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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候,徐雅美又給了兩百塊。

江晏美滋滋的收了,覺得兜裡有了餘錢,趕緊再去一次發廊,給自己剪了個清爽點的發型。

剛拐出門沒多久,阿全為首的小弟們一擁而上,道:“大哥!”

一轉眼江晏就被小弟們包圍了,小弟們一臉“大哥給我做主”的表情,七嘴八舌道:“大哥,遊戲廳又被三街的那個給占了!”

“大哥,遊戲廳裡最近進了好幾個新的機子,天天被他們占著!”

“大哥走,咱們操家夥去!我給你約了今兒下午,咱們去廢廠那邊一決雌雄!”阿全握拳道。

江晏提起手裡剛買的木頭鍋鏟,敲在阿全頭上:“雌雄你個頭!”

阿全捂住頭,說:“那怎麼辦,大哥你好幾天都沒巡邏了,那邊天天說你和嫂子要離婚,要讓你淨身出戶呢。”

江晏心想,我可不是得淨身出戶嘛?

得虧這些小弟沒去家裡看看,不然他大哥的形象全毀了。

可小弟們全都一臉義憤填膺,似乎被人占了遊戲廳,是一件特彆嚴重的事情。

江晏想了想,問阿全:“約了什麼時候?”

“就下午!”阿全一臉興奮,靠近來悄眯聲問,“老大,棍子都備好了,刀也有幾把,您看啥時候給咱們發一發,帶著家夥去挫挫他們的銳氣?”

江晏一愣,一群熱血上頭的小青年帶刀去,還不得造成流血事件?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這廢廠是一定要去一次的,萬一人家帶了刀,自己這邊沒帶,那不是被人砍瓜切菜?

想清楚了,江晏就道:“你看著辦,我先回家去,具體下午幾點?五點後我就不去了,你們嫂子還等著吃飯呢。”

“三點,就三點。”小弟們急忙道。

三點到還行,最多兩小時,五點回家做飯。

江晏把時間計劃得明明白白,把買來的食材全部放回家,又朝阿全了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江晏他們家這條街叫二街,以此類推還有一街三街,三條街不長,但什麼牛鬼蛇神的店都有,全是徐雅美她爹的產業。

在徐雅美嫁出去之前,三條街上所有適齡青年,都想娶她。

因為,徐雅美的爹雖然不是個靠譜的,但是對女兒不錯,願意拿出一條街來給她陪嫁。

哪個小年輕不想娶地頭蛇的女兒,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呢?

以此類推一下,很容易就知道,三街那邊的老大,當年也是求娶徐雅美的主力。

江晏和那邊的老大妥妥是情敵,在徐雅美沒出嫁之前,兩人經常走在街上插肩而過的時候拋下暗語,進行決戰。

先不提這種充滿了中二美學的約戰方式,總而言之,江晏現在要去跟他的情敵打架。

阿全說:“老大,他那邊最近又收了幾個人,八成是聽見嫂子和你吵架了,估計找你茬呢!”

江晏“嘖”了一聲,道:“那這場非打不可了?”

“對!”

隨後阿全又說了一些事情,街口那家遊戲廳位於二街和三街的轉角,說算是二街的可以,說是三街的也沒問題。

問題就出在這個遊戲廳上頭,這個遊戲廳的屋子,不在徐雅美手上。

這間屋子,已經被徐雅美她爹送給了自己的情婦,後來情婦不跟她爹好了,這間屋子徐爹也沒拿回來。

所以這間店算是獨立於這兩條街的存在。而且能開遊戲廳的老板都斷必須要過硬一點,那情婦人不在這裡,但找了幾個凶悍的親戚幫他管著。

二街這邊江晏沒能收上遊戲廳這邊的保護費,三街的小青年當然也沒能收到。

遊戲廳的管理人才不管他們這兩條街的小年輕們怎麼樣呢,他們隻要生意好就可以了,而且鬨也不能在他店裡鬨,不然把門一關,直接三天不開,沒有遊戲機玩的小年輕們全得哭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今天二街這邊的小年輕全跑來找江晏,卻沒直接在遊戲廳就鬨騰起來。

江晏聽完阿全的解釋,搖搖頭,一臉不敢置信。

原來兩條街裡還分了這麼多頭頭道道?

“反正我們不能沒有遊戲機玩。”阿全最後總結道。

江晏無語道:“你們就是為了玩遊戲機。”

“大哥,你不是也喜歡玩嗎?咱們這次把遊戲廳占了,往後想去玩就有位置玩啊,現在去還得排隊,多麻煩。”阿全認真的朝他大哥解釋,解釋自己真的不是單純因為自己想玩。

他為的可是所有兄弟的利益!

江晏實在是無力吐槽,遊戲機有什麼玩的?

可他不知道,對於這群待業小青年來說,平日裡有不像未來那樣有手機電腦層出不窮的娛樂方式,這裡的小年輕們僅有的娛樂方式,隻有打牌桌球烤串看片遊戲機。

看片和遊戲機是其中最高端的娛樂方式。

為了捍衛小弟們的娛樂生活,帶頭大哥必須出麵。

廢廠是三條街不遠處一個廢棄的廠房,該地空曠又安靜,距離三街不遠卻又人跡罕至,是打架鬥毆的最好場所。

下午三點,兩隊人馬準時來到廢廠。

三街的頭頭叫紀豪,從十幾歲就在三街上混,老一批的街霸們走了,紀豪當之無愧成為了現在的三街的頭。

並且,他是十分不屑江晏的。

江晏能當上二街的街霸,不得不說,很大一部分的功勞來自於他娶了徐雅美。

所以當他看到江晏的時候,立即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再往下一倒。