傳達了重要的消息。
太宰治看著中島敦臉上的表情,乾咳了幾聲。
如果國木田獨步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無語地說:“太宰那個家夥不是通過玩來掩蓋真實目的而是真的在玩。”
玲音靜靜地看著他。
太宰治故意地眨了眨眼,露出純良又無辜的笑容,說:“對,你最想問的不是這個對吧,是說對於快樂者來說這裡是快樂者的樂園,對於不快樂者來說就不是樂園了——這件事?”
在這一刻,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抬起黑色的眼睛,聲音冷酷地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而且你們也隻是自以為是地沉浸在虛假的快樂而已。”
隻不過是一瞬,他又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像是剛剛那瞬間露出的黑暗隻不過是虛影。
玲音沉默了,她握緊了雙手,咬緊牙關,牙齒上下碰撞發出了刺耳的“哢嚓哢嚓”聲。
“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們破壞這裡的!!!”
在這時,無數沒有五官隻有塗鴉臉的“笑臉人”和“稻草人”還有他們之前沒見過的穿著鎧甲,臉上也畫著塗鴉的“士兵”出現了。
“啊呀,好像不小心玩過頭了。”太宰治哎嘿地說道。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中島敦抓狂了,他一把抓住太宰治的手,用儘力氣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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