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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晏便點點頭。

另外一些具體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在這個小冷飲店談,至少初步的友好交涉是這樣定下了。

簡文岷今天也是特地過來的,差不多就起身告辭。

走的時候,店主還衝他們說:“你們的飲料!”

“不要了。”簡略回頭,冷冷清清的嗓音,“都給妹妹喝。”

雖然堂哥說,那個小女孩按輩是自己的侄女,但是他還是固執的稱她為妹妹。

目送他們遠去,站在冷飲店前的江晏就歎了口氣。

“你又怎麼了?”紀豪奇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那個想害你們的人估計也沒什麼後手了。”

“你不懂。”江晏惆悵道。

這樣的危機感,他已經是第二次感受了。

自家的白菜自家疼,豬仔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懷裡緩緩已經睡著了,她好像越來越沒有了重生者的自覺。

江晏認為,她開始享受來之不易的、與上輩子不同的童年時光了。

一旁還沒成家的紀豪自然是不懂為人父的惆悵,罵了他一句“神經病”,把拖把棍往江晏手裡一塞。

“喏,你的。”

“這有什麼用?”江晏不想要。

“你不是說打狗嗎?”紀豪嘲了一句,就見江晏提起了棍子,頓時腳底抹油。

最後江晏抱著半夢半醒的閨女,和一把沒了拖把頭的棍子回了家。

徐雅美還沒回來,應當是在店裡。

江晏照顧徐緩睡下了,自己又出了一趟門,去菜場把拖把紮好,又買了菜回家做飯。

下午徐雅美回家,並不知道江晏帶著閨女出去了一趟,還是飯桌上江晏提起了這件事。

徐雅美來不及生氣,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搞到我們頭上來了?”徐雅美反問了一句,便笑了出來,“明天把爸喊來,這件事跟他商量一下。”

“肯定的。”江晏點頭。

三條街是一起的,若是分開,很容易被逐個擊破。

“收租的事情怎麼樣了。”江晏又問。

徐雅美便告訴他,下午她親自去了幾家,原來是有人慫恿他們不交租,還給他們錢。

當時徐雅美並沒生氣,隻是笑著道:“那好,我讓我老公跟你談。”

說完轉身要走,結果還沒跨出大門,那租戶就慫了,乖乖交了租。

一家一家問過去,大部分都交了。一些頑固的一看街上大部分都交了,也就不負隅頑抗了。

“真棒!”江晏立即毫不吝嗇的誇獎她。

徐雅美開心道:“真解氣!而且我懷疑慫恿他們的,就是去二街找茬的。”

不用想,肯定是。

第二日徐誌國就來了,一家人從上午談到下午,終於把這些事給理清楚了。

徐誌國道:“我還當他是真心和我交朋友,嗬,原來是看上我手頭的肉了。”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好在上次我就起了戒心,他為了免除嫌疑,親自開了蔡進學,倒是省了我們的功夫。”

“沒事,”江晏笑眯眯的,“時間長著呢,嶽父,您上次說的政府征地的事情,大約還要等多久。”

“我問了朋友,大概就這幾年吧。”徐誌國道。

幾年時間,聽上去長,實際上對於一個城市來說,實在不算是很長。

一個城市規劃,時常以五到二十年為周期,幾年真算不得什麼。

“前期還是籌劃,真正開打,還是要在手上這三條街交給政府以後。”江晏道。

徐誌國自然懂,以欣賞的目光看著江晏道:“當年還是小看你了,我的眼光竟還比不過雅美。”

徐雅美聞言,便羞赧的笑了起來。

不久後,簡憚和徐誌國見麵,江晏去了才知道,陳泰原來承諾給簡憚的是承建方麵的業務。

簡憚走黑起家,近些年想要轉業。而承建商不大不小,在房地產公司裡也算個總,但除了承建商老大會被喊一聲“總”,其他人在公司裡那些坐辦公室的人看來,就是農民工。

簡憚自然不滿自己手足兄弟被人這麼喊,早就看陳泰不順眼了。

反倒是徐誌國與他性格相投,徐誌國年紀比他大,簡憚直接喊他做“叔”,竟然是甘願低一輩。

江晏卻是沒辦法,隻能喊一句“簡哥”。

但是簡略那小屁孩卻從來不喊江晏叫哥哥,自從他知道了江晏的名字,就一直喊他大名。

每次江晏看見那小屁孩清淩淩的表情,心裡都發誓:以後這熊孩子甭想喊自己嶽父。

江晏:爸爸不同意!爸爸絕對不同意!

幾年的時間,陳泰業務上頻頻出錯,徐誌國在公司裡地位隱隱中提高。

甘成之類的幾個投資人開始與徐誌國稱兄道弟,陳泰悄悄被排除開來。

另一方麵,簡憚在公司裡話語權也越來越大。

時間就在江晏給徐緩量身高時,一筆筆劃下的痕跡中悄然飛逝。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前天欠的補上啦。

夜裡不出意外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