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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半躺在床上玩手機,時不時的看看掛鐘。

他餓了挺久了,時間快到中午,可不知道為什麼江晏今天還沒來。

思來想去,江禾想到一個可能,臉色不禁臭了起來。

他心道:那個老……老男人,不會是被人榨乾在床上起不來了吧?

這個可能越想概率就越大,江禾的情緒越來越糟糕,手機一甩就勢躺下,準備睡覺了。

可他左右睡不著覺,又翻不了身去換個舒服的姿勢,隻能平躺著,睜著眼盯著天花板。

病房裡其他人的親屬陸續都帶了午飯來,江禾聞著不斷傳來的飯菜香味,隻覺得餓得慌。

與此同時。

江晏打著嗬欠,困頓不已出了V-CLUB。室外陽光灑落在身上,江晏都覺得有點刺眼。

V-club全體工作人員都是日夜顛倒的夜行生物,此時大部分人都悶頭大睡,可江晏這個還未正式入職的,還得去照料兔崽子。

剛才王小明轉了三萬給他,暫且解了江晏的燃眉之急,又叮囑江晏回去好好睡覺,夜裡再來上課。

江晏隻能苦笑,他還得去醫院呢。

自己這身體瞧著十分健美,但實際上虛得很,江晏覺得在這麼下去不出半個月,他就也得進醫院。

今天把醫院裡住院費結了,兔崽子可以回家裡修養,倒是可以省下一筆錢。

規劃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江晏決定先回家去把那狗窩收拾下,然後再去醫院把江禾接回來。

下午休息會兒,夜裡再去上崗。

時間規劃完美,江晏當即去超市買了洗滌用品,回家做家務。

……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江禾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都癟了。

他拿起手機打開微信,一排聊天記錄拉下來,看見了一個群。

群裡人數不少,但最新的消息還是好幾天前的。

江禾看著上麵那些慫恿以及給自己加油的話,還有讓自己到時候描述一下感覺分享一下之類的話,心中忽然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這幾天已經漸漸愈合的肋骨又遭受了江晏的一腳一樣,開始痛了起來。

搖搖頭甩掉這些感覺,江禾猶豫了一會,還是打字:【兄弟們都在乾什麼?】

等了一會,終於有個頭像是足球的人回複了:【被娘老子逼著上課呢。】

這句話一發出來,群裡頓時活躍起來,不少人發消息:【遠哥,你還上課啊!】

【遠哥,啥時候咱們再去ktv唱歌?我等著你介紹你乾妹給我呢。】

顯然,這個“遠哥”是該群的核心人物,不過遠哥卻並沒理會彆人,而是艾特了江禾,問道:【上次你那活兒乾得咋樣?我怎麼還看見了席茜來上學呢?】

旁人的注意力頓時轉到了江禾這邊,紛紛道:

【江禾你行不行啊!】

【江禾,你彆是連席茜都搞不定吧?那天遠哥可是把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啊!】

【對啊江禾,你不會這麼沒種吧?】

江禾緊緊皺著眉,表情凶狠打字一一懟了回去,又道:【說得跟你們敢一樣,一個二個就會嘴炮!】

回複完了,就會鬆了口氣,心中覺得自己這個回複不錯。

是,他是失敗了還被踹進了醫院,可剛才說話的嘲笑的,又有哪個敢?

遠哥的消息彈了出來:【有什麼不敢的,三年起步十年封頂而已。江禾,你這是慫了吧?】

【哈哈哈哈,就是慫了!】

不斷彈出來的消息刺痛著江禾的眼,有人還道:【遠哥,江禾不敢我敢啊!席茜是吧?留著給我啊,那麼漂亮一妞!】

這句話瞬間讓江禾暴怒,十指翻飛:【你他媽給我滾,那是老子女人!】

群裡又是一陣嘲笑,江禾心有餘力不足,隻好頹喪關了手機,丟在床頭櫃上。

好餓啊……

他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心道,老男人怎麼還不來。

……

江晏把家裡能水洗的臟衣服全部丟進洗衣機,床單拆下來,臟兮兮的窗簾也拆下來堆到一旁,開始掃地拖地。

兩小時後,家庭主夫直起腰,聽見自己脊背劈裡啪啦作響。

衣服晾起來,床單和窗簾分開裝好等會送到乾洗店去。找了乾淨床單換上了,江晏終於感覺這個家稍微有了點人樣。

拿出手機一看,已經下午兩點多,江晏急忙提了東西下樓送去乾洗店,自己朝醫院趕去。

先去繳費窗**了住院費,再去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請了個臨時護工,準備把江禾搬回家去。

江禾看見江晏從病房外走進來的時候,那期待的眼神,讓江晏都愣住了。

然而這樣的期待眼神隻維持了三秒,就變成了煩躁。

因為江禾看見江晏是兩手空空進來的。

“帶你回家了。”江晏朝他道。

江禾賭氣不看他,陰陽怪氣道:“我身體還沒好,現在回家你是要我死嗎?”

一旁護工看看江禾,又看看江晏,好心的解釋道:“小弟,你就是斷了肋骨而已,又沒戳傷內臟什麼的。骨頭給正好了就可以回家了,又不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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